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殺白虎

羣山繚繞、萬壑之間。樹葉瀰漫、叢林灌木之中。

一頭三米多高的白虎,張着血淋淋的大口迎面撲上。葉塵驚恐的閉緊着雙眼,等待死亡的來臨。在這麼一頭高大、恐怖的白虎面前,他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只能任且宰割。只是他不甘、不甘這麼死去,他還沒找到回家的路,沒能回去……

一滴淚水留下,寫滿了不甘。

咻!

正在這時,一聲破空之聲響起。一根兩米木製長矛從遠處飛來,勢如破竹,在空中劃過一條筆直的長線,直奔前方的白虎。一片、兩片、三片……長矛穿過片片翠綠的樹葉。

噗!

兩米長矛穿入虎體,灑下片片血花。

“吼!”

悽慘的虎嘯響徹周邊。

滴答、滴答……

鮮紅的血液從白虎身上滴落下來。

白虎停住了飛撲的身體,咬緊虎牙,雙眼鼓起,痛苦的狠狠盯着前方……

血不停的流着,兩米長的木製長矛,三分之一的部分穿進了白虎的身體,讓人渾身都冒起了小疙瘩。

“嘶!”

看着都疼。

然而,此時白虎卻不管不顧,仍由鮮血四濺。雙目幾欲噴火,目視前方,那是造成這一幕的罪魁禍首。

前方,二十七、八歲左右的男子,從遠處叢林中飛奔而來。他身穿獸皮製作的衣服,頗有點原始人類的味道。臉上輪廓分明,奔跑中,一頭長長的黑髮在隨風飛舞。

近了,目光如炬,男子緊緊盯着白虎,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神色。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些許微笑,像是很激動的樣子。

颼颼!

男子身手矯捷,奔跑的速度比之獵豹還要快,眨眼間便來到了跟前。颼的一聲,還未等白虎反應過來,男子便跳上了白虎背上。

“吼!”

白虎隨即發出一聲怒吼。

虎頭上的“王”是它們獨有的特徵,象徵着尊貴,乃是森林之王,豈容別人騎在它的背上?不顧身上的傷,忍着疼痛開始拼命的扭動身軀,想要把身上的男子甩下。

鮮血在飛舞,像一朵朵鮮紅、嬌豔的花朵在綻放,那是白虎的血。它拼命扭動身軀,想甩下背上的男子,從而導致傷口的惡化。鮮血灑滿地面,木製長矛也因爲噴涌而出的鮮血而染的通紅。

白虎使出渾身解數用來擺脫男子,奈何,身穿獸皮的男子騎在白虎背上,臨危不亂,不動如山。他雙眼熾熱,嘴角帶有一絲微笑,沒有過多的話語,只是牢牢抓緊白虎不讓自己掉下去。

葉塵早就睜開了雙眼。此時的他,嘴巴張成雞蛋形狀,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一幕,這對他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赤手空拳的與猛虎搏鬥的。

“就算是武松來了也做不到吧?白虎那三米高的身高,一爪子下來,能直接讓他當場飲恨吧?”葉塵不苟的想着。

“吼!”

虎嘯連連,白虎與男子的打鬥已經到了白熱化了。白虎因爲腹部的傷口惡化,逐漸開始體力不支了,有好幾次都差點倒下。

嘭!

這時,身穿獸皮的男子單手握緊拳頭,一拳打在白虎頭上。那小小的拳頭,就好像擁有恐怖的毀滅之力一般,打在白虎頭上,差點讓白虎那高大的身軀都站不穩了,搖晃了幾步。可見拳頭的力量之大。此時的白虎已經沒了剛纔的威風,現在的它,就如同一條喪家犬一樣,失去了它森林之王的霸氣。

嘭嘭嘭……

男子沒有言語只是舉起雙手,左一拳、右一拳的打着白虎的頭。拳拳到肉、拳拳見血,一拳接着一拳、一拳強過一拳。男子的雙手也沾滿了鮮血,那是白虎的血,由他那充滿力量的雙手打出來的。白虎身上那白色的毛髮,被它流出的鮮血染成了鮮紅色,樣子恐怖之極。

“小蠻哥,加油,打它、打它!”

正當葉塵都將注意力都集中在白虎背上時,一聲甜美、動聽的叫喊聲落入了葉塵耳中。目光看去,那是一名女子,年紀約二十一歲,扎着一頭馬尾短髮,有着渾然天成得容顏。一米六五的身高,身穿獸皮製作的衣物,下身兩條白嫩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中,讓人浮想聯翩。此時的她高舉着雙手,身體蹦蹦跳跳的顯得有點調皮可愛。

直到……葉塵聽到了她的話語。

“小蠻哥,打它眼睛。哎呀揪它耳朵啊!你怎麼這麼笨啊?”

女子的話語清晰的傳到了葉塵耳中,對虎背上的男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在看她那熾熱一樣的眼神,總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

“得,這肯定是個暴力女。”

“嗯?”

這時,葉塵才注視到女子旁邊還有三個人,都是差不多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同虎背上的那名男子一樣,都是一頭長髮,身穿着獸皮製作的衣服。看這情況他們因該是一起的。

三名中年男子都面帶笑意,欣慰的看着虎背上的男子。

白虎和男子的戰鬥已經接近了末端。白虎眼睛微閉,嘴裡沾滿了鮮血,步伐飄忽,搖搖晃晃,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是一面倒的形式展開來,男子一開始就掌握住了主動。那比獵豹還快的速度,恐怖的拳力,直打的白虎沒有一點脾氣。

“呼!”

