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由松竹院專門的御廚準備,相當豐盛,專門擺放在一些固定的位置,想吃吃喝喝的可以過去自取。
程瑤一個人生日,弄得就像是一次大聚會一樣。
肉食有不少都是從妖獸身上剃下來的精肉,這種食物吃了之後,對身體會有一定的滋補。
對於外門弟子而言,這裡的食物已經算是很奢侈了。
難怪錢大富嘴巴饞,希望蘇穆可以幫他帶回來一點,過過嘴癮。
“程師姐,生日快樂,祝你芳華永駐,永遠都是這麼光彩照人。”蘇穆走過來,說的祝福語倒也中規中矩,不管什麼樣的話,真摯最重要。
“好師弟,你來啦!”程瑤大方地拉住了他的手,“幾位好姐妹,你們有的見過他,有的是第一次見,這是我的師弟蘇穆!”
“幾位師姐好!”蘇穆忙道。
“哎喲,瑤瑤姐,你這是從哪裡拐來的小師弟啊,挺俊的嘛,今天晚上讓他陪陪我怎麼樣?”
“不行!”程瑤打趣道,“交給你這麼一個狐狸精,我擔心你會把他給吃了!”
“嘻嘻嘻,放心放心,到明天我保準還你,他連一根毛都不會少!”
一個蘋果臉的少女笑道:“我倒是見過這位蘇師弟幾面,變化好大啊,過去我記得你的臉很白,有點天生貧血的樣子,看起來可不如現在壯實,完全就是兩個人嘛。”
蘇穆淡淡一笑,“我剛來宗門的時候確實身體不好,身懷重病,不過幾個月前病已痊癒。”
“哦,這樣啊,難怪……不知這位蘇師弟在哪裡高就?這一年多來怎麼沒在松竹院見過你呢。”
不遠處有人笑道:“韓霜師妹,這位蘇師弟早就被青松長老取消師徒關係了,你沒有聽說嗎?他現在應該是在外門高就呢吧。”
提到外門,還用高就兩個字,那就頗有點諷刺的意味了。
旁邊幾個還想跟蘇穆搭訕的少女,一聽說他是外門的,表情多少有點古怪。
她們當中有的是最近一年左右纔跟程瑤盤上交情的,對之前松竹院的事情並不是很清楚。
青松長老取消師徒關係,這件事也沒有大到要各峰通報,不過飄雲峰的弟子大多都聽說這個事兒。
程瑤臉上有點不高興,不過今天是她生日,她也不便讓人難堪。
“宋雲飛,我師弟是因爲之前身懷重病,這才被派去外門歷練的,現在病已經痊癒兩個月後的外門大比,他會奪得桂冠返回內門,這種事要是換在你身上,你肯定做的沒有他好。”
程瑤的解釋也很巧妙,師父看蘇穆太過可憐,沒有逐出宗門而是貶到了外門,被她這麼一說,似乎是師父有意這麼安排,讓蘇穆去特別歷練去啦。
這樣蘇穆的自尊心便保住了,很正能量的形象也立了起來。
“摘得桂冠?不會是嘴上說說的吧?即便是真的,外門大比那只是過家家的遊戲而已,有什麼難度可言。”宋雲飛長得並不帥,但是看着很有陽剛之氣。
“師弟,別搭理他!這種人順風順水,沒遇到什麼大挫折,解釋太多他也不懂。”程瑤小聲安慰道。
蘇穆哈哈大笑,“這位宋師兄似乎是很看不起外門的人啊,可是在我看來,有些人天賦好,所以前面會走的很順,但是未必會有高的成就。而外門爬上來的,刻苦堅韌,反而可以越爬越高,只看一時的高低,那不過是井底之蛙。”
宋雲飛怒道:“你敢嘲笑我是井底之蛙?”
“我沒有說誰,只是打個比方,宋師兄何必對號入座,莫不是被我言中了?”
站在蘇穆旁邊的幾個少女咯咯咯地笑起來。
宋雲飛一激就怒,其實是露了醜態,而蘇穆雖然是外門弟子,卻談笑風生,言詞犀利,在對方的襯托之下反而出彩。
程瑤眨了眨大眼睛,過去有人嘲笑蘇穆,他都罵不還嘴,看着心裡就沒底氣,和現在簡直天壤之別。
他的自信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讓他看起來頗有一股氣勢。
“你不過是說得好聽!說的自己好像是人中之龍一樣,我看不過是一隻小蟲!我一貫都看不起外門的人,他們在凌霄宗的作用就是苦力,源者比起努力更側重於天賦,有的人天賦差,就該認清楚自己的定位,來宗門就是做苦力的命,非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那不是癡人說夢嗎?”
他周圍也有幾個不錯的朋友,跟着撫掌大笑,連連叫好。
蘇穆大步走了過來,“宋師兄既然不信,那我就證明給你看。”
“好啊,如何證明?”
程瑤生怕蘇穆吃虧,小聲提醒道:“師弟,你不必跟他鬥嘴,這個人不過就是……”
“師姐放心,我給你表演個戲法!”
程瑤完全不知道蘇穆想要做什麼,彷彿整個局面已經被他主導了,周圍的人都將隨着他的一言一行而動。
周圍不少人來了興趣,一個外門弟子這麼蹦躂,跟宋雲飛對槓上了,在場的不少人都希望蘇穆出醜!越大越好。
盧賀在不遠處冷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宋雲飛一拳就能把他幹趴下。”
“他們應該不會過招吧?”
“最好是,那樣纔有好戲可看。”
蘇穆伸手一指,“敢問宋師兄隨身攜帶的這把劍是什麼品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