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陵滿目瘡痍,到處是亂石,到處是斷柱,任誰都沒有想到兩個屍妖之間的戰鬥竟然造成了如此大的破壞。
“哈哈!”王賢仰首大笑,想到自己馬上就能得到數萬的嬰屍石,心情無比的爽快。
紫皇身上的神輝依然燦燦,宛若上古麒麟,威風凜凜。
“那些屍修士會不會賴賬?”王賢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心想:“不如我帶着紫皇威懾一下他們,看哪個還敢賴賬!”
想到就去做,王賢領着神輝燦燦的紫皇挨家挨戶的通知那些和他對賭的屍修士,明日務必把賭鬥的嬰屍石交上屍龍殿。
直到深夜,王賢才把那些參加的賭鬥的屍修士通知一遍,連虛弱不堪的屍天,正在沐浴的屍眉,親傳弟子中的老五,老七,老九都一一通知,生怕漏掉一人。
夜涼如水,月華宛若一條匹練灑在人間,而王賢看到的只是漆黑的墓陵頂,心中有點憋悶,自語道:“也許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屍龍殿內飄動着的是屍氣,空氣混濁,根本不適宜修士在此修煉,只適合屍修士和屍妖在此修煉,看來有機會,我要離開屍龍殿。出得屍龍殿,我就找個地方潛修,把得自蘇武仙墓的不死長生肉煉化,然後造就不死之身,以後就是遇到化神老怪的擊殺也能保命。”
萬籟俱寂,王賢盤坐在宮殿的一角,打坐修煉,煉化一塊嬰屍。
大殿的另一角傳來周寬,大鵬屍妖,紫皇震天的呼嚕聲,只有紫後比較斯文,輕聲的呼哨着,沒有發出驚雷般的呼嚕聲。
王賢心如止水,完全不受呼嚕聲的影響,一夜功夫把十年的嬰石煉成土嬰氣,進一步的提升了修爲,無限接近二洞嬰土,晉升二洞嬰土只是缺了一個合適的契機而已。
第二天清晨,墓陵頂依然陰森森,光線極暗,飄起了灰濛濛的霧氣,滿目瘡痍被霧氣遮蓋住。
王賢神清氣爽,瀟灑的飛掠到了屍龍殿。
屍龍殿內的一間大殿中正是文官辦公的地方,屍斗的賭資都是交到這些文官那裡,然後抽走一成的費用再把賭資交給贏家。
王賢盤坐在大殿中,注視着文官接過一批批的賭資,到了下午,大數額的賭資已經上交了上來,共有三萬四千年的嬰屍石。
“副殿主,恭喜了,截至目前爲止,共有三萬四千年的嬰屍石,那些屍修士真是出手闊綽,幾乎拿自己的一大半的嬰屍石參與了賭鬥。”一個文官笑眯眯的向王賢彙報賭資收集的情況。
王賢心裡冷笑:“他們不是出手闊綽,而是當初我處在絕對的劣勢,他們以爲我必輸無疑,才把大部分的嬰屍石押注。一羣狗眼看人低的畜-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王賢恨不得贏走那些屍修士的全部身家,讓他們傾家蕩產,看他們還敢狗眼看人低。
王賢收走了三萬嬰屍石,這些嬰屍石可以誘惑紫皇賣力的殺敵,至於他,有數之不盡的嬰石,還真有點看不上這三萬嬰屍石。
“剩下的賭資除了繳納給屍龍殿的外,你們幾個文官分了吧,就算本殿主打賞你們的。”王賢心裡默算了一下,大概還有二千年的賭資等着屍修士上繳,這點賭資不算什麼,不如給這些文官一點甜頭,以後自己找文官辦事容易一些。
“屍泰!”一道高大的身影破空而來,落在王賢面前。
來人正是屍九幽,此刻他笑望着王賢,道:“不錯!屍鬥中大翻盤,讓那些監察御史對你寡目相看,也爲屍龍殿長了臉面。爲師有事找你,隨我來。”
“好!”屍泰不敢太過放肆,畢竟眼前的屍九幽可是化神老怪,自己露出一點破綻可能就對方識破身份。
屍九幽步履看上去緩慢,其實一瞬百米,片刻功夫,就消失在屍龍殿中長長的走廊中。
王賢急忙提起一口嬰氣,朝走廊深處掠去。
“屍九幽找我到底是何事?該不會像二師兄所說的那樣,把屍龍殿的第三具古寶級別的棺木賜給我吧。”王賢頓時喜悅起來,面帶笑容的追上了屍九幽。
屍九幽走進了一處大殿,大殿上方寫着兩個陰森森的大字“玉棺”。
“屍九幽果然是來賜給我棺木的,這個便宜師傅真是夠意思。”王賢表面上波瀾不驚,隨着屍九幽踏過一道禁制,進入了玉棺大殿內。
道道冰寒的屍氣迎面衝來,屍九幽身體微微一顫,王賢冷得直髮抖。
按道理說,一般的寒氣,屍氣根本無法使得元嬰境界的修士感到寒冷,除非這屍氣很特別。
王賢舉目望去,看到整個大殿只擺放着一副玉棺,別無他物,顯得非常的空蕩,只有屍氣時不時的從玉棺上溢出來。
“玉棺中封印着的是一具古屍,還是屍妖?”王賢神識無法滲透玉棺中,根本不知道玉棺中放着的是何物。
