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身體一僵，在剩下幾個兄弟的目光下，身形扭曲間，變成了老大。宛若被套上了一層皮。
“哈哈，這想法果然可以，以畫皮妖靈而降神，結合請靈術，應召童子天賦，這五鬼應該能滿足傳說中的降神效果，做一個合格的大神的座前童子了！”
王子佳看着眼前這一效果，露出了滿意的大笑。
仔細檢查了一遍後，讓大娃退出了畫皮狀態，將目光看向了老二。
在一陣子淒厲嘶吼、求饒中，五鬼慢慢被王子佳剝皮製器，又恢復了其狀態，就如給其煉製了一件特殊衣服一般。
······
萬宇宗外圍，周邊小家族區域，一處亂葬崗中。
“呱呱！”
此刻已經是深夜，亂葬崗中夜風徐徐，烏鴉偶爾嘶鳴。
幽冷的月光照耀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個詭異的陣法中，躺着密密麻麻或畸形或殘缺的各種屍體。
陣法外，此刻有着足足五個人在靜靜等候。
打頭的是頭髮稀疏而枯黃，面上氣色卻好了不少的姜明達，其身後矗立着四人，兩男兩女。
兩個男是和姜明達幹過好幾次的蔣正業和銳文，兩個女的卻是最近新加入的，也是曾經獸隱組的弟子。
之所以如此調整，是根據令符的指示，之後所有收屍隊伍，需五人一組進行屍體處理。
至於原因，大家都還不清楚，包括姜明達也不知道。
“師叔，午夜已經到了！”有過數次獻祭尸體的經驗的蔣正業，看了看時間，發現依舊毫無動靜的蔣正業，下意識的開口打破了寂靜，提醒道。
其餘三人聞言，齊齊看向了前方的姜明達。
姜明達搖了搖頭，道：“上面有消息，說今晚不固定時間，等消息再開壇。”
身後四人聞言，面面相覷，沒再多問什麼，齊齊陷入了沉默，再次靜候了起來。
誰知道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慢慢的，時間已經來到凌晨，三四更天，五人雖然都等的有些不耐，但絲毫不敢有什麼情緒表現，老老實實等着。
這時，前方的姜明達突然一愣，雙眼微微失去聚焦，彷彿看到了什麼消息，片刻就回神，道：“時間到了，開壇做法！”
其身後等候多時的四人，立即面色一肅，跟着姜明達，來到法壇前，擺好架勢，開壇上香，啓奏道：
“香氣沉沉應乾坤，血符白骨鑄靈陣；千里路途請神君，拜請本壇衆恩主！”
“弟子一心專拜請，五鬼神君降來臨。神兵火急如律令。”
隨着五人的啓奏，姜明達的上香，整個陣法閃爍起了靈光。
但是這一次和之前兩次完全不同，不是動靜太大了，而是太小了，周圍靜悄悄的，沒有半點的陰風邪氣，彷彿開壇失敗一般。
四人面露疑惑，姜明達更是眉頭一皺，回頭看着幾人道：“材料和刻畫可是對······呃······”
不待其言罷，他整個人就僵在了原地。
“嗚！”
他身後的四個弟子，也是瞳孔收縮，面露駭然，差點驚呼出聲。
只見他們眼前的姜明達，突然身體扭曲間，快速縮小，在四個弟子驚駭的眼神下，化作了一個一米來高，身穿道袍，仙風道骨的稚嫩仙童。
不待四人做出反應，他們也同樣身體一僵，身體也快速縮小，化作了另外四個仙童。
童子穿着道袍，留着長髮，白白胖胖的，看上去八九歲的光景，宛若哪位老祖的座前童子一般。
五個童子出現後，相互打量了各自一瞬，其瞳孔中有着兩種不同的情緒。一種是普通的相互打量，一種是失去身體控制權的驚駭欲絕。
顯然，被附身的五人此刻還有着意識，清楚的意識到自己被控制了，但是卻反抗不了，也不敢反抗。
一切的起因，顯然是剛纔那一場法事！
他們開壇請來了這五個仙童，仙童穿在了他們身上。
爲啥是穿不是附身？
他們也不知道，就是這種感覺！
也正是這種不對勁的感覺，讓明明是被仙童上身的他們，異常的驚悸和不安。
看着仙童們仙氣飄飄的樣子，卻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心裡有些不受控制的發毛。
······
五個仙童沒有理會體內之人的想法，它們只是相互打量了一瞬，緊接着沒有半句言語，來到了祭壇邊緣。
淡淡的黑色煙霧飄蕩而出，包裹住了所有的屍體，在陣法上空凝聚成數張書頁。
書頁上，五個仙童擡着一口巨大的棺材，棺材裡是無數密密麻麻的屍體。
隨着所有屍體化作書頁畫紙，牽頭的仙童一揮手，將所有書頁收入袖中。
做完這一切，五仙童重新回到了一開始的位置上站定，緊接着五人身體快速的膨脹，重新化作了原本作法的五人。
“呼吸······”
