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雲雨之後,咖甍璇終於恢復了平靜,一點力氣都沒有,十隻青蔥玉指緊貼着張力的胸膛,被汗水打溼了的頭髮粘在臉上,整個人如同一隻憊懶的貓咪昏昏沉沉地躺在張力懷中睡了過去。
懷抱着咖甍璇柔弱無骨的火熱嬌軀,張力心中忽然升起一種異樣的滿足與成就感,這種感覺讓他心中似乎瞬間踏實了不少,他感覺從這一刻開始,自己擁有了一個能夠愛的女人,等於身上扛上了一份責任,不再是以往那般茫然無措地在修仙路上掙扎,只爲自己的小命跋涉着,讓他有再世爲人的真實。
“老婆,你真美。”張力親了一下咖甍璇滑嫩的臉頰,輕輕地貼在她耳際說了一句。
“嗯……”咖甍璇也不知道張力在說什麼,下意識夢囈了一句。
“呵呵……”張力輕笑,把咖甍璇抱緊了一分。
四周重新迴歸了寧靜,方纔被二人打斷的昆蟲的鳴奏也重新響起來。隨着時間的流逝,張力也忍受不住疲乏,睡了過去。
漸漸的,外界的光度也明亮起來,眼見就要臨近天亮,萬夫森園忽然響起了一陣輕微的空氣爆鳴聲,那是修士在急速地破空飛行。
這人身穿紅袍,身材高大,臉上蓄有短鬚,腳下浮空,分明就是南嶺城那名短鬚紅袍修士,這般景象,看來此人定是怕無端隕落,直接叛門而逃了。
短鬚紅袍修士飛行速度十分快速,結丹期浩蕩的神識一路橫掃,迫退一些夜行的妖獸,眼見就要靠近張力與咖甍璇他們那個山洞所在,張力猛地一下就睜開了眼。
“這時候怎麼會有修士行走?”張力心中疑惑不已,右手卻是慢慢地從咖甍璇的身體抽了出來,坐起來,用法衣蓋住咖甍璇的嬌軀,只穿了一條褲子就輕輕地走出洞外。
如果不是有法衣、個別陣法或者奇特物事,修士的神識能夠穿透任何事物,張力他們所在的這個山洞的土層也不例外。張力不希望剛剛成爲自己女人的咖甍璇的身體讓別人看去,所以才決定走出去,與這陌生修士對峙。
走出洞外,張力“刷”的一下就凌空飛起,向短鬚紅袍修士的方向迎了上去。
飛行中的短鬚紅袍修士神識猛地觸碰到了張力媲美結丹期修士的神識,令得他身形停頓了下來。
“這人是誰?”短鬚紅袍修士心中疑惑,腦海忽然響起了一個念頭,“難道是谷中來人?可是不對啊,事情才該發生沒多久,我也是偷偷走掉的,絕對不會有人發現。難不成,是天聽地視的那一位?”
