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有些意外,道:“這位公子,我們認識嗎?”
葉小川一愣,伸手摸了摸臉頰。
這纔想起自己是易容狀態。
他立刻伸手推拿風池風府,樣貌瞬間開始扭曲改變。
轉眼間就變成了他本來的模樣。
白衣女子看着葉小川,一臉的狐疑。
但是那個俊朗青年,在看到葉小川的樣貌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意外,驚喜,錯愕,歡喜,懷念,傷感,痛苦……
在那張俊朗的臉頰上,一瞬間變化了無數個表情,精彩至極。
葉小川本來並不打算以真面目面對玄狐。
可是,當他發現,眼前的玄狐是自己的故人之後,就沒必要再繼續掩飾了。
不過,當自己露出真面容後,面前的玄狐卻是一臉的疑惑。
這讓葉小川想不通。
他道:“小思前輩,我是葉小川啊,你不記得我了嗎?多年前在麒麟山萬狐古窟,我們見過的啊。”
沒錯,眼前的玄狐模樣,與當年葉小川所見的十八尾天狐妖小思幾乎是一模一樣!
玄狐更是詫異。
道:“葉小川?你就是葉茶的後人葉小川?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妖小思,我是玄狐。”
“什麼?你不是小思前輩?”
葉小川大吃一驚,伸着腦袋往玄狐的後背上看了看。
只見玄狐雖然與妖小思幾乎長的一模一樣,但是玄狐的黑色頭髮只到腰間,而記憶裡,妖小思的長髮腰間到了腳踝,幾乎已經墜地了。
這個時候葉小川才確定,自己真的認錯人了!
葉小川心中苦笑。
葉茶讓自己別暴露身份,結果自己一個照面,就將老底給暴露了。
以玄狐與葉茶之間的恩怨,估計自己與天雨霹靂這一次是白跑一趟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穫。
從玄狐與妖小思幾乎長的一模一樣來看,她的身份來歷,多半被葉茶蒙對了,應該與妖小思的兒子死啦死啦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玄狐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葉小川身後表情精彩萬分的俊朗青年。
見俊朗青年神色瞬息萬變,她似乎看穿了對方的心思,但卻並沒有道破。
她道:“沒想到如今名動天下的葉小川,竟然能回來我隱居的青靈山,更沒想到,你竟然曾經見過十八尾天狐妖小思。”
葉小川苦笑道:“我與小思前輩多年前有過一面之緣,剛纔初見前輩,樣貌與小思前輩一模一樣,才認錯了人,還請前輩莫怪。”
玄狐呵呵的笑了笑,道:“能與小思太奶奶長相一樣,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運,我自然不會怪罪與你。
不過,你是葉茶的後人,這事兒咱們就得好好掰扯掰扯了。
我就說嘛,青靈山數百年來從沒有一個陌生人闖入進來,你找到這裡,應該是受了葉茶指點吧。
這個混蛋,死了這麼多年,還不忘將來到青靈山的秘密傳承給後人,簡直可恥!可恥至極!”
聽了玄狐的話,葉小川心中稍定。
在玄狐心中,似乎認定自己來到這裡,是葉茶臨終前將尋找青靈山的路線與方法傳給了葉家後人,並不知道葉茶的魂魄就在自己的腦海裡。
他道:“前輩說的不錯,晚輩確實是根據葉茶祖先遺留下來的方法,才找到這裡的。
我不知道玄狐前輩與晚輩的祖先葉茶有什麼恩怨,此次前來,是想請求前輩施展神醫妙法,救治晚輩的朋友天雨霹靂。”
玄狐終於瞅了一眼天雨霹靂。
天雨霹靂在天界沒見過妖小思,不過聽從剛纔葉小川與玄狐的話中得知,這個玄狐的長相與妖小思幾乎一模一樣,這讓她們心中很是害怕,躲在葉小川的身後不敢見人。
玄狐道:“天雨霹靂?你們就是最近幾年,一直在聖教打探我消息的那對連體人吧,你的事兒我聽過,天生具有極有的陰寒之氣。
說真的,如果是你們自己過來,我或許是幫你們診診脈,看看你們的病情。
但是,你們卻是與葉小川一起的來,我是不會給你們看病的。
我與葉小川的祖先葉茶,有深仇大恨,我發過毒誓,任何與葉家有關係的人,我都不會醫治的。”
葉小川忽然單膝下跪,抱拳道:“玄狐前輩,我不知道葉茶祖先當年怎麼得罪了您,天雨霹靂是無辜之人,若是前輩出手救治,晚輩定會報答前輩。”
玄狐不爲所動,呵呵笑道:“你知道我雪醫名號的由來嗎?我今天不殺你,已經算是很給你面子了,你就算跪死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會救治她們的。”天雨霹靂的脾氣也倔,她們現在身懷純陽至剛的萬火之精,可以短暫的壓制體內的寒氣,在通過修煉幽冥鬼術,控制體內陰氣,雖然無法徹底根除陰寒二氣,但情況已經
被以前好太多了,不會像以前那麼的痛苦了。
霹靂伸手拽起葉小川,道:“她不願意給我們姐妹治病就算了,你不必求她。”
天雨道:“葉公子,咱們回去吧。”
葉小川自然不想功虧一簣。
天雨霹靂雖然有萬火之精續命,但並不是長久之計,就像是皇甫一樣,當年也是以萬火之精續命,也只續命了數年便羽化仙逝。
如果玄狐今日不出手相救,等天雨霹靂的年紀越來越大,陰寒之氣越來越盛,萬火之精就很難在壓制寒氣了。
到時二女免不得一死。
可是,玄狐的綽號是雪醫。
雪醫,又稱之爲血醫,心是冷的,只要她不願意出手,不論葉小川如何請求,玄狐都不會出手相救的。
就在葉小川在想花什麼代價請求雪醫出手相救時,身後的俊朗青年,忽然上前幾步。
此刻他瞬息萬變的精彩表情,已經平靜了下去。
緩緩的道:“木……哦不,葉公子,玄狐發過毒誓,此生不會救治與葉家有關係的人,我沒有發過此類的誓言,不如讓我給這兩位姑娘看看病情如何?
你們別小看我,我的醫術也挺高明的哦。”
葉小川詫異的看着這個俊朗男子。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他立刻抱拳,道:“未請教兄臺高姓大名?”俊朗青年道:“高姓大名談不上,我叫苗守木,不過是一個隱居世俗之外的閒散之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