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絕品封修丹研究了半個時辰之後,欒天又取出了一枚絕品聚靈散,另一隻手中,依然握着一枚,對應的玉簡。
“這絕品聚靈散···似還有可改進之處,我便趁這二十多個時辰,好好研究一番···”
“咳咳···欒天兄弟,在研究丹藥啊?”
公孫焱實在忍不住了,一步便垮了過來,湊上前,他雙眼閃着光,看了看欒天手中的丹藥,最後目光死死盯在了,欒天手中的玉簡之上。
對一名丹修來講,再好的丹藥,畢竟是出自他人之手,數量也是有限,而丹方則不同,好的丹方,總是任何一名丹修,夢寐所求。
“是啊,呵呵···公孫長老,有何指教?”
公孫焱努力的將目光從玉簡上移開,盯着欒天的研究,眸中閃着異樣的神采。
“交流···能與公孫長老交流,在下自然是求之不得,不過···”
“不過什麼!”
公孫焱盯着欒天的雙眼,急切的問道。
“不瞞公孫長老,在下手中這些丹方,本並非小弟之物···”
“奧?”
“至今,小弟每每看到這些玉簡,都會想起紫陽宗的這位同門故友,這份同道情誼,讓兄弟我萬分慨嘆啊,公孫長老!”
說到這裡,欒天雙眼緊盯着公孫焱的雙眼,眼神中充滿了感念之情,神色凝重,有些激動。
公孫焱頻頻點頭,低頭間,又掃到了欒天手中的玉簡,心神再次一蕩。
“不,你不懂!公孫長老,你真的不懂,你尚不瞭解實情。”
公孫焱只顧着頻頻點頭,嘴上應承着,心中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公孫長老有所不知,想當年,我在紫陽宗之時,可是幫了這位同門一個大忙,大忙啊,公孫長老,你知道嘛,很大的忙···”
欒天一邊仰頭說着,一邊用眼睛的餘光,掃了一下公孫焱,公孫焱繼續頻頻點着頭。
“於是,這位同門便將這些丹方,作爲酬謝,贈送予我,其實,公孫長老您說,同門有難我能不幫嗎?對吧···”
“同門道友間的情誼,又豈是幾枚丹方可以相提並論的?對吧,公孫長老···”
“對對對,很對,很對···”
欒天輕輕搖頭,一邊唏噓着,一邊擡手拿起手中玉簡,低頭再次仔細端詳。
“我輩修士,講求的便是路見不平一聲吼,道友若是有難,如果袖手旁邊,那還是人嘛!還算是人嘛!還算是修士嘛!!還算是一名合格的修士嘛!!!還算是一名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修士嘛!!!”
就在欒天唏噓之時,公孫焱猛然挺直了腰桿,情緒極其憤慨,以至於他紫紅色的臉龐,此時變得充血般的更紅。
說着,欒天揚手,似不經意的將玉簡,在公孫焱面前晃了晃,公孫焱的目光隨即跟着玉簡,來回走了幾遍。
“那是自然!老夫最見不得道友有難,道友之難,便是老夫之難,若是無法幫忙,心痛啊,寢食難安啊!”
公孫焱皺眉搖頭,激昂慷慨,臉上閃爍着紅光,幾近跺足捶胸。
猛然間,公孫焱突然停住了搖頭,他擡手猛地使勁拍了幾下額頭,口中不停嘆道:
“哎呀呀,你看我這腦子!怎麼把它給忘記了!!欒天兄弟,你看看此物,是否可以幫你探到泉眼之底。”
說着,公孫焱一揚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柄鏟子模樣的物件,拿在手中,烏光閃爍。
“此物乃我木家山莊丹閣特有之物,名曰穿山定海鏟,此鏟經祭煉後,可操控其伸縮,長可達幾萬丈,即可穿山,亦可探海,乃是我丹閣找尋靈根、藥草的不二法寶。”
“這穿山定海鏟,老夫便送與欒天兄弟了!”
公孫焱神色嚴肅,一邊慷慨激昂的說着,一邊伸手將穿山定海鏟遞到了欒天的面前。
欒天卻是沒有馬上伸手去接,神色間閃現出一絲遲疑:
“公孫兄,如此貴重之物···小弟怎可輕取,愧不敢受啊···”
“兄弟哪裡話?!你若是再如此說,愚兄可要生氣了!如今兄弟有難,爲兄我心痛啊!寢食難安啊!”
公孫焱說着,眉頭皺起,拿着穿山定海鏟的手再次抖動了幾下,示意欒天無論如何要收下。
“公孫兄,這···好嗎?”
“你還說!你想讓爲兄心痛是不?!想讓爲兄寢食難安是不?!!”
公孫焱面色溫怒,神色間帶着急切,激動的說着,眼睛的餘光,還微不可查的掃了一下,欒天手中的玉簡。
“好吧!那恭敬不如從命,兄弟便真的多謝公孫兄了,道友情誼啊!難得,難得···”
說着,欒天伸手接過穿山定海鏟,拿在手中掂量了幾下,是一件靈寶,重量非常重,雖然判斷不出是何種材料打製,但顯然極爲稀世。
欒天將玉簡收起,揮手將穿山定海鏟擊在半空中,便要開始祭煉,這時,公孫焱臉上的慷慨神情一下子僵住了。
他神色間出現一片茫然,定定的望着欒天空空如也的雙手,囁嚅着說道:
“嗯,嗯,這樣好,這樣好,這樣爲兄便不會心痛了,總算是幫到了欒天兄弟一個忙···大忙啊···”
“是,是,呵呵···真的多謝公孫兄了···大忙,哎呀,你看我這腦子···”
欒天手剛擡到一半,猛然間似想起了什麼,用手拍了幾下額頭,然後伸手,將幾枚丹方玉簡取了出來。
“這幾枚丹方,便送與公孫兄了。”
公孫焱十指微微動了一下,眼睛抑制不住的閃着光芒,不過雙手,終是沒有伸出,似有微微的遲疑。
“拿着,公孫兄!再如此,小弟便要生氣了!”
欒
天神色嚴肅,提高了聲音說道。
“好,好,情誼,同門情誼啊···”
公孫焱一邊唏噓着,一邊伸手,快速的接過玉簡,將它們小心翼翼的,全部收入了儲物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