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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戰的衆修士沒有想到這一戰竟峰迴路轉,一向跋扈慣了的張痕會如此輕易投降,就連葉白自己也有些吃驚,他雖然沒有和慕容遠山交過手,但是在沉鴛湖畔,卻見過他威懾羣雄的霸氣姿態。張痕四兄弟能和慕容遠山交戰稍落下風,怎麼都不該差的太多吧。
事實上,還是葉白想複雜了,慕容遠山當然和張痕四兄弟打鬥的時候,可是以一敵四。
去留舟上方,和周錦繡交戰的其他三人,法器使的風聲水起,元氣激盪,表面看去,周錦繡只憑一把火焰扇拉出一道火牆,堪堪護住周身,偶爾抽空放出一兩記火焰法術,也被三人避開。
但王海三人卻越打越是心疼,他們的法器每一次和火焰扇撞擊之後,光芒都迅速暗淡了幾分,邊角處甚至出現了融化變形的跡象,再打下去,恐怕真的要回爐重造了。
聽到張痕服軟的聲音,三人同時收回法寶,向後躍去,臉上有一塊青斑的趙風邊退邊喊道:“周仙子,暫且住手!”
“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你們圍攻了錦繡這麼久,怎麼也該輪到錦繡出手了吧!”周錦繡聲若黃鸝,冷笑連連,揮出三記火光追向三人。
張痕在上空看着抱頭鼠竄的兄弟,汗流浹背,趕緊運轉法力,巨盾上面流過一道金光,盾面上的大洞竟隱隱自行恢復起來,這才滿臉苦澀道:“二位道友,我們四人連一塊牌子也沒有啊,如果有牌子,我早就丟下這三個笨蛋,先去地獄谷了!”
雖是爲了保命的情急之語,但也讓躲閃中的王海三人目光一沉,心生恨意。
葉白二人自然沒有辦法辨別他說的是真是假,浪飛舟撓了撓後腦勺,橫劍道:“道友這就叫我們爲難了,之前要打的是你們,現在要收手的又是你們,左右都由你們說了算,我們三人卻是白打了這一場啊!”
張痕吞了幾口吐沫,咬了咬道:“道友說個條件吧,只要我們兄弟辦的到,貧道絕不推辭!”
浪飛舟歪着脖子想了想,哈哈笑道:“有了,只要道友將你們的儲物袋抹去神識,給我們檢查一下,如果沒有令牌,此事就算一筆勾銷如何?”
“什麼?”張痕瞪大雙目,渾身顫抖,“道友此話簡直是欺人太甚,有哪個修士能受得了這樣的羞辱?”
浪飛舟朝葉白施了一個眼色,道:“早知道你會這麼說吧,再來打過吧!”闊劍有如臂使,飛掠到張痕身前,張痕連忙祭盾擋下,神識不敢有絲毫鬆懈,還要防備着身後的葉白。
葉白卻沒有再管他,反而饒有興致的看着王海三人被周錦繡欺負的狼狽不堪,目中流露出思索之色,不知道打着什麼主意。
三人中的趙風最是奸詐,身影漸飛漸遠,向着西方的一刀峽口掠去,等到周錦繡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快到了轉彎的地方。
葉白劍眉一揚,摸出一張黃色符錄打向趙風,符錄飛至趙風頭頂時,猛然炸爲飛灰,趙風原本迅捷的身影立刻變的如同慢牛,整個人彷彿被一層無形的重力死死壓住,前進極其艱難。
劍光一閃,周錦繡祭出一把紅色的短匕首,將面如土色的趙風穿了個透心涼,
衆修還在對趙風剛纔詭異的行動延緩不解的時候,葉白已經飛速掠到趙風身邊,在屍身落水之際,搶過了元神髮絲和儲物袋。
“重力符?”
