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之上大人物們的較量暫時還不被張力這種小人物知曉,張力把目光從衆人中收了回來,投向擂臺之上。這時,白展風腳踩着飛劍衣襟飄飄,瀟灑地落到場中。
駕馭飛劍永遠都是低階弟子的夢想,白展風這一手剎那之間就吸引了衆多外門弟子的叫好。
“果然不愧是白師兄,連駕馭飛劍都這麼瀟灑。”
“對極,對極。”
而相對杜威來說,由於有白展風的先聲奪人,待他飛上擂臺之上時叫好之聲沒剩下多少。杜威終究年輕臉嫩,做不來這種事情。
“哼。”杜威對白展風的做派十分不滿。
白展風也不生氣,笑意吟吟地不斷掃視場下,凡是被他眼睛掃中的外門弟子無一不心情激盪。在這個該死的吃人不吐骨頭的修仙界中,能夠得到高階修士的賞識那是一種莫大的榮幸與機緣。
或許像白展風、杜威這等從入門就備受長輩們關注的人不知道底層的弟子的艱辛,甚至會把這種當做一種拉攏人心的手段,但張力可是從底層一步一步往上走,期間經歷了生生死死,他是很明白低階弟子們的心理,所以他知道這種手段對於低階弟子來說意味多大的承認,即使是一種被包裝過的承認。
“執事,我想是不是應該開始了?”杜威不悅地掃了執事一眼。
擔當裁判的執事十分的不滿,但他知道這個杜威被門中一位長老看重,所以他也不好發作,臉上怒容一現便恢復平靜,提醒了白展風一下便開口宣佈道:“白展風對戰杜威,現在開始。”
杜威也夠狠,執事的話音剛落,一道銀光便向白展風直殺過去。白展風手一揮,“叮”的一聲,身前懸立一件龜甲防禦法器擋住了杜威的襲殺。
杜威眼睛眯了眯,他原本是想趁着白展風還在耍帥沒徹底回神的當機將他襲殺在冰風針之下。誰知白展風這人看來雖然做事囂張狂妄,心思也是蠻沉的,時刻都在注意對手的攻勢,杜威的冰風針一出,白展風立馬召出自己的防禦法器。
一擊不成,杜威再拍儲物袋,一疊的火球符飛了出來,顯然他打的是和杜師姐的主意,想靠浩量的火球符先把白展風給壓制住再圖決勝之機。但白展風也不是吃素的,他隨手一拍,同樣從儲物袋拍出一疊的符紙,不過與杜威不同的是,他的是萬雷符。
靈根屬性中,雷是特殊屬性,自然雷法也比其他法術攻擊力更強一分,讓人不明白的是,望仙門就一名雷屬性弟子,但卻是掌門親傳,白展風是如何弄到這麼多的萬雷符呢?
白展風的符紙雖然少了一些,但勝在威力大,一時之間擂臺上竟變成了浩量火球與雷法的較量。火球爆炸聲,雷電轟鳴聲,響個不停。不僅旁邊擂臺下的外門弟子往這邊看過來,連高臺之上的掌門與長老們也被吸引了過來。
見到兩個低階練氣弟子在對轟符紙,三長老開懷大笑,像是想起了當年自己年輕氣盛的一面。而掌門則是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其他的長老有感覺好笑的,有感覺有趣的,有感覺不喜的,各種表情一一呈現在他們的臉上。
張力往後邊又退了一段距離,剛剛火球爆炸,有些許殘火往他這邊飛,差點把他給轟了個外焦內嫩。同時張力也完全確定了,穿越過來的他,在這個世界 “黑戶”一個,被黴運連連糾纏。
符紙還沒對轟完,杜威手一招,便祭出一柄重劍了。這重劍寬五尺,長一丈,帶着萬鈞之力向白展風欺壓過去。
重劍一出,白展風的神色立刻嚴肅了幾分,原本他以爲杜威還會堅持一會的,沒想到這會兒杜威就把自己底牌之一給露出來了。不過白展風也不怕,畢竟門中上了名號的人物他私下都有調查過,知道某些人的一些底牌。做一個傑出弟子不容易,特別是一直傑出的那一種。
只見白展風心頭想了一想,一拍儲物袋,裡邊飛出一塊黑色令牌來。伸手接過令牌,白展風一捏,黑色令牌瞬時化爲一團黑霧。黑霧迅速扭曲變形,一個高大的妖獸傀儡顯露在人前。
這具妖獸傀儡十分巨大,身高有二十多米,身體表面布有衆多符文,此刻流溢着華麗的流光,而流光裡透發出來的卻是一種淡淡的威懾。
見到妖獸傀儡,高臺上的掌門與長老們可坐不住了,一下子全站了起來,特別是掌門尤爲明顯,嘴角呢喃:“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有傀儡宗的妖獸傀儡流露出來?”
