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川這邊在從小丫頭口中套着話,另一邊的楊靈兒現在很鬱悶,找了兩個時辰,這天都快亮了,依舊沒有找到葉小川。
葉小川就在附近,以葉小川的道行,沒人能無聲無息的殺死他,他肯定沒死,這一點楊靈兒非常的清楚。
本來商量好的是在這附近沙漠裡尋找魔教的蹤跡,結果一晚上還沒有來得及找魔教弟子,倒是找了一晚上葉小川,這讓楊靈兒相當無語。
天色將明,按照約定好的計劃,在天亮前五個小組都必須到昨晚的出發點匯合,楊靈兒只好帶着一衆仙子們往回走。
到了昨晚駐紮的沙谷,老遠就看到葉小川翹着二郎腿躺在沙丘的斜坡上在睡大覺。
此情此景,讓楊靈兒怒髮衝冠。
“葉小川!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害的我們找了你一宿!結果都耽誤找魔教弟子了!”
面對楊靈兒的發飆,葉小川變現的很無奈。
“怪我嘍?咱們說好的,我在前面探路,你們跟在我身後幾裡外,結果我一回頭,你們人沒了。我勸你還是和百里鳶拉開點距離比較好,她的路癡性格會傳染,現在顯然已經傳染給了你!”
葉小川早就看這個楊靈兒不順眼,整天蒙着面紗搞的像誰看了一眼她的臉,就佔了她多大便宜似得。
昨天晚上幸虧他機靈,不然可就直接和魔教的千軍萬馬貼臉了。
面對葉小川才指責,楊靈兒一時間無言以對,她的臉皮遠沒有葉小川厚,和這臭小子爭論,絕對就是自取其辱。
好在這個時候,其他四個搜尋小組的弟子也都陸陸續續的回來,沒什麼發現。
一回來百里鳶就指着葉小川一通的咒罵,說他分析有誤,這附近連魔教的一根毛都沒有,不可能有什麼伏兵埋伏在這裡。
楊靈兒乘機向百里鳶告狀,顛倒黑白的說葉小川就是一個膽小鬼,昨天晚上他在前面探路,結果害怕遇到魔教弟子就甩掉自己等人,他自己跑回來睡大覺,害的她帶着師姐師妹在沙漠裡找了他一晚上。順便,還提了一下葉小川先前說百里鳶是路癡的話。
這讓百里鳶更加的惱怒,伸手就擰葉小川的耳朵,另外一隻手戳着葉小川的腦門,一個勁的指責這廝怯懦如鼠,貪生怕死,背信棄義,還順便讓這廝和大家好好解釋解釋,自己和路癡有什麼關係?
葉小川的耳朵都快被寧成麻花了,都這麼多年了,這個臭女人怎麼還是喜歡寧自己的耳朵?以前是,現在還是。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百里鳶的真實年紀可不像看上去只有二十歲的模樣,她應該有四十多歲了吧,,咋就不能變的成熟一點?擰自己的耳朵很爽嗎?旁邊的戒色肥頭大耳,擰他的耳朵肯定比自己爽,爲什麼倒黴的總是自己?
葉小川心中唉聲嘆息,自己一輩子淨受女人欺負了,在玄火壇的時候,連魔教的妖女天問姑娘都踹了自己好多腳。
以前被女人虐待,多多少少是自己造成的,可是今天爲什麼會這樣?
他感覺自己比故事裡的竇娥還冤,六月飛雪,杜鵑泣血,都不足以表達自己的冤屈。
以前面對百里鳶的這一招,葉小川肯定會告饒認錯,今天不一樣,自己可是立了大功勞的。
他道:“你再擰我的耳朵,我就不告訴你們我昨天探查到的魔教的情報!”
這話一出來,周圍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百里鳶詫異的看着一臉孤傲,尾巴似乎翹到天上的葉小川,不知道這小子的話是玩笑還是認真的。
到底還是楊靈兒識時務,大局觀重,她示意百里鳶暫且放過這個傢伙,等這傢伙說完,如果說不出三五六七八,再把他的耳朵擰下來不遲。
一羣縹緲閣的女弟子世界觀崩塌了,在她們的記憶裡,聖女是孤傲的,是聖潔的,是高高在上的,從沒有見過聖女還有如此無賴的一面。
她們是沒見過楊靈兒十年前在鳳凰山那三個月的模樣,一代聖女只花了個把月的時間,就進墮落成了吃叫花雞直接用手撕的地步,哪裡還有一點聖女該有的莊重?以前的高貴禮儀似乎都學到了狗肚子裡。
葉小川揉着發疼的耳朵,輕蔑的瞥了一眼百里鳶等衆人。
他道:“你們昨晚找了幾個時辰,難道都沒有發現這附近是真的有魔教高手的嗎?”
衆人搖頭,五個搜尋小組,找了一晚上,方圓百里範圍內幾乎沒遺漏什麼地方,可是卻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
葉小川看他們搖頭晃腦的模樣,心中就是一陣悲涼,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敢情這一場正魔大戰,真的是自己出力最多啊。
以後回到蒼雲論功行賞,掌門師叔不賞自己幾萬兩銀子零花錢,那就說不過去。
他道:“一共三千兩百人,八百人是魔教五行旗的,剩下兩千四百人則全部是魔教散修,分爲三個藏匿點,在此地的正西面大約百里就有一個藏匿點,藏匿的非常隱蔽,每個人帶着一塊木板,挖個沙坑,木板蓋在沙坑上,不仔細尋找很難發現他們。”
葉小川得意洋洋,他自己一個人將所有人的工作都幹了,感覺這些人都是白癡二百五。
戒空和尚道:“葉施主,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這事兒我能隨便開玩笑的嗎?告訴你們啊,昨天晚上我可是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險潛入敵營,花了好大的代價才從一個魔教弟子的口中套出了這些有用的信息,昨天的有多兇險不說你們都不知道……”
葉小川正準備吹噓昨晚一個人單槍匹馬潛入魔教弟子營地,這個牛他準備吹三天三夜,結果卻遭到了百里鳶的質疑。
百里鳶道:“小子,你少吹牛,我還不瞭解你?這件事可不是用來吹牛開玩笑的,你到底有沒有發現魔教弟子蹤跡?”
不僅她懷疑,其他人也都是一臉信你纔怪的表情。
魔教營地又不是自家的後花園,豈能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