屍九幽望着玉棺,冷峻的神色消失不見,面帶溫柔之色,眼睛紅紅的來到玉棺前,伸出手掌在玉棺上游動,像是在撫摸愛人順滑的肌膚,喃喃自語:“你已經躺在這八千年了,陪伴我八千個年頭了,雖然你嫁給了他,和他在一起兩千年,但是八千年都在陪我,九幽已經知足了。他還在找你,可惜九天想利用你的玉體引他出來,我沒有同意,九天又派來了監察御史來說服我,我怕被他們說服,所以決定讓我的徒弟帶你離開屍龍殿,等風波平息下去,我們再相見。”
王賢在屍九幽旁邊聽得雲裡來霧裡去的,根本不明白屍九幽在說什麼,心神一震:“這個玉棺裡封印的莫非是屍九幽的情人!沒想到啊,屍九幽也有如此溫情的一面。佳人已去,兀自用玉棺保存着佳人的美-體不腐,時時的悼念。“
屍九幽對着玉棺自語了一陣,臉上的溫情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陰沉的面容,轉身冷芒掃了王賢一眼,問道:“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王賢驀然感到一股寒意,雖然知道屍九幽有求於自己,絕對不會對自己出手,但是心中還是沒有來由的一陣驚慌。
“好!爲師也不兜圈子了,教主派監察御史來正是爲了玉棺,其實數千年前,教主派屍天來就是爲了暗自探查玉棺的所在,這個玉棺對爲師來說是最重要的寶貝,比爲師的性命還要重要。”屍九幽目光中閃耀着一種特別的光芒,接着說道:“從今日起,十年內你帶着玉棺離開屍龍殿,十年後再回來,到時爲師可能就辭去屍龍殿的殿主之位,把殿主之位傳給你。”
誘惑,赤-裸-裸的誘惑!
王賢才不相信屍九幽的話,就是屍九幽的話是真的,他也不屑於做屍龍殿的殿主,但是表面上裝出狂喜之色,說道:“真的嗎?多謝師尊的栽培,弟子定用生命守護好玉棺,人在棺在。”
“嗯。”屍九幽轉身小心的托起玉棺,交給王賢。
王賢把玉棺掛在身後,像棺教的那些屍修士那樣背棺而立,顯得陰森恐怖,非常詭異。
“速速離去。”屍九幽隨手打出了一片虛空,指着虛空說道:“這片虛空通往你的大殿,你回到大殿簡單收拾一下就快點離開屍龍殿吧,有了屍龍令,暢通無阻,不可久留,遲則生變。”
“是!遵命!”王賢躬身行禮,朝虛空踏去,瞬移到了自己的大殿中,不禁對屍九幽非常佩服:“屍九幽竟然修成了空間神通,打出時空通道,能瞬移數百里,真是強大,看來,他的修爲在化神老怪中也是佼佼者,不是皇族的老祖宗那樣的新化神成功的老怪能比。”
王賢覺得是不遲疑,趕快離開纔是正道,立即傳音給紫皇,大鵬屍妖,紫後讓他們大殿集合。
半盞茶的功夫,在大殿四周玩耍的紫皇,紫後,大鵬屍妖,周寬回到了大殿。
王賢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只是淡淡的說道:“帶走你們需要的東西,我們要離開屍龍殿。”
周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公子背後揹着的那個寒氣逼人的玉棺,心中想到:“公子不會從屍龍殿盜走了這件寶貝,現在準備跑路吧。公子真是神人,連屍龍殿的寶貝都敢偷,屍九幽要是知道,不氣炸了肺纔怪。”
王賢沒有時間磨嘰,捲走了一些重要的東西,大手一揮,抓住一干人屍朝屍龍殿外飛掠。
屍龍殿的審查非常的嚴格,王賢持着屍龍令出去,還費了三個時辰的時間,要是普通的屍修士出屍龍殿,至少需要三日三夜的連續檢查。
出得屍龍殿,王賢在元陵中低空飛掠,直到飛行了數日,來到了一片茂林中,才鬆了一口氣,落下來,從大袖中放出紫皇,紫後,周寬和大鵬屍妖。
紫皇一出來,立即化作了一條大狗,汪汪的朝王賢叫了兩聲,非常的不滿王賢一直把他裝在袖中,他可是會飛的屍妖。
紫後也是不滿,她可是速度聞名的紫瞳飛天屍妖,但是不敢表現出一點不滿,她是逆來順受的命。
大鵬屍妖只能把不滿壓在心裡,他怕王賢一時生氣,一掌拍碎了他。
周寬笑嘻嘻的說道:“公子,我們是不是在此停留一段時間,這樣吧,讓紫皇巡視地面,讓紫後和大鵬巡視空中,有情況就向我們示警。”
王賢讚賞的望了周寬一眼,覺得他的安排不錯,說道:“以後你們都聽周寬的安排。”
紫皇汪的叫了一聲,紫後仰首望着蒼穹,大鵬屍妖更是嘴巴撇到了天上去,顯然,三個屍妖都覺得周寬實力弱小,只能爲他們服務,而沒有權利吩咐他們做事。
周寬尷尬的望了王賢一眼,乾笑着。
王賢打算好好的看一下玉棺中封印着的到底是何方神聖,沒有時間管教三個屍妖,在一片隱蔽的地方,佈下道道禁制,從背後取出玉棺,準備開棺驗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