五人恢復的瞬間，齊齊發出了強烈的喘息聲，滿臉的驚駭。
良久，一個女修平息下了心中的驚悸，看着姜明達道：“師叔，剛纔那是神君降臨？”
姜明達搖了搖頭，道：“老道也不太清楚，有些像傳說中失傳的降神法，但是······算了，這次來的，必然是宗門長老無疑，不是我等能猜測的。”
“是啊，看來收取屍體的活，在宗門裡負責的還不止一位長老！”有過幾次上供經驗的銳文此刻也附和道。
······
萬宇宗、比翼院地下基地、獻祭實驗室中。
五鬼圍着法壇，盤腿而坐，雙目緊閉間，法壇上靈光閃爍。
突然，大娃眉心一個血玉書本飛射而出，重新於法壇上懸浮。
“嘩啦啦！”
隨着書本翻開，五個仙童身影從中飄出，化作五張人皮，套在了五鬼身上。閉目盤坐的五鬼也睜開了眼睛。
大娃立即拿着到手的五鬼擡棺圖，怯生生的來到王子佳面前交差。
全程只是看着的王子佳，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錯，徹底有幾分仙童模樣了。這樣的形象和出行方式，就算被什麼人發現了，想來也不會出現多大意外了！”
到如今，五鬼自動應答收屍的機制，經過王子佳三四次的改版迭代，終於算是徹底走上了正軌，以後他可以不用在費心思自己去收取了。
從最初萬宇仙城的自己出門殺，發現撿屍體更好，但是依舊覺得危險。
一步步改善到派人去撿屍體，仙童出面收屍，自己穩坐幕後，如今算是徹底成型！
“嗯，總覺得不太人性化，還差了點什麼！”王子佳思緒間，皺眉低語道，片刻，眼神一亮，道：“對了，時間！”
“以後上繳屍體的人，不管是鎮魔宗那邊，還是執法隊那邊，集中定個時間開壇做法，上香禱告，五鬼現身收取屍體，這樣五鬼也不會很忙，就完成了任務。”
“等等，這麼搞起來，怎麼莫名有點熟悉？”
“對了，有點像上香拜佛？初一、十五集體進廟上香？所以大神們也覺得分散收取香火很麻煩，乾脆定時上供？”
“哈，還真就成座前童子了！簡直完美！”
王子佳面帶喜色，在五鬼期期艾艾的懼怕眼神下，揮手將幾張書頁丟出。書頁在空中崩散，化作一具具屍體掉入坑中。
王子佳來到寒氣深深的屍坑前，開始對其進行污染抽取。抽完後將屍體丟給五鬼。
大概是今晚的改造，實在是有些太過痛苦了，五鬼看着丟來的污染屍體，都沒有以往興奮，小心翼翼的瀰漫出鬼霧，優雅的吃着，生怕一個不注意，又引起了王子佳的不滿或注意。
再弄他們一弄，那就太可怕了！
“價值度+17561！”
道行：一百五十年（540748/100萬）
良久，王子佳抽取完了所有的污染，將屍體丟進了寒冷屍坑，不再理會五鬼，起身離開了地下基地中。
五鬼一直目送王子佳徹底離開後，才化身鬼嬰，跳入屍坑，瘋狂啃食了起來，似乎要把今晚的痛苦，化作食慾一般。
······
次日一早，王子佳一如既往的起牀，打拳，吃完早飯後，王子佳出門前，看着白淺道：“半年沒弄吃食了，今天弄的什麼？”
“公子你可不知道，凡俗的新奇吃食好多啊，我這半年和御膳房的公公們學了不少。特別是宮裡有幾個老人，會不少的絕活”
“其中令我記憶最深刻的是一種叫墨魚膏的東西。”白淺帶着些興奮的，有些獻寶似的摸出了一個盒子，道：
“取一些個特殊腥臭魚類的臟腑，研磨成膏，經歷發酵後製成一種糊糊。我學了其精華，去了其糟粕。改成了淨靈魚的苦膽，臭鰭的內臟，輔以黃蓮製成的醬膏，做出的夾心糕點。”
言語間，白淺已經打開了一個食盒，一股腥、酸、澀、苦的複雜味道，瞬間瀰漫王子佳鼻尖，王子佳微笑的表情都僵在臉上了。
對不起，他還是見識短淺了。他從來就對榴蓮，臭豆腐，墨魚膏這類味道反人類，什麼熬過一個階段又覺得好吃的東西不相信的！
而且他一直以爲，黑暗料理能被白淺開發出苦、臭、酸三大系列已經是極限了，沒想到天外有天。
是天虹的御膳房不對勁，還是那些教白淺廚藝的廚師不太對勁？
“公子你要嚐嚐麼？”白淺言到此，遲疑的道：“不過味道有一點點怪，你要嘗的話，最好先吃一點點。”
“算了！”王子佳瞬間回神，翻手收起了白淺弄出來的幾大盒糕點，果斷轉身就走。
······
“王師叔早！！！”
“王師叔早上好！”
“······”
已經有大半年沒來符樓了，王子佳沿途碰到的弟子，看到王子佳後，不少都是面露驚喜的打着招呼。
看到這熟悉的一幕，王子佳微笑的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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