短鬚紅袍修士與老紅袍修士白天雖然發現了張力變身的異獸,也發現了中年男人他們四個結丹期修士,但是對於那場戰鬥結局如何,他們並不知曉,因爲中年男人他們的氣息消失得太快了,以致短鬚紅袍修士與老紅袍修士以爲中年男人他們只不過是遁逃了,而非死亡。
想到這裡,短鬚紅袍修士轉身就逃,對於中年男人他可是知道一些底細的,天聽地視南嶺城一號人物,同時還是結丹巔峰的修爲,短鬚紅袍修士自認打不過中年男人,遇見了絕對會橫生枝節,倒不如早早遁開好過一點。
神識探到前方短鬚紅袍修士轉身遁逃,張力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也正好遂了他的願,畢竟他也不想再與結丹期的修士鬥法,下午的那事兒已經夠他受了,他可不想再次引起什麼異動,讓別人發現他的蹤跡。
然而就在這時,短鬚紅袍修士竟然去而復返。
“不對,剛剛那股神識只有結丹初期的強度,難不成那人受了重傷?”飛行中,短鬚紅袍修士忽然響起這個念頭,心中暗暗度量。
想得越久,短鬚紅袍修士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於是,短鬚紅袍修士思緒漸漸飄飛,心頭不由得升起一股火熱的想法來,他已經是叛門而逃了,如果能夠做上這一票,奪了那人的儲物袋,豈不是自己以後一段時間都不用爲修煉用度苦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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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聽地視中人身家豐厚那可是衆所皆知的事情。想到有可能自己即將獲得巨量的資源,短鬚紅袍修士心頭越來越熱,雙眼漸漸被慾念所控制,轉頭就向張力的方向飛了過去,他自信拼掉自己手中的所有底牌,絕對能夠讓一名重傷中的結丹巔峰修士隕落。
神識探到了短鬚紅袍修士的去而復返,張力心中已然知道,這場戰鬥是在所難免的了。當下,張力暗歎了一口氣,靜靜地懸立在半空之中,等待着短鬚紅袍修士的到來。
很快,短鬚紅袍修士就靠近了張力。望見張力年輕的樣貌,短鬚紅袍修士一愣,心頭暗奇:“不是那人?”
奇怪中的短鬚紅袍修士神識不免往張力身上掃了掃,發覺張力身體之中蘊含的真氣不過是築基期的修爲,心下更是好奇的同時,神色便冷了下來,一股貪慾的精光自他的眼睛一閃而過。
“此人築基期的修爲卻有結丹期的神識,身上定是懷有異法。”短鬚紅袍修士心中暗道了一句,雙眼緊盯着張力,淡漠地說道:“交出修煉功/法,饒你不死。”
張力覺得十分好笑,功/法?這修士也是奇怪,居然張嘴就向我要功/法。但我有可能交出去嗎?
張力知道修仙界中的修士是自私自利的,每個人有點好東西都恨不得藏着掖着,誰也不讓知道,如果現在自己把功/法交出去了,這結丹期修士難道不會事後反悔,殺人滅口?
不過張力決定逗一逗這個結丹期修士。
“前輩,您說的可是能當真?”張力瞟了短鬚紅袍修士一眼,淡淡地問道。
“有戲。”短鬚紅袍修士眼裡閃過一絲喜色,臉上淡淡地答道:“自然能夠當真。”
“那麼前輩請接住了。”張力嘴角微微往上翹了一下,伸手便從儲物袋拍出一顆辟穀丹來,扔向短鬚紅袍修士。
短鬚紅袍修士接過丹藥,定睛一看,心中暗道:“這不是辟穀丹嗎?”
“小子,你是在耍我?”短鬚紅袍修士面色陰沉地盯着張力。
“前輩此言差矣。”張力連連擺手,“功/法就在這丹藥之中。”
短鬚紅袍修士難以置信,上下打量了張力好一會兒,可張力面色平靜,看不出真僞,短鬚紅袍修士才半信半疑,心下暗疑:“難道這顆辟穀丹真有奇異功/法在裡面?”
“恩。”短鬚紅袍修士修士不肯在張力這個小輩面前顯露自己見識淺薄,臉上點了點頭,裝作很滿意的樣子,把辟穀丹收進隨身儲物袋,淡漠地說道,“既然這樣,放過你了,你走吧。”
張力嘴角微笑,扭過身子去,準備離開。
然而突然的,短鬚紅袍修士“刷”的一下從身體中祭出一件飛劍法寶,右手一指,往後一揮,準備一招滅掉張力這個不知好歹小子。
卻不知道,短鬚紅袍修士感覺眼前天色驀然一黑,兩眼望見自己身前像是被一座大山在擋着,剛纔他心中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猛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竟是間接令得他被迫叛門而逃的異獸。短鬚紅袍修士很是訝然,嘴巴張得大大的,驚呼了一句:“你就是那頭……”
短鬚紅袍修士的話還沒說完,變身爲梭靈的張力就一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