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乞幽這段時間一直居住在毒龍谷,平日和葉小川說說話,和秦閨臣一起爲葉小川做羹湯,日子過的平靜又溫馨。
聽說流波仙子,百里鳶等人過來,她便出來相迎。
不料,一出來便聽到葉小川在向流波仙子介紹秦閨臣,還是以妻子的稱呼。
這讓雲乞幽的身子一顫,站在洞口,呆若木雞。
她的心很痛,七星黑晶的嗜血妖力,似乎開始不穩。
不過,斷念仙子蘇卿憐的元神,則第一時間將七星黑晶的妖力壓制了下去,否則雲乞幽會有性命之憂。
蘇卿憐嘆息一聲,道:“小幽,你和葉小川之間的緣分是上天註定的,可你們身上揹負的七世怨侶的詛咒,也是上天註定的。
你們現在的情況,就像當年我與風哥一樣,曾經海誓山盟,情比金堅,覺得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將我們分開。
現實卻是殘酷的。
你是正道蒼雲門的弟子,你父親是葉小川一直想要擺脫束縛的邪神。
而葉小川如今是魔道鬼王。
你們之間幾乎是不可能了。”
雲乞幽沒有吵,也沒有鬧。
她只是默默的轉身,走進了山洞。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扶着巖壁,緩慢向前走着。
心中道:“我以爲我的記憶恢復了,就能回到以前。沒想到……哎,我不怪小川,閨臣姐姐比我更合適留在他的身邊。”
恢復記憶的雲乞幽,在處理與葉小川的感情上,不再那麼的蠻橫與自私。
與秦閨臣多日的相處,她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秦閨臣對葉小川的愛,一點兒也不比自己的少。
她只怪自己丟失了十年的記憶,在葉小川最需要照顧最需要陪伴的時候,陪伴在他身邊的人不是自己。
雲乞幽悄悄的出來,然後悄悄的退進山洞。
但她的舉動,並沒有逃脫葉小川的那雙耳目。
葉小川心中也是一嘆。
他無數次的幻想,自己拋下一切,帶着小幽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
可這一切,終究只能是幻想。
他早已經不是曾經蒼雲門那個吃喝嫖賭的大老鼠。
他有了牽掛。
他放不下的人太多太多了。
只有伐天成功,才能讓自己在乎的這些人好好的活下去。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葉小川最終還是選擇了那條艱難坎坷的血腥之路。
至於今日將秦閨臣以自己妻子的身份介紹給流波仙子,是葉小川通過深思熟慮的。
早在幾日前,葉小川便得知了流波仙子,百里鳶,小池等一衆人從東海前來。
他私下找到了秦閨臣,徵詢了秦閨臣的意見。
秦閨臣對於葉小川想將自己以他妻子的身份介紹給流波仙子,並沒有抗拒。
在她看來,雖然自己與葉小川沒有夫妻之實,但二人早已經許了終身。
當初在塞外的龍門客棧時,秦閨臣沒少幫助葉小川沐浴洗澡。
葉小川的全身零碎,她比誰都熟。
何況,三年前葉小川在神山營救左秋時,曾經也當衆說過,自己是他的妻子。
葉小川今天之所以還這麼做,只想讓流波仙子不要爲自己擔心。
這些年來,隨着年紀的增加,他漸漸理解了師父,母親,等這些老人的心思。
修爲上面,這些人都幾乎不是很在意了。
他們更在意的是,後輩子孫的安穩。
就好像,當年楊寶寶出現在了蒼雲山,醉道人,赤炎道人,靜玄師太等人搶着要將楊寶寶抱回自己的房中。
流波仙子經過十年前的打擊之後,也很少過問紅塵事。
她現在的牽掛,只是葉小川與百里鳶的終身大事。
葉小川當然不可能對流波仙子說:“大姨,我要娶百里。”
只能將秦閨臣推出來,讓流波仙子安心。
正如葉小川所料,流波仙子終於破涕爲笑,拉着秦閨臣的手,道:“閨臣,小川的母親是我的親妹妹,大家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氣。
小川從小就不懂事,他母親走的早,他的事只能我這位做大姨的親自處理。
既然你們二人已經在一起了,就趕緊生個孩子,這修真者生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我身上有小川母親當年千辛萬苦尋找的幾張生子秘方,絕對管用……”
葉小川,百里鳶,小池等人都是一腦門的問號。
怎麼感覺哪裡不對勁?
向來矜持的流波仙子,怎麼變成流雲仙子?
遙想當年,流雲仙子只要瞅見屁股大的單身姑娘,就會上前推銷葉小川與她收集的生子秘方……
百里鳶道:“師父,你好偏心啊!有這麼好的秘方,你怎麼不給我?”
流波仙子道:“你胸大屁股大,要什麼秘方?”
在世人眼中,屁股大的女人好生養。
作爲本書第一大奶牛,百里鳶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娶了這個姑娘,保準能三年生倆,五年生仨。
就連百里鳶的師父流波仙子也不能免俗,擁有着同樣的想法。
百里鳶爲之氣結,低頭看了看身材,鬱悶的道:“身材好也是錯嗎?”
秦閨臣則是一臉尷尬。
不僅僅是來自流波仙子生子秘法的隱私話題,還有就是自己的身材。
剛纔流波仙子這話,不就是說自己的身材很差,很難給葉家開枝散葉嗎?
她下意識的回頭側目,瞄了一眼自己的屁股。
獨孤長風正站在她的身後。
將秦閨臣的小動作看在眼中。
獨孤長風眨着大眼睛道:“臣姨,你別看了,你的屁股確實沒有百里阿姨的屁股大。”
衆人鬨堂大笑。
秦閨臣的臉則紅成的猴屁股,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不料,獨孤長風完全遺傳了他老爹鋼鐵直男的性格。繼續道:“雖然你的屁股沒有百里阿姨的大,但我相信,你一定能給葉叔生個大胖小子的。當然,臣姨你要儘快啊,我的這十三個師弟現在年紀都比我大二十多歲
了,你給葉叔生個的小子,我就有小師弟啦!”
“長風!”
秦閨臣咬牙切齒:“你能不能別說話了?”
獨孤長風眨着無辜的大眼珠子,道:“臣姨,我哪裡說錯了……”
還沒有說完,胡兒便上前,捂住了這小子的嘴。小池笑的嘎嘎的,指着長風道:“小川哥哥,他到底是你的弟子還是你的兒子?還你小時候的脾性簡直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