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一晃,向着修魔海疾馳而去。
一路上王林速度沒有任何停緩,在經過幾個傳送陣後,這一日,在他身前一萬里外,出現了一座城池。
此城名爲魔逆城,是修魔海內,十大巨城之一,排名第三,比之王林以前所看任何一座城池,都要龐大數倍不止。
此城在王林的地圖玉簡上,有着一些描述,只不過這些資料,都是在修魔海沒有被入侵前,此時修魔海內,衆多新生勢力混雜,具體是否有所改變,王林不知。
但他此行,並非惹事,僅僅是想要爲李慕婉買些禮物而已。
繳納幾塊下品靈石,王林進入了這魔逆城。
城內修士衆多,來來往往頗爲熱鬧,王林帶着草帽,四下一看,不禁一笑,在前方衆多店鋪中,有一個五層閣樓,極爲顯眼,其上有一個豎着的牌匾,寫着煉器閣三個大字。
王林略一沉吟,向着此閣走去。
進入閣樓,王林略一掃視,便.直接上了二樓,二樓之中的物品,也無法進入王林之眼,於是,他又上了三樓。
三樓中,坐着一箇中年男子,男子.手中拿着一本古卷,正仔細品味,看到王林上來後,放下古卷,笑道:“這位客人,不知需要買些什麼物品?”
王林掃了一眼,平淡的說道:“丹方!”
中年男子微笑道:“丹方此物,我.煉器閣有不少,不知客人想要哪種丹方?”
“五品以上!”王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說道。
中年男子立刻雙眼一凝,站起身子,親自倒上一杯.茶水,說道:“五品丹方,均都是價值連城,我魔逆城煉器閣不多,只有三個,客人稍等,我這就去給你取來。”
說着,此人匆匆上樓,沒過多久,便拿着三個錦盒下.來,在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老者,此人目光炯炯,身體散發陣陣靈威。
他不動聲色的掃了王林一眼,沉默不語。
王林隨意的看了這老者一眼,便落在了中年男.子手中的錦盒之上。
中年男子把錦.盒放下,笑道:“這三個五品丹方,其中兩個是取自楚國的雲天宗,還有一個則是大漠的天涯門,這是丹藥功效的玉簡,客人請看。”說着,他手中一翻,多處三枚玉簡,放在錦盒上。
王林一一拿起,這玉簡內,只有丹藥功效,並無配方,配方是在錦盒內。
王林當年臨走前,楚國雲天宗的五品丹藥配方,他已經全部看了一遍,此時一眼就認出那雲天宗的丹藥玉簡,神識略一一看,便不再注意,而是放在了天涯門的玉簡上。
許久之後,王林放下玉簡,平淡的說道:“這個天涯門的歸原丹,我要了,你煉器閣,可有六品丹方?”
中年男子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身邊的老者,那老者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中年男子立刻一笑,說道:“六品以上丹方,那已然是無價之物,我煉器閣只有一張,不過此物,並不單獨出售,而是每十年一次的修魔拍賣會中售出。客人若是想要,不妨等兩個月,兩個月後,就是拍賣會。”
王林眉頭一皺,說道:“不用了,這五品丹方,怎麼賣?”
中年男子笑道:“客人是想以物換,還是以靈石買?”
“靈石!”王林說道。
中年男子面露難色,說道:“這個,凡是達到一定級別的物品,我煉器閣,一般不賣靈石……”
王林眉頭一皺,站起身子,右手一拍儲物袋,立刻扔出一物,隨後拿起裝有丹方的錦盒,便向樓下走去。
那老者一愣之下,下意識上前一步,但就在這時,從王林頭戴的草帽之中,驀然間閃爍一道寒芒。
老者頓時心神一震,元嬰險些消散,大駭之下蹬蹬蹬退後三步,絲毫不敢再阻攔,任由王林走下樓梯。
中年男子接過王林所扔之物,只看了一眼,便立刻身子一顫,露出難以想象之色。
“這是……半塊極品靈石……”
以王林的瞭解,買下五品丹方的價值,與半塊極品靈石差不多,況且王林給出的也不是半塊,而是四分之一塊。
修魔海內,衆多城池,在最近的連日來,絕大部分鋪子內,都有一個頭戴草帽之人,前來收購丹方。
