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啊！”見王子佳如此說，二叔公向哲滿臉的激動，看着王子佳道：“小十一的眼光果然是毒，難怪前段時間，一個勁在族裡上下竄，看來是老夫眼光短淺了。”
“之前菲菲申請貸款的事，是老夫的不是，你別往心裡去。真要埋怨，埋怨我這個糟老頭子就行。”
向菲菲的爺爺，萬宇符齋的那位向管事，在向家族裡排行十一。
“二叔公快快別說了，這半年來，向家對小子的好，小子有數的，小子定不會做什麼忘本的決定。”王子佳再次一禮道。
向家之前如何對他，向菲菲如何待他，他自己門清。有着等價天平的他，也不指望以後要靠哪傢什麼的，因此對於向家，他從來沒有改變過最初的想法。
雖然不至於說掏心掏肺的貼補向傢什麼，但是正常的一些個禮遇，關係打點，王子佳還是不排斥的。
而且孤家寡人的他，也需要一些族人爲他維護一些個利益，這完全是合則雙贏的局面。
這位二叔公之所以如此態度，完全是因爲這個雙贏的局面裡，向家沒有任何主導權，王子佳找任何一家都是可以的那種，他們完全沒有什麼挽留的資本。
“不必如此，你如今已然成爲道種，前途光明，只要記得我向家就成。至於菲菲······你要是有心，再收個隨伺也行。”向哲言語間，偏頭看了看一旁的向菲菲，如是的道。
人情世故什麼的，他前世就已然玩了個明白。
血紅陣法交錯間，一個通體由白骨鋪就的法壇矗立其中。
再加上如今相處半年，他已然漸漸習慣並接受。
最終拗不過，就變成了向家可以辦，他去不去隨他。
向菲菲就給王子佳介紹了一圈公公輩的，剩下的就沒介紹了，主要是人實在有點多，挪不開了。
王子佳此刻雙目緊閉，五鬼化作鬼影環繞周圍，陣陣陰風不斷捲動，血紅符文閃爍，讓地下室有點鬼哭狼嚎的陰間感。
其實這就是個屁話，既然答應了，怎麼也要去打一圈的，不然容易給人太傲氣的感覺。真要這樣的話，還不如不答應。
比起直白的要錢的，人家看上他的是潛力股這種東西，也確實費心扶持，努力投資了，他是完全能接受的。
······
是夜，陰暗的地下室中。
······
“呼······”晚上，王子佳將最後一個叔公給送走後，終於長長的鬆了口氣。
這種事情，王子佳知道說再多，還不如慢慢走，他越客氣，估計這一大家子越難安心。
鬧騰了老大一會，衆人才相繼離去。
當然，要是頂着他名聲亂搞的人，他也不會姑息。其實以向家目前的情況，真有人這麼搞的話，他們比王子佳還要緊張。
向菲菲聞言，沒有任何的反駁，只是低着頭，沉默不語，一如當初初見。
當然王子佳對此也不是多反感，還是那句話，要是之前向家對他態度不對，那當另說。
有妻如此，就足夠了。有着等價天平的他，也不需要找個豪門仙家，天之嬌女什麼的。
好大一部分離開前，還說要給王子佳辦什麼慶典，王子佳聽着就頭疼。
前世他風華正茂時也幻想過另一半是：山無陵、天地合，乃敢與君絕，那樣轟轟烈烈，那樣一往無前。最不濟也是貧也過，富也過，認定君了，便非君不嫁。
向菲菲吐了吐舌頭，道：“我今天可被嚇了一跳呢，大下午的，身份卡就炸了，消息來個不停。我那教導師兄也是，突然就轉了性子了，一下午幾乎和我角色對掉了，各種噓寒問暖。”
“沒事，是我的不是，我該提前給你說一下的。”王子佳露出了一個寵溺的微笑，看着向菲菲道。
如今嘛，只要不太麻煩，給向家撐撐面子，在周圍幾個熟悉的家族中長長臉什麼的，這些小事，王子佳並不反感。
結果全是：有車嗎？
這種嬸嬸伯伯，叔叔阿姨一大堆的陣仗，王子佳兩輩子還真是第一次碰到，一個個還熱情的得不得了，讓王子佳壓力山大。
這樣的期待下，突然碰到向菲菲這樣，倒貼一大家子的幫他的，不管是看在他潛力上也好，還是其它什麼地方也好，至少當時看上他時，他再有潛力，也的確是一窮二白的，這點毋庸置疑。
畢竟向家圈子真不高，一個道種還真就是高攀了，還是很高攀那種。
“菲菲，給我介紹介紹吧。”王子佳看着向菲菲，轉移了話題。
有房嗎？
那有存款吧！
物質的女孩子見多了，向菲菲這樣的，大概是運氣不對，沒有遇見，也可能絕種了，反正是從來沒碰到過哪怕一個，願意和他一起拼出共同未來的。
“嗯！”
向菲菲聞言，面色微紅的點了點頭，開始給王子佳介紹。
不求轟轟烈烈，只求相濡以沫，平平淡淡便是真。要是能陪着他，苦過、累過那就更好了，不能也無妨。
而且以他當前的情況，向家這樣的小家族，反而會好一些。
向家一大家子，百多位高低童子，宗門裡的就有百數，今日差不多全來比翼院了。諾達的一個院子，密密麻麻全是人。院門口都還堆着不少。
“道種說的好聽，其實也就那樣。要是晉升祭酒後，還能保持這份待遇，成爲道子，那才值得驕傲呢！”王子佳帶着向菲菲，進入了院子，看着桌上的菜道：“不說這些了，吃飯、吃飯。”
“我不知道他們要來，所以就沒法和伱提前商量。”聽着王子佳的吐氣聲，向菲菲開口的解釋道。
也因爲那樣的洗禮，他一直對另一半的期待其實很低很低。
突然，王子佳雙眼猛的一睜，歷呵道：“去！”
五鬼化作幽影，突兀消失。
下一刻，地下室中心，法壇上，原本擺放的靈物，突兀的冒出了點點看不見的煙霧，將其包裹。
這時被王子佳煉化大半的書本也微微震動，那靈物最終化作一張書頁，被鬼霧吞噬，消失在了法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