“怎麼回事?”幾人驚訝道。
“敢問是何方的朋友?爲何阻擋我道宮辦事!”道長風沉聲道。
神色有些凝重。道長風可以感覺得到來人十分的強大,就剛纔的那一擊之中,他竟然沒有感知道來人的力量?
“有強者插手?”
大長老幾人的腦中浮現一團的問號。不過幾人都是見過大世面之人,碩大個東州,也並不是道宮或是玄劍派一家獨大。但就算如此,幾人的神色也是凝重的不好看。從道長風的神色變化之中就可以看的出來了。來人十分的強大,至少也是一位老怪物級別的。甚至還要比他強。
不然,剛纔道長風就不會以那種形式開口了。阻礙道宮辦事。話語中,已然把道宮這個龐然大物給搬了出了。
“道宮?道宮很強大麼?”一聲平和的聲音自虛空之中緩緩傳了出來。
“這聲音,難道是?”
聞言,大長老忽然瞳孔一縮。
踏!踏...
周圍一切寂靜無比,兩雙布鞋慢慢踩到地面上,竟然都能夠發出輕微的脆響。在幾人的目光之中,葉塵輕扶着老嫗,緩緩從無盡的虛空之中一同走出...
“這便是飛在空中的感覺了麼?”葉塵在心中小聲的嘀咕道。
身處在高空之上,葉塵的心一陣的驚疑不定。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飛天。輕扶着老嫗,葉塵的隻身感覺到有股溫暖、柔和的力量拖住了他的身軀。不讓他掉落地。
“葉塵?”
“姑姑?”
只見四長老緊緊注視着葉塵的臉龐,神色頗爲的驚疑。而同時,大長老的驚疑也是不小。很顯然,老嫗的到來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震驚。
“是你!”
道長風沉聲道:“你們玄劍派這次究竟是爲何?如此戲耍我道宮,真當我道宮好欺負麼?”
見到老嫗之後,道長風那囂張的火焰弱了不少。一個月前發生的一幕幕,他還甚是歷歷在目。知道老嫗不好惹。
二十四法陣疊加,可謂瞬息萬變,斗轉星移。在那恐怖的法陣之下,所有的一切都以極致在變化。自那天之後,道長風一直在思索那名老嫗是何人。直到不久前,道長風那塵封了許久的記憶之門纔再次的打開。想起了一件被他遺忘了諸久的往事。一件以鮮血而覆蓋的往事。
一介少女,南宮玲兒。以一襲白衣長裙,殺到了諸天顫慄,殺到了一身白裙,都染成了鮮紅之色。
“你一口一個道宮,你真的能夠代表道宮麼?”老嫗平靜的開口道。目光輕瞥道長風,沒有絲毫的懼怕。甚至在隱隱之中,還有一股不屑的意味。
“你!”
道長風張口,卻發現自己語結。張了張口,不清楚要怎麼開口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找不到措辭,還是害怕於老嫗。畢竟那段記憶是在是太過黑暗了。黑暗到叫他這位老怪物都不敢回憶。
眼前的這名老嫗實在是太過於驚豔了,以她一人,可壓同代無數人。甚至是某些老傢伙,在她的面前都被壓迫的擡不起頭來。
“我來此,並不爲其他。也與玄劍派沒有絲毫的瓜葛,只遵從我的本意罷了!”老嫗平靜的開口道。
“你!”道長風張了張口,有滔天的怒火升騰。這是如何?看不起他麼?
頓時間,道長風就要發作了。可是到目光注視到老嫗的身上之後,道長風放棄了。眼前的這名老嫗實在是太過於驚豔了...
“霸氣,何爲霸氣?這就是霸氣!”葉塵得意的想道。
只以幾句話而已,就把一個同老嫗一般的老怪物都給噎住了。而且還是以絕對的實力所壓迫的,直接就令對方一點脾氣都沒有。
直接堵住了道長風的話語。老嫗神色平靜,目光緊緊注視着砸落地面的屍鬼。在沒有一點的精力投到道長風的身上。就如同路邊的的破爛一般,迅速遭人忘記。
“天浩哥,玲兒來了,玲兒來看你了。”老嫗輕聲說道。目光緊緊注視着屍鬼,眼中滿是柔情。指間輕捋白髮,盡是絲絲落寞。
“天浩哥,玲兒來看你了。可是,如今玲兒的這副模樣,你還會喜歡麼?”
老淚渾濁,老嫗,當年的南宮玲兒,早已經兩鬢斑白如霜雪。古今風霜,一張容貌早已經不復當年模樣。
葉塵悄悄的鬆開了老嫗的手,劍陣展開,用以自己不會掉下去。而老嫗步履蹣跚,那落寞的身影慢慢的向着屍鬼靠了過去。腳步停頓,一步兩步停頓。似乎是在害怕着什麼。
見此,葉塵仍舊靜靜的看着這一幕,目光閃爍出縷縷悲傷。他是在替老嫗悲傷。感覺非常普通的一句話,可是,老嫗卻是不知道醞釀了多久了。
在聖人墓地之中,葉塵就可以明顯的感受到老嫗的心情。那種即迫切、又驚慌的目光。心中渴求相見,但腦海中又一陣的浮現出慌亂。不止一次,老嫗都在撥弄着她的白髮。神色落寞,一切,都表現在了落寞的身影之中。
“姑姑!”
大長老想要開口,但目光迎接到老嫗那落寞的身影之後,聲音也慢慢停了下來,沒有在打擾老嫗。靜靜注視那道落寞的身影。那是一介琉璃之殤。當初因爲陣師,琉璃被污染。
而被污染的琉璃,又何以走的長遠?或許,就是又因爲陣師的原因,才讓老嫗徹底的堅定了內心,踏出了另一步。
而在葉塵的眼中,所看到的景象似乎與大長老等人看到的不同。那是一介小女子模樣,面對心愛之人的那種迫切。可是卻又因爲事實的變化,令她心中無比的慌亂。
在此刻,那兩鬢雪白的頭髮,在老嫗的眼中,是那般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