開始時,這些店家給的價格還算公道,但越是往後,要的越是離譜,最終甚至要出了天價,只不過,在一家店鋪買賣不成準備強行出手時,卻是遭受了滅頂之災。
從那往後,有關草帽人是化神修士的傳聞,便立刻傳開,這對王林來說,好處很多,最起碼,他收購丹方,比之以前要容易很多。
十天的時間,王林在古傳送陣的幫助下,來到了修魔海與楚國的邊界,他這十天,一共收購了八張五品丹方。
“婉兒若是看到這些丹方,定會欣喜。”王林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進入了楚國,他便不再掩蓋相貌,把草帽拿了下來。
但,王林剛剛進入楚國邊界,忽然他面色一變,眼中露出一絲寒芒,目光遙望雲天宗方向,口中輕吐:“找死!”隨後他身子一閃,消失在原地。
展空,是一個名字,在五級修真國毗盧國中,這個名字,代表的意義,是殺戮,是血腥。
身爲毗盧國豸魔道的天才弟子,一路修行,最終達到了元嬰後期,隨後此人不知爲何,偷取了豸魔道的寶典,叛逃師門。
豸魔道一路追殺下,硬是被此人連連逃脫,雖說身受重傷,但一路追殺的同門,卻是被他殺了不少。
最終在一個化神期修士的追擊下,展空逃至九幽蠻荒之地,在那裡,他終於逃過了化神修士的追殺,並且在其內,一住就是上百年。
沒有人知道這一百年,他是如何度過的,只是知道,此人在百年後出來,居然擁有了化神期的修爲,更加可怕的是,他收服了無數毒蟲。
此人一出,便直接殺向豸魔道,出手之時,身邊擁有無數毒蟲,幾乎連成一片黑雲,即便是同爲化神初期的修士,也有一些在他手下身亡。
明明知道豸魔道內有化神中期甚至化神後期的修士存在,但他仍然前來屠殺,此人的狂妄,由此可見一斑。
最終,此人再次被追殺,一路疾馳,這一次,追殺他的是一個化神中期的修士,此人把這昔日師門長輩引入九幽蠻荒,從此之後,二人失去了蹤跡。
三十年後,展白再次走出蠻荒,雖說他的修爲,還是化神初期,但他的師門長輩,卻是音訊全無。
此人好似放棄了對豸魔道的報復,而是離開本國,遊走他鄉,留下一系列兇名,死在他手下的修士,可以說不計其數。
甚至於化神中期,面對此人也頗爲頭痛,此人修煉了一種法術,似乎擁有了不死之身,每次看似殺死,但實際,殺的只不過是他的蟲身之一。
最終,此人獲得了一個雨鼎,成爲了進入仙界的人選之一。
在仙界,他一如既往的橫行,只是在最後,陷害王林不成,又遇到了難以招惹之人,這才無奈損失了數個分身,開啓回鼎,回到了朱雀星。
可以說,他是朱雀星此次六人中,第一個回來的。
在回鼎的傳送中,他如王林一樣,都出現了偏移,只不過相對王林被傳送至其他星球來說,他比較幸運,雖說沒有傳送回原位,但也還是在朱雀星。
只不過,是在修魔海罷了。
修魔海內,展白由於仙界一行蟲子損失太多,於是再次展開了殺戮,凡是被其遇到的修士,幾乎全部都葬身其手。
他養的蟲子,在吸收了衆多修士的精血後,開始了繁殖,展白一路走來,便進入了楚國。
之所以滅了數個門派,其目的,也是想要使得蟲子獲得更多的血肉,凡人的精血,自然無法滿足蟲子的需要,於是,楚國的修士,便有了這一劫難。
巨魔族在楚國的使者,一看到此人來臨,立刻內心叫苦,他雖說也是化神期,但卻不是憑自己感悟達到,而是吸收別人的感悟突破,在實力上,欺負元嬰期倒還有餘,但若是遇到展白這種強悍的人物,根本就無法抵抗,無奈之下,他唯有退走,暫避風頭。
展白站在一座高聳的山頂,在他的四周,密密麻麻有着無數黑壓壓的蟲雲,他雙眼露出嗜血之色,盯着遠處一個門派。
“雲天宗……此宗在這楚國,是第一大派,擅長煉丹,哼,今日過後,這丹藥,全部都是我的了,聽之前幾個門派的人說,這雲天宗宗主,是個美人,我倒要看看,被我的蟲子寄生後,到底美在何處。”展白身子一動,向着雲天宗飛去。
但聽陣陣蟲鳴呼嘯,鋪天蓋地,聲勢驚人。
“前幾日把雲天宗一個元嬰後期的小輩餵了蟲子,那小輩臨死前,居然說王林不會放過我,真是可笑,這王林是誰,我怎麼從未聽過,而且楚國區區三極修真國,不可能有化神修士,這王林,恐怕也就是厲害一些的元嬰後期罷了,這樣的小輩,我見一個殺一個,哼,即便是化神修士,我展白難道殺的還少了麼!”
