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度撲了上去,戰在了一起。
在那百里之外的天地門人再次退後了幾十裡,以免被誤傷,雖然蕭易於和景義成對真元的控制都到了驚人的地步,但激鬥之中卻還是難免有那麼些許泄露了出去,或許這點能量對他們而言微不足道,可是對這些最高修爲也不過分神期的修真來講可不一樣,光從那地下堅硬的石巖中,被那些散亂的劍氣劃下的深過十丈的劍痕已經可見其一斑了!
蕭易於也記不起到底出了多少劍,因爲他根本沒有數,景義成也不知道自己出了多少掌,他也同樣沒有這閒心,兩人只是在一次次的抨擊中飛了出去,然後又瞬間倒會回來。
不過情勢又漸漸生了變化,二人已經不再一直硬拼,一沾即走,看準機遇,在對方的身上留下一道痕跡。
乳白色的光芒與那彷彿在吞噬一切的黑色勁氣交織布滿了方圓幾十裡的空間,兩人的身體彷彿分身無數,到處都是他倆的影子,到得最後,這天地便正剩下那一黑一白兩樣光芒。
戰場之中,除了那黑白勁氣發出的哧哧聲之外,還有二人的輕喝、悶哼之聲,這其中還不時夾雜着蕭易於爽朗的笑聲。
自修真以來,蕭易於從來未有今日這般爽快淋漓,那些壓抑已久的情感似乎在這一刻完全釋放了出來。
回想自他出道以來,每次所遇之人,與他相比都或高或低,或者說即使遇到相當之人,也因爲情勢,不得不依靠出其不意將其瞬間擊殺。
而今日,蕭易於卻無後顧之憂,要走,他隨時可以
走,即使再來一個與此人修爲相當之人,蕭易於也同樣有這自信。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
時間飛快的在戰鬥中過去,二人依舊在僵持之中。
兩人的身上都留下了傷痕,景義成的衣衫已經被劍氣留下無數道細小的口子,肌膚上也有着許多微微發紅的痕跡,那是傷口恢復後留下的痕跡。
蕭易於的衣服上同樣有許多破碎的掌印,不過他的恢復力卻要強與景義成,青玄真元的療傷效果本就很好,何況胸口的玉佩更是清理傷勢的無上法寶!所以蕭易於幾乎不用消耗什麼力氣在這上面,那些入侵的幽冥仙元,或者被銀流捲了進去,或者被遊走的清涼氣息一一化解,也是一點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傷害!
蕭易於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景義成卻是越來越凝重。
他本來已經高估了蕭易於,但此時才發現,自己依舊有着失誤,不過此時的他依舊有着信心很快的將蕭易於拿下,因爲此時的局勢,雖然算是平局,但是蕭易於卻依靠了法寶,而景義成卻是隻手空掌而已。不過景義成卻也知道,如若那樣,他自己也會受到猛烈的反擊,說不定會落下重傷,這是他不願意的。
不過激戰中的他,卻也沒有意料到,蕭易於雖然依靠了法寶,但蕭易於真正的實力卻不在此上,且不說青玄九印無一不是無上的仙決,威力巨大,天火之力恐怕他也挨不起,神秘的領域之力更是莫測。這些事情雖然不是完全的秘密,但知道這些的卻未有幾人,因爲和蕭易於戰鬥過的幽冥宮人罕有留下性命!
不管怎樣,至少景義成此時不知!
兩人再一次硬拼之後,向後飛出一千餘丈。
景義成忽然凝立空中,說道:“如若你只有這點手段,卻不是我對手,不若將那聖血還於我,免得到時,景某收不住手,後悔莫及!”
蕭易於哂然笑道:“是不是隻有這點手段,你上來試試便知!”
景義成道:“好!,景某就再會會你!”口一張,一道黑色的光點飛了出來,迎風便長,化成一把黑色的長劍,長劍之上並無光芒,而是吞噬一切的黑色,一股詭異的氣息纏繞着,蕭易於神識掃去,可以
感受到周圍的靈氣飛快的涌進那長劍之中。
景義成道:“此劍名爲噬天!”話聲中,長劍便破空而來,所過之處,那周圍百丈的靈氣被迅速抽空。
劍來得很快,可給蕭易於一種怪異的感覺,那劍非常清晰的印在他的眼中,在那一瞬間,彷彿這世界所有的東西都失去了色彩,將蕭易於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在了它的身上,然後意識竟然開始模糊起來。
蕭易於陡然驚醒,那黑劍卻已經來到身前三丈左右,蕭易於連
,一劍斜撩,堪堪在黑劍要擊中面門之時,磕中了劍清鳴,將那劍蕩了出去,蕭易於連忙又退了百丈,一捏劍決,天獅劍頓時化成白光,將周身護了個周全。
叮叮叮,細鳴之聲連綿不絕,一遭失神,蕭易於頓時陷入苦守之中,那黑色長劍不住的在他身邊纏繞襲擊,一時間根本沒有機會脫身!