看到奄奄一息的白虎,葉塵知道自己已經安全了,至少現在是這樣的。心裡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劫後餘生,他的身體和內心都已經虛脫了。就在這時,那忘卻了的飢餓感也在這時一股腦的涌現了出來。眼皮子在打架,終於堅持了不住,依靠着背後的大樹,沉重的閉上了雙眼,昏睡過去。

“小兄弟、小兄弟……”

這是葉塵最後閉眼前最後聽到的話語。過後便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又是同樣的夢,漫天紅霞瀰漫、環繞,宛如仙境一般。那紅霞之中,一道若有若無的影子參雜在其中。說不清、道不明,總有股熟悉的感覺,迫切想要知道。

“那,到底是什麼?”葉塵帶着深深的疑惑,掉進那深不見底的黑暗中。

“爺爺,大哥哥還不醒啊?”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稚嫩、甜美的聲音傳到他的耳中。

“呵呵,小月兒不要急,他只是睡着了,過一會他就醒了。”接着,便又是一道聲音響起。嗓音沙啞、穩重,老態。從聲音來辨別應該是一位老人,而且還是一位年歲很高的老人。

“哦哦哦,大哥哥真能睡,比小月兒還能睡。”還是那道稚嫩、甜美的聲音。

“啊!”

葉塵大叫着,猛然起身睜開了雙眼,大口喘着粗氣。

“這裡是?”

葉塵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這裡已經不是在森林裡了,葉塵身處在一個屋子裡。

正當葉塵想要打量這所屋子的時候,扭頭,一個五六歲左右的小女孩,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頭上扎着兩個小辮子,粉嘟嘟的小臉蛋讓人生出想要捏一把的衝動,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透着頑皮和可愛。

葉塵就這樣愣愣的看着她,小女孩眨動着水靈靈的大眼睛,嘴巴張大,也是一聲不吭的看着葉塵。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相互看着對方。過了一會,小女孩水靈靈的大眼睛逐漸眯了起來,臉上表情逐漸變換,那粉嘟嘟的小臉慢慢擠到了一起,開始抽泣了起來。

“哇!”

最後在葉塵一臉的疑惑中放聲大哭了起來。

“這!“

葉塵頓時傻了眼。

“這什麼情況?怎麼哭了?我嚇到她了麼?”一連串的問號在葉塵內心出現。頓時手無足措,連忙回想剛纔的細節...

“我把她嚇到了?”腦海中閃電式的劃過,回想剛纔的種種細節,現在葉塵可以肯定了,估計是剛纔自己突然的大叫嚇到她了,畢竟她還只是個小孩罷了。

“嗚嗚嗚,爺爺...”

還沒有等葉塵反應過來,小女孩起身,光着潔白的小腳丫,大哭着撲到了旁邊一位老人的懷裡。

“嗚嗚嗚,爺爺,小月兒怕。”小女孩向老人哭訴着。

“原來她叫小月兒啊!”

葉塵心裡想着,不過眼神卻落在了老人身上。身穿獸皮製作的衣物,渾身沒多少肉,乾枯而瘦小,彷彿都經受不起風的一吹,曬得幹黑的臉上佈滿的層層皺紋,這是歲月侵蝕後留下的痕跡。顯而易見,老人已經度過了不知道多少個日月了。在看他的眼睛...

“這!”

葉塵有些驚訝,眼睛漆黑,目光深邃、明亮、炯炯有神,彷彿所面對的是一頭洪荒猛獸一般,只看你一眼都會忍不住瑟瑟發抖。就好比古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一樣的道理。那猶如帝王般的俯視,讓人情不自禁的俯首稱臣,不敢與之正目相對。彷彿自己所有的秘密,在這雙眼睛的洞察下都埋藏不住。

“太不可思議了”葉塵失聲道。

這樣一雙眼睛出現在一位老人身上,必證明他的這一生,一定不簡單,肯定是經歷過大事件的人。這可不是普通歲月上消逝就能夠帶來的,必須在一件又一件的驚天動地的大事件中,才能鍛煉出來。

在地球雅菲的時候,雖然葉塵所在的地域並不涉及業務。但隨着雅菲一步又一步的做大,所處的圈子也開始慢慢的變大,在這期間也不是沒見過這種眼神,但那些也只不過是沾到了一點點氣息罷了。那些可是超過億萬富翁的人,但他們與眼前的老人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完全沒有可比性。。

“呵呵呵!小月兒不哭、不哭,有爺爺在呢。”老人摸着小月兒的頭,輕輕點頭微笑着。

一瞬間,老人眼神變幻,那帝王般的眼神消失。隨之,換上了對待小輩般溺愛的眼神,那曬得幹黑,充滿皺紋的臉龐上隨即露出了笑容,滿臉的慈愛。葉塵在一刻覺得,這纔是一個真正老人應該擁有的眼神。對待小輩,慈祥、和藹,如冬日裡的一輪太陽,讓人感覺無比溫暖,就算天塌下來也不用驚慌,因爲老人會幫他頂着。

“老人家!”擺脫思緒,葉塵先開口了。他有太多的謎團需要有人來替他解答。或許,眼前的這個老人就可以幫到他。

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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