“滅了這楚國,我便一路殺回九幽蠻荒,這一次,定要讓王蟲誕生,王蟲寄生在身體後,我的意境,便可以達到化神中期!曾牛,到那時,我倒要看看,你能否打的過我!”展白冷笑。
仙界一行,在展白看來,是他的恥辱,那曾牛本是個名不經傳的人物,居然在自己被追殺下,不聞不問,若非如此,若是與曾牛聯手,定可讓那追殺者命損當場。
“沒想到這曾牛,居然能斷紅蝶一臂,在這朱雀星,此人的名聲大震,哼,這一切,本該是我擁有才對,曾牛,早晚一天,你我會一戰!”展白冷笑,但立刻,便眉頭一皺,自語道:
“這曾牛的那頭雷蛙,對我的蟲子有先天剋制,卻是有些難辦。”他目光閃動,打定主意,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冒險進入九幽更深處,取得王蟲,一旦王蟲誕生,那麼即便是雷蛙,也會失去作用。
“在這之前,我還是不要惹這曾牛爲妙,此人能斷紅蝶一臂,其修爲,定然不是表面看起來的化神初期。不過這朱雀星大了,我即便是想惹,也絕難遇到。”展白輕哼一聲,身子極快,轉眼間便來到雲天宗外。
雲天宗,籠罩在一片白雲內,這片白雲,並非自然生成,而是雲天宗的護山大陣,不但可以守護宗派,還能起到隱藏其內乾坤的妙用。
展白飄在半空,盯着雲天宗的白雲看了少許,輕蔑一笑,喝道:“雲天宗的小輩聽好,打開護山大陣,送出丹藥,還有你們那宗主,給我親自出來迎接!”
雲天宗內,一片寂靜,少許之後,傳來一個溫柔動聽的聲音,這聲音極爲虛弱,但卻帶着一股堅定之意。
“前輩身爲化神修士,何必爲難我們小國宗派,若是有丹藥上的要求,還請前輩吩咐,我雲天宗定然全力滿足前輩要求。”
展白眼露嘲諷之色,說道:“哦?想必你就是雲天宗的宗主了?”
“晚輩正是雲天宗宗主,還請前輩莫要爲難我們雲天小派……”李慕婉的聲音,徐徐傳來,依舊如往昔般動聽,充滿了柔弱之色。
展白輕哼一聲,說道:“我倒要看看,這個雲天宗的美人宗主,到底長什麼模樣!”說着,他伸出右手,向着半空中的白雲,狠狠的一抓。
但聽咔咔數聲,白雲立刻崩潰,只不過崩潰後,卻又迅速重新凝聚。
“咦?這陣法倒也有神奇之處。不是你們雲天宗佈置的吧。”展白目光一閃,
“前輩,此陣是巨魔族爲保我雲天宗安全,親自佈置,還請前輩看在巨魔族的份上,莫要繼續爲難。”李慕婉輕嘆,說道。
“巨魔族……”展白略一沉吟,目光閃爍,右手一揮,頓時身體四周的蟲雲,立刻嗡的一聲,呼嘯上前,撲了上去。
只聽陣陣咔咔之聲,不斷的從白雲處傳來,這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掩蓋住了蟲子的嗡鳴。
“巨魔族又何妨,即便是叱虎親來,也不會爲了區區一個雲天宗與我翻臉。”展白冷笑,他右手再次一抓。
“砰!”
一聲巨響,白雲崩潰,連帶着四周所有云層,全部崩潰消散,一道環形的波紋,驀然間四散開來,在正中間,一道亮光一閃之下,消失了。
隨着白雲的消散,一座座華麗至極的靈石閣樓羣,出現在展白麪前。
望着連綿不絕,好似看不到邊際的靈石閣樓,展白不由得深吸口氣,眼睛瞪起,許久之後,哈哈大笑:“這白雲宗,倒也太過富有,居然以靈石修建,這等規模,雖說比仙界遜色太多,但在朱雀星,卻也不多,哈哈,今日之後,此地就是我展白的!”
護山大陣被人輕而易舉的粉碎,雲天宗內的衆人,紛紛升起絕望之色。
展白右腳一踏,便進入到雲天宗內,他身邊數百丈內,全都是黑色的蟲雲,密密麻麻呼嘯連綿,一些雲天宗的低階女弟子,甚至有些被生生嚇哭。
展白右手一抓,幾個雲天宗的弟子立刻被一隻無形大手抓起,只見蟲雲中分出一股,一擁而上,頓時慘叫連連,這幾個弟子的身上,立刻被無數蟲子佈滿,不停的蠕動,甚至還有一些,已然鑽入體內。
這淒厲的慘叫,落在雲天宗所有人的耳中,好似可以生生撕裂內心。
“住手!!”李慕婉身子一送,飄在半空,在她的身邊,站着數人,這些人均都是面色難看,盯着展白。
展白嘿嘿一笑,右手一揮,那幾個弟子的慘叫,立刻再次淒厲,只不過是眨眼間,從他們的身體內便鑽出一個個蟲子,這弟子幾人,頓時身體萎靡,幾乎與骷髏無異,從半空狠狠的摔落下。
李慕婉面色蒼白,呆呆的望着幾個弟子,嘴角流下一絲鮮血,身子輕顫,擡頭時,望向展白的目光,充滿了怨毒之色。
以她的性子,能以如此眼神看人,實乃罕見!
