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結界相阻之時,蕭易於便已經醒了過來,但那時銀光一閃,結界已經破裂,蕭易於的身子也就這麼不由自主的衝了進去,裡面是一個清澈的水潭,蕭易於修爲受損,對力道的控制自然是差了些,在不自不覺間,他那時速度已經非常的快了,剛被驚醒的他一下子卻沒控制得住,就這麼瞬息間便穿過幾十丈的距離,正中落在水潭之中,濺起的水珠落下,入眼卻是一張精美絕倫的臉龐,半個身子都露在水面之上,如玉般白皙肌膚上,濺起的晶瑩水珠緩緩滑下,陽光之下,完美的身軀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蕭易於愣住了,他何曾見過如此香豔的場面,與方婷相交也是發於情,止於禮。
那女子也愣住了,她沒想到突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顯然是頭腦失去了思考,呆住了!
蕭易於到是首先醒轉了過來,臉上一紅,說道:“那個。。那個!”
“啊~!一個尖銳的女聲直上雲霄。
蕭易於面紅耳赤向後狂退,依稀可以看蕭易於的身上衣衫居然全身溼透。
水聲響起,無數道水箭漫天襲來。蕭易於此時已經恢復了三成的修爲,這水箭當然不能對他造成傷害,白光亮起,已經將水箭完全的擋在了外面。
一聲輕叱,一女子卻已經越了出來,齊腰披肩青絲上水氣未乾,滴滴水珠滴下,身穿白衣長裙,越出之時,長裙後揚,優美的曲線顯露無疑,柳眉一豎,纖美靈巧的白皙手指向着蕭易於一指:“淫賊,還敢跑!”
蕭易於停住身形,紅着臉連連搖手,道:“這個。。小。。姑娘。。誤會,誤會!我是不小心誤闖姑娘……”蕭易於很是緊張,說話有點結巴,誰知道會突然發生之事情。
女子臉上的紅暈直上耳根,修真者雖然不居小節,但她冰清玉潔的身體那裡曾被男子看到過,誤會?她在外面布着上等法器碧水連天的結界,說是不小心闖進來,誰信啊!聽到蕭易於居然還提什麼剛纔,銀牙一咬,嬌叱道:“淫賊,拿命來!“她認定了蕭易於是來偷窺的淫賊!手上法決一捏,一把二寸長的晶瑩白玉飛劍從眉心飛出,她手上劍決一引,飛劍已經向着蕭易於襲去,蕭易於理虧,不斷的閃躲着,沒有還手,經管他只有三成的修爲,可也比那女子厲害多了,即使有時,蕭易於看到女子的容顏,依稀間眼中閃過那女子晶瑩肌膚,神識恍惚,可那女子不過只有元嬰期的修爲,相差太多了,蕭易於只憑着自然的警覺,飛劍便是傷不了他,每每間不容髮之際,側身讓過。
蕭易於不住的解釋,可那女子那裡會聽得進去,反而蕭易於越說,就彷彿越是提醒她剛纔發生的事情!劍勢更急了,時間一點點過去,蕭易於的那點尷尬漸漸消失,心裡也清醒了過來,見到那女子依舊不住攻擊,怎麼說卻也是不聽,蕭易於不好還手,心道:”這樣下去,可就真是沒完沒了了,還是先“逃”吧!”沒想到短短的幾天苦笑。打定注意,蕭易於身形陡然加快退後,脫離飛劍劍勢之外,拱手說道:“剛纔之事,在下確是無心之過,既然姑娘不信,那也無法,蕭某先且告退了!”不等那女子反應過來,蕭易於便轉身離開,速度之快,恐怕能比他全盛時期,身法雖然飄逸,心裡卻多少覺得有點狼狽……
那女子追之不及,站在哪兒發着愣,看着蕭易於的身子化成一道流光,瞬間消失在天邊,她知道蕭易於的修爲比自己高多了,就從剛纔能從容的閃避自己的飛劍她便看得出來,摸着滾燙的臉頰,忽然間對蕭易於的話,相信了幾分,但轉念又道:“碧水連天與自己心神相通,那有貿然闖進卻不被自己發現的道理,那人一定是有預謀!”
“師妹~!”忽聽有人叫道。
女子回過頭去,見到一縷劍光自遠處飛來,女子平息心情,呼道:“七師姐,我在這裡!”
劍光落下斂去,卻是穿着一藍色衣裙的年輕女子,只見她那悅耳的事情道:“俞師妹原來在這裡。。好哇,居然一個人在這裡偷偷洗澡,也不叫師姐一聲。。這裡可真美。。師妹,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怎麼臉這麼紅?”