站在一邊觀望的楚鳳臣四人,八目微眯,換了一個眼色。其他人或許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四人卻是瞭解的清清楚楚,重力符源自常見的低階法術重力術,但是又比重力術靈活多變的多,因爲是由符錄放出的緣故,距離更遠,施放之人也不用擔心自己會受到重力空間的影響。
從品階上講,重力符仍只是一張低階符錄,太乙門之外的修士都可以在符錄店裡買到,但是能夠像葉白這樣,在戰鬥之中使用出來,時機還把握的如此恰倒好處就不多見了。
葉白掂了掂手裡沉甸甸的儲物袋,心生歡喜,剛纔那一下,可不是他自己想出來的,而是鍾離子羽這個老狐狸教給他的,只憑剛纔那下,鍾離子羽就曾陰死過很多修士,其中不乏金丹修士。
張痕三人見到趙風莫名其妙就被一張符錄定住身體,丟了性命,駭的魂飛魄散,尤其王海和徐子健兩人,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慌不擇路一般,向着幾處人多的地方躥去。
“滾!”
磐石之上,端坐着的一個白髮冷峻青年,眼看徐子健越飛越近,驀然張開發出一聲冷冽的輕斥,隨着這聲輕斥,一道淡如清風般的青色元氣,直奔徐子健面門而去,徐子健躲閃不及,一股大力涌來,向他轟退出去,撞上身後追來的火光,發出一聲慘叫,連着儲物袋一起,化爲飛灰。
白髮青年這一手,也引起了葉白的注意,因爲他正是一刀峽內三個築基大圓滿修士中的一個。
王海神識看到徐子健的下場,再不敢打什麼把水攪混,趁亂逃跑的主意,迎着眼前一道道冷若冰霜的目光,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彎,直奔周錦繡而去。
“臭娘們,你不讓我活,那就跟大爺一起死吧!”
綠芒不盛,劇烈涌動的元氣陡然從王海身上散發出來,在河面上颳起一陣旋風,河水很快泛起了巨大的波浪,一股暴躁不安的氣息,從王海兇獸一樣的眼睛裡流出。
“他要自爆!快逃!”
河邊衆人連忙釋放出自己的防禦法術或是法器,亮光閃個不停,還有不少修士往空中掠去,一團亂麻。一刀峽裡地方本就不大,一個築基後期修士自爆產生的元氣亂流,幾乎可以衝擊到裡面的所有修士。
葉白眼看着腳下的場景,手指連掐,想要收回去留舟,此舟如果被王海自爆的威力傷到,速度將會大打折扣。
周錦繡雖然法寶厲害,但還沒有能力硬抗一個同階修士自爆的威力,眉頭一皺,連忙向遠處閃去。
“砰”的一聲巨響,王海自爆肉身元神,一道綠色的光亮起,河面上陷進去一個巨大的深坑,接着向四面擴散,綠光所到之處,山石,樹木,水草,浮屍全部花爲灰燼,平靜光滑的山峽兩壁,坑坑窪窪。
強大的氣浪,也將離水而起的去留舟掀飛出去數十丈,數息之後,縮小成一團烏光飛入葉白的儲物袋中。
葉白嘴角逸出一絲鮮血,心中暗歎,還是晚了一步,去留舟被轟擊的扭曲變形,損傷嚴重,以後的計劃,恐怕全部都要受到影響,如果這一次不能從四人身上的到地獄谷令牌,直接得不償失。
綠光散去,圍觀的修士均是狼狽不堪,有些防禦低下的,衣服被碎石擊的滿是洞眼,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均落到了還在和浪飛舟的激斗的張痕身上,個個眼裡兇光畢露。
張痕雖然冷漠自私,但和其他三人相交數十年,多少有些感情,眼看三人身死神滅,不免心慌意亂。
兩面大盾一前一後呼呼砸向葉白和浪飛舟,而他自己則是駕御灰劍,往高空疾掠而去。
浪飛舟正要追趕,葉白一把閃過拉住他道:“不用追了,天上那條路,更不好走!”
言猶在耳,張痕已經飛出去近百丈高,身影漸漸消失在雲霧當中,只留下一連串得意的怪笑。
轟!一道電光閃過,雲霧中傳來張痕撕心烈肺的慘叫,身體急速墜落下來,浪飛舟飛掠而上,闊劍穿心而過,隨手取了他的儲物袋子。
雲霧深處,一隻鳥類妖獸的身影,若隱若現,一飛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