“不錯,長的的確有些姿色,你叫什麼名字?”展白目光一掃,落在了李慕婉身上,說道。
李慕婉沉默。
“哦?不說?好辦!”展白一笑,右手一揮,頓時身體四周的蟲子,立刻嘩的一聲,擴散開來,幾乎把整個雲天宗全部包裹。
只需展白揮手間,這些蟲子便會撲下,凡是遇到活物,便會吞噬,這些蟲子雖說只有拇指大小,但其目光,卻是露出深深的嗜血之色。
若是仔細看,可以發現,展白的眼睛,與這些蟲子,幾乎沒有任何區別。
“住手……我叫李慕婉……”一股羞辱感,涌上李慕婉心頭,她沒有辦法,她不能眼睜睜的望着雲天宗的弟子身亡。
雖說早在多日前,她便開始遣散門下弟子,但最終堅持留下的,還是用數千人,這些人之所以留下,是因爲把雲天宗,當成自己的家,爲了家,甘願一戰,哪怕死亡,也不後悔。
甚至柳斐與宋青等人,還有兩個元嬰後期的大長老,也紛紛選擇留下。
“前輩,有什麼要求,請說!”一個白髮蒼蒼的元嬰後期大長老,上前一步,把李慕婉擋在身後,望着展白,緩緩說道。
展白目光一閃,盯着老者,輕蔑的說道:“要求?我的要求很簡單,殺了你們,拿走丹藥,把這裡封印成爲我一處寢宮……至於你,你叫李慕婉是吧,不錯,長的挺有姿色,就做我的侍女吧。”
“你欺人太甚!”李慕婉身邊一個元嬰初期的老嫗,怒聲吼道,她之所以可以達到元嬰期,是拜李慕婉所賜,此刻怒極之下,不顧修爲的差距,怒視展白。
展白目光一沉,眼中嗜血之色濃郁,說道:“看來是我太仁慈了,好吧,雲天宗,滅!”說着,他右手一揮,四周的蟲子,立刻呼嘯起來,猛地四散開,向着所有人撲去。
至於那個老嫗,更是在展白揮手間,被無數蟲子撲上,慘叫連連,甚至連元嬰,也被活活吞噬。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爲之心神大震。
整個雲天宗,慘叫鋪天蓋地,李慕婉慘然一笑,身子一晃,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咬着下脣。
甚至連她身邊的那些長老,也紛紛被無數蟲子撲上,一個個掙扎反抗,但除了兩個元嬰後期的大長老可以抵抗幾下外,其餘幾人,已然落在下風,堪堪危矣。
這蟲子極爲詭異,任何法術法寶,好像都沒有任何作用。
此刻,在這雲天宗內,除了李慕婉之外,其餘人,均都在與蟲子廝殺。
李慕婉咬着下脣,眼露絕望之色。
展白大爲有趣的望着李慕婉,摸了摸下巴,說道:“說實話,我滅了這麼多門派,你是第四個女宗主,不錯,雖說修爲不夠,不過倒也適合作爲子蟲的寄生體。”
說着,他右手一點,頓時從他指尖,飛出一滴鮮血,這鮮血在半空中立刻砰的一下化作一個紅色蟲子,猙獰的一閃之下,撲向李慕婉。
只是,在這蟲子撲來的瞬間,李慕婉眉心之中,突然涌現一團黑霧,這黑霧化作小獸的樣子,一口吞下血蟲。
陣陣刺耳的尖叫,從血蟲內傳出,慢慢的,慘叫消失,小獸目光陰森,飄在李慕婉身前,惡狠狠的盯着展白。
展白輕咦一聲,看了眼小獸,說道:“魂獸?”
李慕婉沉默,她目光望向遠處,口中輕聲道:“王大哥,來生,再見……”
“王大哥?哈哈,可是那個王什麼林?”展白哈哈一笑,來到這楚國之後,他聽到過多次王林這個名字,甚至在其他被滅的門派中,也從一些人臨死前聽到此名。
“你們楚國倒也奇怪,這王林好像很出名哦,他到底是誰啊?”展白大笑,笑的極爲狂妄,他目光一閃,輕蔑的說道:“我現在倒是真的很想知道,這王林,是誰?還有我很好奇,以你的修爲,是如何讓這些元嬰期修士甘願同生共死的呢?”
“因爲,她是我的女人,我,就是王林!”一個冷漠的聲音,在展白背後響起。
今日三更,一會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