不過漸漸的隨着時間的過去也穩住了形勢,正欲反擊,景義成卻是首先凝住飛劍,幾個劍決打出,黑色的飛劍嗡嗡大作,顫抖着一晃,變大了幾十倍,長達十餘丈,然後這龐然大物向着蕭易於刺了上去。
蕭易於縱劍迎了上去,兩劍劍劍尖相碰,發出刺耳的尖銳聲音,然後無聲無息的凝結在了空中,堅持得片刻之後,相接的能量爆炸開,兩把飛劍被這力道撞得向後翻飛了百丈,纔在主人召喚下飛了回去。
蕭易於覺得胸口一悶,嘴裡一甜,又受了點輕傷,景義成面色一是紅白轉換!
噬天乃是景色義成親自煉製而成,所以他能夠發揮出這劍近乎全部的力量,不過這天獅劍畢竟是上品的仙劍,蕭易於即使只能發揮到其中十分之一不到的威力,但這增幅的程度也不是噬魂能夠比的,可在如此的情況下,也處在劣勢!蕭易於知道,如若只論真元,自己比起這修煉幾千年的散仙還要差上一籌,此人怕是已經渡過了五劫!
不過蕭易於得玉佩之助,受了傷,反而比景義成先緩過氣來,哈哈笑道:“你也接我幾下試試!”話聲中飛劍懸立頭頂,手上快速的幾個印結結起,但見那朗朗虛空之上,鉛雲忽現,接着一連串淡藍色的霹靂落了下來,直劈向景義成的頭頂。
景義氣成一聲輕嘯,黑劍夾着黑光呼嘯而上,那些落下來的天雷都被它吸了進去,但一時間也不能將這能量全部消化,黑劍上面電蛇纏繞,每一次天雷落下,飛劍便被劈得下墜十餘丈,然後再竄起一百多丈,又一道閃電落下,如此片刻,飛劍已經竄到了黑雲之中,一陣亂穿,猛烈的吸收其其中的能量來。
蕭易於見雷電已是無用,劍決一引,飛劍已經趁這當頭向着景義成刺了過去。
景義成一手捏劍決召喚下在幾千丈上的飛劍,另一手卻是一掌大幽冥掌揮出,意圖阻擋飛劍片刻。可突然之間,他發現那幾百丈之外的蕭易於忽然不消失見,心中頓時暗道:“不好!”
背心一道勁風傳來,來不及回身,只得將仙元聚在是背上,佈下一道防禦真罡。
蕭易於嘴角揚起笑容,那隱含在拳頭上的異種真元一下子吐了出去,異種真元以不可阻擋之勢,一下子突破了仙元的阻擋,蕭易於的拳頭結結實實的落在了景義成的背心之上,然後勁氣瘋狂的涌了進去。
景義成一口鮮血噴灑了出去,他竟然不再管那向着自己刺來的飛劍,原本的大幽冥反手向後拍了過去,印在了蕭易於的胸口之上,冰冷的幽冥真元延着經脈直向紫府而去。
蕭易於顧不得再傷敵,掌勁爆發,一下子將景義成轟了出去,而他自己也是狂退幾百丈。
景義成前撲的之時,努力的一閃,妄圖避開飛劍,可此時時間極短,他受了重傷,幾乎動彈不得,任憑如何,也只一挪了些許位置,讓飛劍從右胸穿過,劍氣在他體內爆發,無數的劍氣迅着經脈向他各處攻去。而傷口處更是被那爆發的劍氣絞得粉碎,留下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洞,閃爍着銀色光澤的血液從這傷口處噴了出來,而他自己也忍不住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只這眨眼之間,景義成只是一個疏忽,形勢便突然改變,那異種能量幾乎是直直的衝進了他的紫府之中,元嬰之內。
兩股能量在他體內肆意的破壞着,景義成面色一陣紅一陣白,最後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此時那噬天才飛了回來,受了嚴重傷勢的他,不能確定剛纔那一掌能給蕭易於造成什麼傷害,連頭也未回,幾乎沒有停留絲毫,便向天空射了出去,飛得數千丈後忽然消失,卻是已經破開空間而去。
蕭易於壓着胸口,也是連連幾口鮮血噴了出來,這纔好過,這一掌之下,他同樣受了重傷,奮起力量方將那入侵的幽冥真元抵擋在紫府之外。他一抹嘴角的血跡,望了一下天空,然後一個空間挪移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