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傢伙,還真是現實的過分。”夏夜姬露出一副拿你們沒辦法的無奈表情,示意大家做好準備,“哎,算了,趕快備戰吧。”
這時介紹完冠軍的獎品後,主辦方又介紹了其他隊伍的紀念獎,最後開始了決賽的規則說明。
決賽又叫做“高塔奪繡球”,是娛樂性質的競爭,難度係數和危險程度,並沒有之前兩輪這麼大。
不過介紹到這裡的時候,全場一片噓聲,包括參與前兩輪的人們,紛紛表示再也不相信主辦方,會策劃出什麼簡單的挑戰。
從而一併祈禱,決賽的十二位參賽者,千萬別出現缺胳膊少腿的情況。
小小的插曲之後,主辦方重新調節氣氛,繼續正規的對決賽進行着介紹。
首先各組划動龍舟從起始點出發,闖過象徵性的機關阻礙,前往琥珀湖中心的人工島。
那座平時沉在水下的人工島,島上有一座神奇的高塔,內部同樣陷阱重重。
然後所有的參賽者,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在裡面找到真正的繡球,順帶一提的是,假的繡球極有可能會是“爆炸”的。
接下來不論有沒有找到真正的繡球,參賽者都要分別破壞掉高塔內部的四處特別機關,之後通往塔頂的道路纔會出現。
最後將真正的繡球,放進塔頂的美少女石像手中,便可以換得石像另一隻手裡的鼓槌,並重重的敲響旁邊的大鼓的隊伍,將成爲本次“琥珀鎮友誼大賽”的冠軍,獲得獎金和特製的智能潛水艇。
而親手執行了,最後敲鼓的那位男性參賽者,將獲得“琥珀駙馬”的榮譽名號。
如果是女性參賽者,完成了最後的放置繡球和擊鼓,那麼將獲取“琥珀公主”的榮譽名號。
聽到這些後,觀衆席們可以說是熱鬧非凡,吐槽的吐槽,調侃的調侃,不過大部分人是一邊起鬨一邊爲他們加油。
但是這參賽的四組,十二位參賽者聽後,卻出人意料的平靜,紛紛露出一副哭笑不得,又壓力滿滿的表情,心中不約而同的一陣吐槽:“這是要鬧哪樣啊!”
正當他們不知所措的時候,田忠樂又開始爆料:“值得一提的是,我們這次的決賽是通過衛星,對整個神武大陸進行的現場直播。所以請大家不要有壓力,好好放鬆的爲大家,貢獻一場精彩絕倫的比賽。”
如果說聽到田忠樂的爆料,參賽者們全體皺眉,心中立刻要炸開了鍋。
田忠樂身邊的妻子,也接下丈夫的話繼續爆料,那麼便讓欲哭無淚的題目,幾乎暴走。
她拿起話筒,優雅的說道:“大家要努力哦,比賽結束之後來我們的農場吧,阿姨會爲你們準備豐盛的午餐,完成比賽的都是勝利者。
不過,還有一點我要提醒諸位,你們在塔內將要遇到了四處隱藏機關,內部藏有錄製你們前一輪比賽中,所有倒黴的負面映像。
尤其是你們在迷霧包圍的龍舟內,呼呼大睡的畫面,如果不能及時並小心翼翼的破壞掉,也會不小心被現場直播的哦。”
剛剛說完,數張照片便飛落至他們所在的出發點,參賽者們下意識的撿起照片。
這下子,他們都紛紛倒吸一口寒氣,面色陰沉如鐵。
因爲那些照片上,無不是他們比賽期間不經意間,被抓拍到的可笑內容。
夏夜姬則說道:“好險好險,好在咱們上次是通過次元空間,迂迴到終點的。”
“夜姬姐,我想還是不要高興太早。”熊千悅撿起一張照片,上面的夏夜姬正張牙舞爪的,用最後的材料製作者糉子,和其平常優雅的形象判若兩人,“所以說,我們的估計也有。”
“事已至此,還是一起去破壞掉機關吧。”夏如風扯了扯斗篷上遮臉的帽子,摩拳擦掌的說道,“主辦方調動積極性的方式,真的一如既往地,讓人膽寒。”
同時,田義虎略誇張地跪倒在地,雙手捂着頭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咱纔沒有這麼會玩的老爸、老媽!”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反正我們都已經習以爲常了。”柳魅羽拍了拍他的肩膀,將其扶起,“既然燃起了這口氣,那麼我們就把它們,發泄在那些特殊機關上吧。”
“同意同意。”柳翠羽一邊旁若無人的撕毀照片,一邊僵笑的說道,“發泄完後去義虎哥家大蹭一頓,然後把裡面的美食吃得一點兒也不剩。”
