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煉器密室房門徹底打開之後,張極神色平靜的走了出來,在他身後則是神色十分激動的千百鶴。
有幸目睹張極玄奇的煉器手段,千百鶴簡直就是感覺受益匪淺。
“……張大師,黑鳳刀。”就在這個時候,柳山河深呼了一口氣,語氣緩緩着道。
看起來神色十分緊張。
不過張極都還沒說話,一旁的雪和風就一臉嘲諷道:“看你如此故弄玄虛,黑鳳刀多半已被你煉毀了吧?”
柳山河頓時呼吸一凝,看起來有些緊促的樣子,神色也有些難看起來。
“拿去!”
不過張極根本沒有理會小丑一般的雪和風,而是緩緩的拿着了一件黑色的短刃,然後朝柳山河靈氣拋了過去:“原本我可以恢復此物九成的力量,但是因爲某些不速之客的干擾,煉器過程受到了影響,所以此物現在只有原來的七層力量左右。”
或許因爲沒有負擔的緣故,煉製的結果竟然比他預計的好一些,也算是意外之喜。
成功了?
柳山河顫抖的接過黑色短刃,臉上涌出了一份難言喜悅。隨即就見他體內靈氣噴涌而出,一股腦的全部涌入了其中。
“昂!”
立馬一道黑色的影子飛竄而出,伴隨着嘹亮的清脆鳴叫,卻是一道振翅高飛的黑色巨大靈鳳鳥。
此物當然不是傳說中,縱橫九天、穿越天地的鳳,而是擁有鳳血脈的鳳鳥。別看這名字取得不夠響亮,但它卻是貨真價值的上位靈獸。竟然能夠攝取一隻鳳鳥靈魂作爲器靈,也可以看出黑鳳刀的來歷多麼驚人。
“……什麼,竟然成功了?”
雪和風已經神色呆滯起來,臉上流露着一種難言的荒謬之色。
區區一個元嬰小輩,竟然真是一位尊貴的地級煉器師?你讓他怎麼相信這個事實?
吳青更是神色難看之極。深處還藏着一縷不可抑制的擔憂。如今金寶商會、白竹閣,各自擁有一名地級煉器師的平衡,已經被眼前這個人打破,毫無疑問白竹閣處境麻煩了。
“雪大師、吳會長,今日之事我會一五一十的上報給商會,現在請你們兩位別在這攔路。”就在這個時候,千百鶴忽然冷笑着開口道。
今天的這個事,還沒完!
“千百鶴,注意你的身份。區區一個人級煉器師,你還沒有資格這麼和我說話。”只不過一聽到千百鶴這話。雪和風神色卻陰沉起來,言語更是很不客氣的譏諷道。
千百鶴是人級煉器師,他是地級煉器師,兩人不是一個層面。
這是煉器師圈子的規矩!
所以千百鶴聞言,立馬神色一變,完全沒有辦法反駁。
“他沒有資格說這話,那我有資格說吧?麻煩兩位立馬給我讓開,別像只狗一樣在這攔路。”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張極眼睛一眯。語氣極爲嘲諷道。
既然要論煉器師圈子的關係,那我就陪你論。
“哼!”
雪和風的神色如同吃了蒼蠅一般難看,在冷哼了一聲之後,他很毫無猶豫的轉身離開了。
要是再待下去的話。他怕自己丟不起這個人。
雪和風、吳青灰溜溜的走了,但是柳山河卻很尷尬的留了下啦。他自然想彌補之前犯下的錯誤,但是張極卻根本沒有搭理他,面無表情的擡起步子徑直離開了。
“張大師……。”
柳山河頓時有一些急切。不過千百鶴卻把他攔了下來:“柳兄,這次的事情,你確實讓老朽太失望了。”
一聽千百鶴話中有話。柳山河立馬賠了一個不是:“一切都是我的錯,貴商會千萬不要放在心上阿……。”
不過他都還沒有說完,千百鶴立馬就搖了搖頭道:“柳兄,你這些話對我說沒有用,問題根本就不在我這裡。言盡於此,老朽先走一步了。”
千百鶴看起來也沒有多說的意思,隨着拱了拱手別過離開了。
“這……,哎!”
柳山河見此情景,終於忍不住露出了一絲懊惱之色,隨着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下一刻。
柳山河微微咬了咬牙,然後露出一絲堅定之色,轉身飛快的離開了。
……
再看另外一邊,千百鶴已經追上了張極。
“……會長。”
親眼見識了張極的煉器實力之後,他已經叫不出那個‘張老弟’了。
“千會長不必如此,就像之前那般稱呼我即可。”張極聞言搖了搖頭,輕鬆笑了笑道。
只是一個稱呼而已,沒必要搞得那麼拘謹。
“……好吧,張、張老弟,這次的事情,老朽能否如實的上報給商會?”
千百鶴點了點頭之後,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關於張極的事情。既然張極不願意暴露自己的煉器實力,千百鶴也就有一些猶豫,要不要將此事上報給商會知道。
“按照正規的程序走吧,這事我沒有什麼意見。”張極點了點頭,看起來有些無所謂道。
畢竟這種事情就是紙包不住火,也就沒了繼續隱瞞的必要。
“多謝張老弟體諒阿。”千百鶴鬆了一口氣,老臉露出了一絲笑容道:“不過張老弟如此年輕,竟然就能晉階地級煉器師之位,真是讓我這個老頭羨煞不已阿!”
和千百鶴的年紀比起來,張極確實年輕的不像話。
“都是運氣,都是運氣……。”
“師父?”
就在張極有些不知道怎麼答話的時候,耳旁忽然傳來了一個驚訝的聲音。只見一個穿着藍色衣袍的年輕男子,正一臉恭敬的朝着千百鶴行禮道:“徒兒見過師父。”
這人張極也認識,就是那個南宮玉華。
“原來是玉華阿,快過來爲師我給你介紹一下。”千百鶴立馬招了招手,笑吟吟的開口道:“這位是我們分會新上任的張極副會長,你以後一定要像尊敬我一樣尊敬他,知道嗎?”
尚且不論南宮玉華的神色多麼異樣,就是張級也忍不住開口道:“原來這位就是你的徒兒?”
千百鶴也琢磨出了幾分不對,立馬朝着張極小聲問道:“張老弟,可是這個混蛋小子的罪過你?”
南宮玉華一聽這話,立馬神色如同哭喪一般難看。師父怎麼對他如此恭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