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之後,蕊兒垂在身後的墨綠色長髮像是靈蛇一樣四處探尋。
等她進來,蒲英伸手拿過雙頭蜂。
雙頭蜂十分暴躁的想要攻擊蒲英,一隻頭張口嚎叫,另一隻已經把尖角對準他。
不過蕊兒朝它看了一眼後,雙頭蜂就安靜下來。
蒲英一手提着那隻雙頭蜂,發覺它身上的硬毛十分刺手,頭頂一尺長的尖刺更是毒性猛烈。
他不過用手指稍微試探了一下,很快整根手指都變得麻木發黑。
蕊兒趕快讓蜂后吸出毒液,然後一臉嗔怪的看着蒲英。
蒲英笑了笑,捋了捋蕊兒身後不斷飄蕩的長髮。
那些墨綠色的長髮如同寶器一般,迅速變長把他束縛起來。
他試探了一番,發現若只是一根還可以輕易扯斷,可是被一股長髮纏繞住,不借助法身絲毫奈何不得它們。
蒲英從綠蟒一樣的長髮裡脫困後,立馬問道:“蕊兒,你的法身什麼模樣?”
蕊兒先看了站在遠處的念心一眼,隨後全身法力一震,這個人迅速拔高到八尺高。
身後的綠髮迅速盤踞在頭頂彷彿一頂樹冠,同時體表覆蓋一層像是乾枯樹皮一般的墨綠護甲。
雙目像是兩盞發着綠光的法燈,格外的詭異。
很快,蕊兒就收起法身道:“觀想圖是惑靈妖木,出自縛妖小世界。”
蒲英點點頭取出早已備好的寶器判命尺,遞過去道:“恭喜蕊兒築基功成!”
蕊兒接過後,當即摟着他的胳膊一起回去房中。
第二天,蒲英回到院子中,繼續之前和念心的練習。
讓他頗感欣慰的是,昨天念心並沒有回房休息,而是一人繼續練習。
而且短短一日,念心的攻擊就變得格外的刁鑽,甚至可以做到把一根銀針藏在小龍捲術內攻擊。
不單軌跡更加詭異,而且可以接連攻擊多次。
接下來蒲英開始和念心互相攻守,一旦離開原本的位置,念心又落回了之前的地步。
不單要注意防守,還要準確找出對手的位置以及要移動的方向。
分心多用,對於念心來說極爲困難
蒲英、蕊兒和司蟬三人輪番陪同念心練習,可是直到法器煉成,念心也沒有徹底熟悉。
尤其是司蟬用飢猴蠱從數個方向進攻時,念心根本反應不及。
這天已經到了和古童約定的日子,蒲英收手不動,接住刺來的三個法針道:“你先休息一個時辰,我去神寶窟取回法器。”
來到神寶窟,給古童傳音詢問過後,蒲英徑直走到深處。
看到一個身軀高壯的赤膊少年,蒲英就知道是古童的弟子,跟着他走進一個石屋。
進門後,那名弟子取出一套法甲、一套法針、以及一柄軟劍。
赤膊弟子拱手道:“蒲師叔,師父在煉製宗門任務,命我來給師兄介紹一番,望師兄諒解。”
蒲英本以爲他是古童替宗門教授的弟子,沒想到竟然是自己親傳。
按照修爲稱呼師兄即可,但是蒲英與古童相交,師者爲尊自然以古童這裡爲先。
蒲英點點頭道:“等會替我謝過你師父。”說完扔給赤膊弟子一枚中品靈石。
赤膊弟子接過後,拱手道:“多謝師叔。”
蒲英先走到法甲面前,這套法甲沒有頭盔面罩倒是有些遺憾,而且看起來也不如裂龜甲那般強悍。
不過想到裂龜甲畢竟流傳自大鎮神朝,蒲英便釋然。
若是古童真的能煉製出堪比裂龜甲的法器鎧甲,想必他早已富甲一方,又怎麼會呆在黑蟾城。
這套法甲大體呈銀色,表面沒有絲毫光澤,甚至看起來有些暗淡,蒲英心裡十分滿意。
另外,前胸、後背各有三根半尺長的暗銀色尺牌,想必另有妙用。
赤膊少年走來道:“稟師叔,這套銀蜥甲前後共六塊護體飛牌,可以自動護主。內部用銀背蜥蜴的長舌軟肉做隔絕,緩衝力道的效果極好!”
蒲英伸手進去試探了一番,法甲內部是一層柔軟而且十分有彈性的肉膜。
沒想到是用銀背蜥蜴的舌肉所制,找古童果然沒有找錯。
赤膊弟子取過一旁的法針道:“這套點命法針內部共有八十一根,其中一根強度堪比寶器,另外八十根是用百足水蛛的腿部煉製。催動陣盤可以收回全部法針。”
這套法針看起來像是一個寬一寸的黑玉手鐲,表面有很多點鍼芒孔洞。
蒲英打入一道法力看到裡邊有一個長寬高都不足一尺的小空間,八十一根法針整齊的擺在其中。
其中一根三寸長的銀針尤爲顯眼,掃過一眼就能察覺到其中的鋒芒。
而且蒲英還注意到法甲的右側手腕處,留有一道放置手鐲的凹槽。
蒲英最後拿起那柄軟劍,他本以爲只有兩件法器,沒想到古童還多煉製出一件。
赤膊弟子過來道:“這柄蜥尾軟劍是師父用銀背蜥蜴的末端長尾煉製,是一柄伸縮軟劍,最長約一丈長短。師父說剩餘的銀甲、長尾以及其他材料是煉製費用。”
蒲英朝不足四尺長的軟劍打入一道法力後,軟劍的劍鋒一點點裂開。
最後如同一根鋸鏈一般,長足有一丈,不過極難控制。
古童煉製這三件攻守、遠近兼顧的法器顯然廢了不少心思,蒲英看了看古童的親傳弟子,想取出一件法器感謝一番。
可是在儲物袋中尋找了一番,除了開浪刀、斬牛刀外。
只剩下得自余天重的長槍、烏瘴瓶,以及得自一個不知名散修的手套。
那個手套法器戴上後,不單不會阻隔感知,反而更加清晰,甚至可以察覺到氣流穿過右手的摩擦。
蒲英直到築基後才收起不用,本打算把它交給念心。
而且銀蜥甲僅有手甲,並沒有套指,這件手套法器更加適合念心。
左右猶豫了一番,蒲英取出烏瘴瓶扔個赤膊少年道:“辛苦師侄了,這是師叔之前用的法器,若是使用得當頗爲精妙。”
赤膊少年接過後,立馬開心的朝蒲英拱手道:“多謝師叔!”
蒲英收起那三件法器,直接離開房間。
回去的途中,蒲英心裡一直在懷疑,那個赤膊少年根本就是古童故意派出來的。
不然何必讓自己的親傳弟子出來,他幫助蒲英煉製法器,蒲英理應關照他的弟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