見到掌門如此失態,三長老尤其高興,嘴角不禁快意地往上翹了翹,但同時他心裡也在驚詫,門下一個練氣弟子居然擁有一具妖獸傀儡,難道這名弟子得到了傀儡宗的傳承不成?
“比試結束,這場比試白展風勝。”很快,掌門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右手虛空一探,把妖獸傀儡連帶白展風凌空抓了過來,同時給場中弟子留下了一句話來。
其他的長老們沒說什麼,因爲相比較傀儡宗的傳承,一場外門比試真的不算什麼。可是,場上的杜威卻氣得不輕,他也知道掌門下了意旨,如果敢反抗那是與找死無異,只好暗地咬了咬牙,硬生生地把這口氣往肚子裡吞。
場下的一干外門弟子有些迷糊,還沒從白展風召出來的那頭妖獸傀儡的震撼中恢復過來。場下外門弟子都有一種疑惑,這頭高大又沒有生氣的妖獸究竟是什麼?身上怎麼鑲有符文?
這一個世界可不像張力前世看的網絡小說一樣,各種珍奇事物層出不窮,還有許多低階修士並不知道十萬年前的龐然大派傀儡宗。
張力覺得這個修仙界千萬年更替不斷,涌現了許許多多新的門派與法術、功決等,同時也埋藏了許許多多修仙界寶貴的傳承。
張力看過網絡小說,見到白展風召喚出來的東西,雖然他不懂這東西如何操作,但也能微微猜出這東西有可能就是所謂的傀儡,他奇怪的是爲什麼門中這麼多人會被一頭傀儡給鎮住了,連臨近元嬰期結丹巔峰的掌門也是這樣。這傀儡難道有什麼莫大來歷不成?
想到這裡,張力不禁暗自告誡自己,有空還要多多閱覽一下有關修仙界奇聞雜事的玉簡才行,不然遇着了什麼稀奇的寶物不認識或者惹惱了什麼了不得的“仙二代”可不成。
杜威心裡憤然地從臺上走了下來,杜師姐急忙上前安慰自己的大哥,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與自己的大哥親近。同時杜師姐也不禁悄悄地瞟向高臺,擔憂的神色不時地閃現在眼裡,應該是在害怕如果白展風一朝得勢,她兩兄妹的日子看是不好過,要知道她的大哥不久前可是爲了她曾與白展風掐了一架。
白展風被掌門“請”上高臺之後,場中的外門弟子們一個個顯得心不在焉,儘管聽不見高臺上隔音結界裡掌門他們談話的內容,可耳朵還是時不時地往高臺那邊豎,企圖偷聽點什麼,不爲別的,就爲了告慰自己心中那個好奇心的一種念想。
張力也有些心神飄忽,這個世界的水對他來說真的是太深了,在未來的日子裡,他到底能不能夠踏上巔峰,直上那條茫茫仙路?
“下一場,張立與王二牛。”就在張力迷茫失神的時候,他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張力一愣,張立?叫我?
張力回過神來,望見場上一個個子小小,身材結實,臉上憨厚與稚嫩的氣息不絕的傻小子兩手不知所措地放來放去,拘束不已地四下偷看,張力這才確定,剛剛執事叫的確實是他沒錯,因爲至今臺上另外一個選手還沒上去而他前身的名字又恰好叫做張立,執事不是叫他還能是在叫誰?
張力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大步向臺上走去。茫茫修仙前路,誰知道以後會怎樣?如果不闖一闖,這輩子張力都不會原諒自己。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杜威也好,白展風也好,終究都是要一一踩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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