“我也贊成,這個小小的插曲,就當是大餐前的開胃菜。”嶽少疾一邊哭笑不得的活動着筋骨,一邊率先走向己方的龍舟。
“爲什麼我感覺最近這個傢伙,食量大增,真的不要緊吧?” 紫瞳將收集到的他們組的照片,全部沾溼,然後隨手交給徐凝雪。
“能吃也說明了他精神不錯,身心健康。”徐凝雪接過照片,把它們凍成冰塊,隨手統統粉碎,“紫瞳,我們也一起跟上吧。”
“事不宜遲,我們也出發吧。”景雲海手中的照片,已經被他用內息化作粉末,楊鳴霜和林灼兒也處理了部分,一併跟着他上船。
就這樣四組十二位參賽者,都已經各就各位。
當作爲發令槍的禮花沖天而起,他們便如同離弦的箭,一起衝向那已經浮出水面,聳立着“神秘高塔”的湖心島進發。
從主辦方**臺的大廳主屏幕內,看到他們出發的身影,田氏夫婦鬆了口氣,希望之前的激將法可以進一步激發他們的活力,爲這場對外宣傳古老琥珀鎮的友誼賽,畫下一個完美的句號。
不過鏢局代表的旅行團領隊,此刻卻不在這裡,不知道去了哪裡。
這時大廳門被打開,琥珀鎮輔佐兼教頭的趙書恆,一身疲憊的走了進來:“決賽已經開始了嗎?呵呵,希望那羣小兔崽子們,好好爭口氣,至少不要把這冠軍拱手相讓給了外人。”
“雖然我也是怎麼期望的,不過爲了公平原則,咱們也只能靜觀其變。”田忠樂請他坐到一邊,又問道,“怎麼樣,對周圍山林的巡視?有沒有發現什麼新的線索?”
“說來慚愧,我們仍就沒有調查到,關於襲擊者是哪一個勢力。”趙書恆接過田妻遞過來的茶水,道了句謝便豪放的一飲而盡,“他們撤的匆忙,倒也沒有留下明顯的蛛絲馬跡。”
“沒有留下明顯的蛛絲馬跡?”田忠樂也感到疑惑,若有所思的說道,“從規模上來看,他們絕不是一般江湖勢力。至少單個來說,實力都不在五大門派之下。”
“不錯,這也是謎題的關鍵所在。”田妻也說道,“如果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也就很難順藤摸瓜,找到他們的所在。我們不是繳獲了他們大量的裝備嗎?也許裡面會有少許信息。”
“就連對繳獲的機器、傀儡、遠程火炮上也找不到突破口。”趙書恆教頭繼續說道,“通過對移動要塞的拆解分析,也仍舊在秘密的進行中。希望大家,不要注意這場騷動。”
田妻也說道:“鎮長以這場賽事,來轉移大家的視線,不過也打消不了本地人的疑慮。”
“能夠在我們的地頭撒野,絕對不是等閒之輩,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田忠樂依舊想不明白,“至少可以確定,一定不僅僅是旅行團鏢局所押送的東西,而是同時想要奪取我們的琥珀鎮。”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現在琥珀鎮形勢上可是被多方盯着呢,是哪方勢力動的手都不奇怪。”趙書恆頓了頓又說道,“不過受到暗處敵對勢力的窺伺,我們原計劃對於冥念宗的支援,將會受到嚴重影響。
據云海的彙報來看,興龍派內部極有可能意見不一,派出支援的力量估計有限。
雖然曾爲五大門派之一,不過冥念宗已經消失於公衆視野太久,說起來真是世事無常。”
“好戰必亡,忘戰必危。一條條例子都在眼前。”田妻也嘆息道,“我們琥珀鎮更要小心謹慎,決不能重蹈他們的覆轍。”
“恩,前車之鑑,後事之師。” 田忠樂也接過妻子遞來的茶,一邊稱讚她泡茶的技術更爲進步,一邊說道,“犯錯不可怕,咱們從小到大犯過的海了去了,不過犯同樣的錯纔可怕。”
“是啊,不過就歷史來看,我們琥珀鎮的優勢在於樹小不招風,光芒都被五大門派所覆蓋。”趙書恆一邊和田忠樂夫婦乾杯,一邊說道,“同時也可以吸取五大門派的優點和教訓,內部更爲靈活,這也是我們進可攻退可守的原因之一。”
“哎,所以江湖上總是說咱們是牆頭草,不過靈活多變的處事風格,也是自我保護的方式之一。”田妻吹了吹自己的熱茶,轉移話題的說道,“算了,不了那些枯燥沉重的話題了,現在就讓咱們好好欣賞孩子們的表演吧。”
“恩。”田忠樂將會期待的目光,重新轉向那邊主播的大屏幕,意味深長的說了句,“這也是爲了他們能否踏上旅程,而特意設下的考驗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