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葉小川對斷天崖大試沒什麼興趣了,他的靈魂之海里,被司徒風留下了一樣東西,應該司徒風的記憶,被壓縮成一團能量,還被設置了禁制結界,昨晚葉小川試了試,破不開,估計需要達到靈寂境界自己才能接收司徒風留給自己的最後禮物。
所以他想回家了,回蒼雲門好好修煉,爭取早日達到突破生死玄關,也好早日看看司徒風留下的記憶到底是什麼玩意。
按照他的猜想,應該是一些法術,重新封印斬塵的方法,以及昔日崑崙派的真法,這都是司徒風以前說留給自己的非物質文化遺產。
斷天崖鬥法到了現在,還剩下三十二個人,除了周無那個傢伙之外,其他三十一人都是穩紮穩打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
由於人數越來越少,鬥法的規則也開始漸漸的有了變化,不再是十個擂臺同時比試,而是隻在西面的四個擂臺比試,所以今日共有四場比試。
葉小川今天的氣色不錯,老酒鬼師父一大清早特意跑過來看望自己的得意弟子,還扒開葉小川的眼皮看他的眼珠子,又給葉小川診脈看舌頭,確定這小子真的沒事可以參加今天的比試之後,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到了斷天崖,葉小川就被百里鳶、小池、戒色等人給圍住了,這幾天葉小川的狀況真的嚇壞了他的這幾位朋友。
百里鳶上上下下的打量葉小川,看着他追着前來借錢的六戒和尚猛踹,打完之後兩人就開始商量以後去逛青樓。
百里鳶這才放下心來,這傢伙還是以前的葉小川,沒有任何的變化,師父就會嚇唬人,還說葉小川與妙華的鬥法是無鋒與純鈞的劍靈在對抗,最容易傷害到人的神魂。
現在葉小川好好的,沒有變成大白癡,智商也沒有降低,看來神魂沒被傷害。
不過聽說積香庵的妙華小尼現在情況有點不樂觀,都三天了,還在昏迷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醒過來。
一衆人打打鬧鬧來到了木板下面看今天的鬥法場次,現在蒼雲門可得意了,五個弟子進入前三十二強,就算是千年前蒼雲門鼎盛的時候,也就這個水平。
玄天宗比較慘,就剩下了上官玉與李玄音,本來被視爲種子選手之一的左秋,在前面被玉玲瓏給淘汰了。
今天就四個擂臺會舉行鬥法比試,第一場一號寧香若對戰六怪人之一的秦武,二號擂臺雲乞幽對戰上一輪淘汰了顧盼兒的五毒門青衍。
第二場一號擂臺杜純對戰上一輪擊敗趙無極的六怪人之一秦英。
二號擂臺玉玲瓏比較倒黴,遇到了合歡宗的一個師妹,兩個人好不容易纔爬到第五輪,這一場肯定有一個人要被淘汰,估計合歡派會保玉玲瓏晉級十六強。
四號擂臺古劍池將會應戰六仙子之一的霓裳仙子柳華裳。
第三場,一號擂臺葉小川將會對戰本屆蒼雲門鬥法的第五個對手,也是目前爲止他所遇到的名氣最大,修爲的最高的對手,六怪人之一的楊亦雙。
斷天崖今日和以往不同,以前沿着東西中軸線上一字排開的有十個巨大的擂臺,現在就剩下了九個,最後的十號擂臺,在三天前葉小川與妙華小尼的鬥法中徹底的被毀掉,經過兩天的打掃,所有碎掉的岩石石塊,都已經被扔下了山。
葉小川看完木板上鬥法場次之後,就對着原本十號擂臺的位置發呆,現在那裡已經看不出有擂臺存在的跡象,已經被夷爲平地,他腦海中不禁又想起了司徒風,心中泛起了苦澀。
百里鳶拍了他一下,道:“看夠了吧,那是你的傑作,幾千年來,還是頭一次有人將整個擂臺夷爲平地,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都不敢相信,足夠你臭屁一兩百年了。”
葉小川收回有些雜亂的心緒,得意癢癢的道:“這有什麼,你要想看,我今天再拆一座擂臺給你看看,多大的事兒?”
百里鳶呸道:“得了吧,我師父說了,你和妙華之所以能拆掉擂臺,不是你們的修爲有多高,主要功勞是那兩柄劍的靈力太盛,不知道積香庵的玄空神尼是怎麼想的,純鈞特殊性難道她不知道嗎?把純鈞拿到斷天崖擂臺上,一旦遇到對手也是一件靈力超強的法寶,兩件法寶就會自己鬥起來,現在妙華師太生死未卜,吃了這一次大虧,估計積香庵永遠也不會讓弟子拿純鈞來參加斷天崖鬥法了。”
葉小川眉頭一皺,道:“什麼?妙華師姐還沒有醒?”
百里鳶道:“師父說被劍靈附身,這是最傷神魂的,哪有那麼容易醒來?除非是道行達到靈寂境界才能勉強控制,可妙華的修爲沒有達到靈寂,神魂受到了重創,估計醒來也會大損根基,這輩子別想在修真一途上有什麼大的成就了。不知道你小子爲什麼命大,神魂一點沒事。”
葉小川忽然有些內疚了,如果妙華是魔教弟子,他會樂的開懷暢飲,可是同爲正道弟子,在與自己的鬥法中損失修爲根基,這讓他十分的內疚,想着要不要等妙華小尼從昏迷中醒來時,賣個果籃去看她?
這個想法立刻被百里鳶一巴掌給扇了回去。
百里鳶道:“刀劍無眼,鬥法切磋,本就是存在很大的風險,何況你們那場比試是劍靈的對決,和你們沒什麼關係,你是勝利者,現在去看她,會被積香庵的認爲你是在炫耀,你如果想去看望她,就等斷天崖徹底結束之後再去吧。你都十六歲了,該學會如何處事做人,現在你就是一個愣頭青,就算是好意也會被別人以爲是惡意,這一點你以後多跟你大師兄古劍池學學,看看古劍池多圓滑,說話辦事滴水不漏,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葉小川撇撇嘴,神識習慣性的沁入靈魂之海,道:“司徒前輩,你有沒有一些爲人處事……”
剛說了幾句,他愣住了,別過腦袋抽了一鼻子,他這個時候纔想起司徒風已經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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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鳶見葉小川揹着身子在抹眼淚,奇怪的道:“不是吧?說你幾句你就哭鼻子?得啦,我不說了還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