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川修爲比四年前高了至少數倍,這比見到葉小川還活着,更讓秦閨臣吃驚震撼。
每個人都有丹田,不僅僅是修真者有,凡人也有丹田。
百花仙子也算是見識廣博之輩,她從沒有聽過,修真者的丹田被打碎了,還能繼續修煉的。
更被說在短短几年時間裡,修爲暴漲。
知道葉小川秘密的人,只有說書老人,大腦袋,元小樓。
就連跟隨葉小川數年的王可可,都不知道葉小川是怎麼恢復修爲的。
這是葉小川最大的秘密。
秦閨臣見他不說話,臉頰忽然微微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
道:“難道是因爲你身上的五彩神石……”
這一下輪到葉小川吃驚了。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秦閨臣,道:“你怎麼知道五彩神石在我的身上?”
這也是葉小川最大的秘密之一。
而且是隨時都會要了性命的秘密。
他現在的修爲很高,但只能在同輩中鮮有敵手。
對五彩神石感興趣的人,都是三界最頂級的須彌大佬。
隨便一個須彌大佬,他都不可能撐得過十招。
他萬萬沒想到,秦閨臣竟然知道自己的這個大秘密。
秦閨臣見葉小川變了臉色,道:“不要這麼吃驚,你還記得五年前,南疆五毒谷那一戰嗎?你被花無憂的混元掌力所傷,以花無憂的掌力,別說是你,就算是苗師古硬挨一掌也必死無疑。
當混元掌力打在你身上的瞬間,你的身體內散發出了五色神光。
這五色神光與混元掌力乃是同源之力,三界之中只有一件異寶符合,那就是女媧娘娘補天時所煉化的五彩神石。
所以,當時我和花無憂都猜測,你身上有五彩神石。
本來只是猜測,並無十足把握,後來沒多久,你在南疆被五彩神雷所劈,在人間傳的沸沸揚揚。
世人都說那是天刑,其實並不是,天刑是七彩劫雷,你在南疆承受的五色神雷。
應該是你傳承五彩神石時,神石釋放出來的給你淬鍊身體,破繭重生的神雷。我沒說錯吧。”
就算現在葉小川的心很穩,在聽了秦閨臣的一番話後,臉色也忍不住起了劇烈的變化。
自己最大的秘密,不僅秦閨臣知曉,花無憂竟然也知曉。
而且還是五年前就知曉了!
這讓葉小川如何不驚?
五彩神石對於其他人用途不大,但對於須彌境界的高手,用途大的無法想象。
花無憂明明知道自己身上有五彩神石,爲什麼在他沒有搶奪?
以花無憂的修爲,可以動手搶奪的機會太多太多了。並且沒人能阻擋。
花無憂是上蒼之主的兒子,他早就知道了自己身上有五彩神石,那自己還戴着孔雀明王送給自己的禁魂箍幹什麼?
自己不是人前的猴子,又是什麼呢?
許久之後,葉小川沙啞的道:“我想不明白,既然花無憂知道五彩神石在我身上,爲什麼沒有搶走。我不相信他不想得到五彩神石。”
秦閨臣道:“一開始我也想不通,後來我想通了。”
葉小川道:“什麼?”
秦閨臣嘴角緩緩的上揚,似乎那個不可一世的驕傲仙子又回來了。
她道:“這應該涉及到了天界高層之間的鬥爭,我在天界的時候,是西王母的近臣,也算是天界高層人物,我知道一些普通天人修士不知道的隱秘,其中就包括傳說中的蒼天博弈。
博弈的雙方,一方是以邪神、妖小思爲首的飛昇者。另一方是以上蒼之主爲首的神人。
四方天帝都是上蒼之主一方的。甚至和上蒼之主不怎麼友好的冥王,也屬於這一系的。
不過,天界勢力錯綜複雜,有人明面上是這一方的,也許暗地裡則是另外一方陣營的。
花無憂的野心很大,作爲七神之一,他是唯一一個離開凌霄寶殿,在無憂山自立門戶的神人。
五彩神石乃是創世異寶,就算不用來創世,煉化後對自身也是有巨大好處的,須彌境界的高人,也不可能不動心。
他沒有搶奪你身上五彩神石,也沒有將此事透露出去,甚至還命令我不要說出去。
他這麼做,只有一個解釋。
他是在幫你。甚至是在保護你。”
葉小川表情瞬息萬變。
他站了起來,在客棧內緩緩的踱步。
道:“原來他真的是邪神陣營的人。”
秦閨臣道:“除了這個解釋,我想不出還有其他的解釋。”
葉小川心中忽然有些感慨。
到底是邪神的魅力太大,還是上蒼之主失道寡助?
葉小川雖然對天界不熟,但對於天界的那些頂級大佬還是蠻熟悉的。
從目前來看,冥界的孟婆,地藏王菩薩,暗中都屬於邪神一方陣營。
再加上花無憂。
以及人間一百多萬修真者,好幾位大須彌。
這一場蒼天博弈,就算邪神輸了,也可以直接動武,將蒼天博弈與人間浩劫合二爲一。
以邪神爲首的飛昇者陣營的實力,並不比上蒼之主一方的實力小多少,邪神的勝算,應該有三成。
如果自己再召喚三十六戰神,配合李子葉身上的那棵玉樹奇花參與進去。
那邪神的勝算,至少有四成以上。
這就是一場賭博。
雙方五五開的賭博!
秦閨臣不知道此刻葉小川心中的所思所想,還以爲自己猜對了,葉小川的修爲恢復與五彩神石有關。
於是便道:“葉公子,你怎麼會隱居在這裡?”
葉小川的思緒被打斷,面露一絲哀傷。
這是他的心魔。
直到現在,流雲仙子去世的畫面,依舊在腦海裡徘徊,彷彿是昨天發生的一般。
他輕輕的道:“我娘臨死前,曾經和我說過,她的師父告訴她,她註定死在龍背山。
我一直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以爲是我娘當時神志混亂之下的胡言亂語。
直到兩年多前,老頑童和我說起龍背山的故事,我這才知道,我孃的話並不是胡言亂語。
這一生,我虧欠她的太多太多,作爲人子,我一天也沒有盡過做兒子的責任,於是我就和老頑童來到了這裡。算起來,已經到這裡兩年多了。我每週六晚上都會直播,感興趣的可以關注一下我的鬥因,流浪的碼字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