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川想了想,也覺得是該離開了。
封於彥與百里鳶等人非法倒賣的地圖是假的,可是玉玲瓏那妖女手中的地圖卻是真的啊。
從妖小魚與夢魘獸那裡得知,玉玲瓏壓根就沒有把自己當成自己人啊,她明明知道空虛洞府與崑崙仙境有關係,卻對自己隻字不提,其心可誅。
葉小川絕對不能讓玉玲瓏先找到空虛洞府,免得好處都讓這個妖女給佔了。 шωш ●ттkan ●CO
他將大傢伙召集了起來,詢問了一下大家的意見。
現在所有人都覺得還是尋找空虛洞府爲重,都同意離開,包括帶他們來這裡見世面的流雲仙子。
葉小川是一個民主人士,既然都想離開,那就走唄。於是一衆人就開始原路返回,路過每一道石門,在流雲仙子的指揮下,又將那些厚重的石門給關閉了,將裡面的陰氣層層的阻隔在地下,免得陰氣侵入地表,給死澤的生
物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在最上面的一道石門前,一衆人停止了腳步,這地方陰氣已經感覺到了,外面則都是瘴氣,還是先在這兒休息一下再出去不遲。從流雲仙子帶着大家尋找這地方,到現在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天多了,必須得祭祭五臟廟,於是大部分人都拿出乾糧與水袋,先吃飽喝足再說,還不知道下一頓要等到什麼
時候呢。
死澤,內澤。
死澤的內澤並無瘴氣,都是原始森林,面積巨大,方圓有上萬裡。
玉玲瓏與師妹莫小提,也不知道是如何甩開同行的其他魔教各派系的精英弟子的,此刻她們二人已經來到了死澤的內澤之中。
藍天白雲,空氣清新,鳥語花香,這地方與外澤相比,簡直就是一個是天堂,一個是地獄。
玉玲瓏站在一座非常顯眼的高峰下,拿着九州圖志翻看了好幾遍,道:“這裡應該就是死澤內澤的雲山了。”
莫小提道:“師姐,根據地圖顯示,我們要去的地方在內澤深處,這雲山在內澤的外圍,我們爲什麼要繞遠來到這裡啊。”
玉玲瓏抽出斬相思,道:“來找一個人。”
說完,斬相思凌空飛馳而上,化作一道紫芒,在天空上來回穿梭。
片刻之後,雲山上就出現了一道白光,朝着玉玲瓏與莫小提所在的方向飛馳而來。
白光落地,或作一個白衣女子,只是女子頭戴斗笠面紗,瞧不清她的樣貌,莫小提覺得,這個女子一定非常的美麗,因爲她一出現,周圍就瀰漫着一種淡淡的奇花花香。
斗笠女子看了一眼莫小提,然後看向玉玲瓏,道:“你不僅來遲了,還帶了一個人。”
玉玲瓏道:“她是我師妹莫小提,自己人。”
莫小提道:“師姐,這位仙子是?”
斗笠女子道:“你叫我唐姑娘就行。”
這個斗笠女子,自然便是百花仙子唐閨臣是也。
這段時間,唐閨臣與楊娟兒,還有玉玲瓏的寶貝兒子,與那個罐中人,都被玉玲瓏安置在關中的小村子裡,這一次前來死澤的只有唐閨臣,她是來追尋自己身世來歷的。
至於楊娟兒,玉玲瓏則是讓她去暗中調查當年玄天宗左月之死的隱秘。
本來玉玲瓏以爲楊娟兒會拒絕,哪成想楊娟兒現在似乎的鐵了心要跟她混,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唐閨臣道:“玲瓏,我聽說這一次死澤來了不少人,怎麼回事?”玉玲瓏苦笑道:“不怪我,我肯定不會對外人泄露空虛洞府的事兒的,都是葉小川搞的鬼,當初花和尚和我說秦風公子與空虛洞府事兒的時候,葉小川與雲乞幽都在場,這小子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前幾天竟然將空虛洞府的事兒給捅了出去,還說空虛洞府裡有傳說中經典天書的第九卷輪迴篇,這消息一傳出去,能不來很多人嗎?幸虧各派
掌門壓着,只派遣少量精英弟子過來看看,若非如此,只怕現在死澤內已經人滿爲患了。”
“葉小川!”
在唐閨臣面前,就提不得葉小川三個人,一提這個天殺的傢伙,唐閨臣就恨的直咬牙。
看着唐閨臣面紗後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玉玲瓏笑道:“唐姑娘,你不必着急,那小子也來死澤了,到時你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絕對不要給我面子。”
當夜在輪迴峰後山望月臺的時候,玉玲瓏就對葉小川說,此次進入死澤的人之中,有一個非常想見他的絕世大美女,葉小川對此那是相當期待啊。
如果讓葉小川得知,玉玲瓏口中的那個所謂迫切想要見到自己的大美女,就是好幾次栽在自己手中的百花仙子唐閨臣,不知他心中會作何感想呢?玉玲瓏感受到了來自唐閨臣的殺意,她忽然不笑,道:“怎麼,你還想弄死葉小川啊?你找機會捶她一頓就得了,你如果真想殺她,只怕憑你的本事還不夠吧。我可要提醒
你,此次葉小川帶了不少蒼雲弟子進入死澤,他身邊的秦嵐仙子,流雲仙子,修爲不弱於你,更別還有那個神秘的阿香姑娘。”
唐閨臣哼道:“這廝真是貪生怕死,出個門都帶這麼多隨行的保鏢,這一次來死澤是爲了空虛洞府,我與他的私人恩怨只是次要的,我心中自有分寸。”
玉玲瓏心中暗笑。
她絕對相信,只要有機會唐閨臣就會弄死葉小川,就在剛纔,唐閨臣身上還充滿了殺意。
此刻一聽道葉小川身邊高手如雲,強者如雨,唐閨臣立刻就收了殺意。
“說葉小川貪生怕死,你又何嘗不是呢,有本事你現在就去找葉小川報仇雪恨啊!”
這句話玉玲瓏自然不能當面說出來,只能在心中暗暗的嘀咕着。
心中腹誹嘲笑了幾句後,玉玲瓏便道:“現在各派弟子已經陸續都進入了死澤,我們不能在此多做耽擱,內澤太大了,我們還是慢慢的往深處摸吧。”於是三人便施展身法,在山林裡飛掠,並沒有御空飛行,似乎是在忌憚着什麼,又似乎是在躲避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