俞姓女子紅着臉支支吾吾的沒說出什麼話來,剛纔的事情她可不好意思提起。
“難道道生病了?不會呀,我們修真者,百病不侵,除非收了重傷,怎麼會生病。。不過。。你這樣子可真好看,連我都查點被迷住了,難怪師傅最疼你了!”藍衣女子笑着打趣着。
俞姓女子拉着藍衣女子手臂,跺腳嬌嗔道:“師姐~!”臉上卻是更紅了,因爲想起了剛纔的事情。
藍衣女子笑道:“好了,好了,你再拉我可就受不了了,真不知道以後會有那個男子能得到師妹的芳心,那他可就……”
俞姓女子連忙打斷道:“好了,師姐,別胡說了,我們修真者當清心寡慾,這情愛之事乃世俗人的煩惱,這話要是被師傅聽見了,又得罵你了!”
藍衣女子心虛的望了四周一圈。
白衣女子嬌笑道:“好了,別擔心了,營地離這裡這遠,師傅不會聽見的。。對了師姐,你找我什麼事啊?”
藍衣女子拉起俞師妹的手,道:“哎呀,我把正事都給忘了。。走走走,我們快回去了,師傅正在找你呢?”
白衣女子奇道:“找我幹嘛?”
藍衣女子道:“還能幹嘛,這裡的事情已經辦妥了,我們也該離開!”
白衣女子道:“哦。。誒,師姐,你可知道,我們這次又會去哪裡?”
藍衣女子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不過聽說好象是去銀連星……”
…………
蕭易於一路向前飛着,心裡去不斷浮現着那白億女子的音容相貌,用力的甩了下腦袋,又思量起自己的事情來,這與散仙的戰鬥,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連他也是想不到,說來蕭易於也是清楚,自己運氣可還真是好,那散仙也太輕敵了,居然讓自己有機可乘,而且最後那一下,蕭易於可知道,那散仙最多隻是受了重傷,而自己卻耗盡真元神識,看來自己和散仙的差距還是瞞大的!
現在呢?自己該去哪兒?應成他們此時不知道怎麼樣了?應該是回去的路上吧?查看了一下這邊的星域,蕭易於想着:“從這裡直接去風彌星?”想了一下,心道:“還是算了吧,先回駱星去看看,說不定應成會回去找我。。嗯,反正也只遠不了多少!”
蕭易於架着飛劍,向着去駱星的傳送陣飛去。
幾個時辰過去,蕭易於來到了與秦連戌相遇的地方,如果應成回來找他,這裡是最有可能的,可他失望的發現,並沒有應成的身影,忽然蕭易於感到一個熟悉的波動,神識細查,卻在一個巖壁之前發現一個很小的陣法,蕭易於破開陣法,而着陣法正是隻見一個玉簡放在其中,拿起玉簡,蕭易於神識探進,發現卻是應成留下的音訓,讀完之後,蕭易於放下心來,仰望天空,喃喃道:“回去吧,真沒想到出來一次,居然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架起飛劍一路直行,向着回青旋派的路途回行,蕭易於也不是很急,一邊走,一邊修煉,這段時間,修爲連續突破,又有一次大戰,蕭易於對修真又有了新的感悟,忽然間,蕭易於想起了在落劍峰生起的一個念頭,只有讓別人小瞧自己,纔是保護自己的最好方法,比如這次,秦連戌如果不是輕視自己,讓自己得了先機,恐怕結果將會是另外一種情況,可是要怎麼樣才能讓別人小瞧自己的修爲呢?這段時間以來,那銀球幾次救了自己,蕭易於對它的思考越來越多了,雖然依舊不能控制,但蕭易於卻是明白了,別人之所以看不清自己的修爲,應該是被銀球的氣息所掩蓋了,可現在要怎麼樣才能讓別人看出的自己修爲要遠小於自己的實際修爲呢?想了很久,蕭易於還是想不出來,修真者對實力的判斷,一時對神識的判斷,一般修真者的神識修爲都是與真元修爲相輔的,而是真元強度,在渡劫期以下的修真者,如果不是用特殊的法決或者法寶掩蓋,他的真元氣息,無時不向外面發散着,修真者可以憑這判斷這氣息的強弱來判斷出該修真者的修爲,當然這方法對渡劫期以後的修真者就不管用了,因爲進入渡劫期後,天劫的威脅,讓修真者不得不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嚴密的隱藏自己的氣息。。蕭易於一路想着,最後覺得只有一個辦法可行,那就是無時不刻的在體外散發出這種氣息來,讓自己的真元處在露而不發的運行狀態之中,這樣雖然有真元消耗,但也不大,蕭易於完全能夠承受,想好這,蕭易於又開始想起這到底該表露出什麼修爲的氣息來,幾經思考,最後將這定在了分神中期的修爲,因爲這等級的修爲,已經是高手了,但卻也不怎麼嚇人。在青旋派見了不少分神中期的弟子,所以蕭易於易於嘗試了幾次,便確定了在經脈中運行的真元的多少。。
剎那間,與平時飄逸、深不見底決然不同的強者氣息散發了出來,周圍的雲氣因這氣息無風自動向着四周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