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陵是元國第一陵,在修真界也是大大有名,有了九曲困仙陣和元國皇族的高手守衛,修真各國的修士,連化神老怪都不敢輕易涉足這裡。
元陵是一個神秘的地方,就連元國的皇族的強者都說,元陵的十分之九的地方透着神秘,還沒有人開發。
正是這個神秘的地方,佔地數十萬畝,簡直可以媲美修真大派,地形複雜,宮殿,墓陵鱗次櫛比。
王賢施展了斂息術,全身的氣息內斂,只要不遇到皇族的老祖宗和八大分身,沒人能看破他的行藏。
王賢飛掠進了一個深山老林中,四周是參天的林木,這樣的地方最適合躲避皇族強者的追捕。
嗖的一聲,一個腳踏飛劍的元嬰初期的修士在老林上空飛過,他身穿皇族的服裝,是皇族派出來追捕敵人的衛士。
王賢一巴掌就能拍死這個元嬰初期的皇族修士,但是他卻不敢輕舉妄動,誰知道暗處隱藏沒有更強大的皇族強者。
那個皇族修士在老林上方盤旋了一圈,神識掃向了老林下方,結果發現神識根本無法掃老林,嘆息一聲,朝遠方飛掠而去。
王賢繼續潛伏在老林中,直到數個時辰後才飛掠出老林,朝荒涼的地方飛掠。
一路上,王賢遇到了不少來追捕的皇族元嬰修士,慶幸的是沒有遇到皇族老祖宗和他的化神分身,也就沒人看破王賢的行藏。
王賢在元陵已經東躲西藏半個月了,他朝那些荒涼的地方飛掠,不知道飛到了何處,這一日,他端坐在一塊岩石上盤膝打坐,突然發現前面擺放着的石堆很奇怪。
“這些石堆暗含某種厲害的禁制,難道就是師傅所說的‘隱’性禁制?”王賢飛掠到石堆前仔細的查看。
禁制一般以防爲主,還有隱性禁制,就是以隱爲主,以防爲主的禁制非常的常見,但是以隱爲主的禁制卻是鳳毛麟角,除非禁制大家,否則布不出隱性禁制。
王賢發現這些石堆就是一種隱性禁制,而且手法非常的高明,勝過自己很多,心想:“到底這個禁制隱藏着什麼?”
好奇心大起,他開始分析這個禁制,試着破解,經過了一個時辰挪動石堆,他終於破解了此禁制,朝一堆石塊飛掠。
突然之間,王賢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神奇的世界,這個世界就是隱性禁制要隱藏的地方。
這個神奇的世界是一個墓陵,但是卻大的離譜,因爲墓陵中有一座座千丈高的小山,墓陵上空是黑石造成的陵頂。
更加奇異的是那一座座千丈高的小山上擺放着一具具棺木,有玉石造成的棺木,有木料造成的棺木,有石頭造成的棺木……
“這裡有點邪門。”王賢感覺到一股妖異的氣息,仔細用鼻子一嗅,發現那股妖異的氣息是屍氣,濃郁的屍氣。
嗚,嗚,低沉的像是哭泣的笛聲在墓陵中傳蕩。
啪,啪聲不絕於耳,在這寂靜的墓陵顯得更加的刺耳,上千座小山上的棺木接連被打開,從棺木中走出一具具屍妖。
王賢蹙起眉頭,猜測道:“這個地方難道和棺教有關?元國除了屍盟分支的棺教豢養屍妖,沒有聽說其他勢力豢養屍妖。”
近百萬屍妖從棺木中走出來,排成整齊的一排排,像是在等待汲取屍氣,果然,不一會後,滔天的屍氣從墓陵中涌來,滋養着那一具具屍妖。
“上百萬的屍妖,這是多麼恐怖的一股力量,恐怕這裡就是屍盟的一個秘密豢養屍妖的基地。”王賢小心謹慎的躲藏在一處山陰處,以免被屍盟的弟子發現。
突然,兩道恐怖至極的力量從遠處的天空滾滾而來。
“有恐怖的屍妖要出現。”王賢心中一凜,急忙祭出虛天鼎,隨時準備應付突變發生。
兩隻長着黑色的翅膀的百丈大小的屍妖踏着黑雲巡視墓陵。
王賢收起虛天鼎潛入地下,封閉神識,過了半個時辰,才掠出地面,神識一掃,發現一個個屍妖在汲取屍氣,那兩個小山般的屍妖已經離去了。
“光巡視墓陵的屍妖都是元嬰大圓滿境界的屍妖,這個墓陵真是恐怖,恐怕還有終極的屍妖在這座墓陵中。”王賢越來越覺得這座墓陵不簡單,也許藏着不爲人知的大秘密。
“救命啊,前輩!”虛弱的聲音從一個洞穴中傳來。
王賢神識一掃,發現一個黝黑的洞穴中有活人,先是祭出虛天鼎到洞中,然後打出一團團的九洞嬰火點亮洞穴。
王賢做好萬全準備,掠進了洞穴中,縱然見多識廣,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震驚的無以復加。
黝黑的洞穴是一個廣闊的空間,嬰火映照下,一個個活人被黑黝黝的鐵鉤勾着頭顱懸掛在那裡,至少有數萬。
“這是,太慘無人道了吧。”王賢自語道。
那一個個活人宛若一隻只豬羊被鐵鉤鉤住懸掛在那裡,全身赤裸,奄奄一息,有的毛孔溢出鮮血。
“救命!”大多數的活人都已經昏迷,只有爲數不多的活人還有意識,其中一個活人正是顯祖期的修士,正是他在呼救。
王賢掠到那個顯祖期修士面前,問道:“你們是何人?怎麼會被鐵鉤鉤住頭顱懸掛在這裡?”
“前輩。”那個修士虛弱的說道:“我們是屍食,是棺教的人抓來餵養屍妖的。本來他們只用凡人餵養屍妖,以免被修真界洞悉他們的陰謀,我的家族全部是凡人,被棺教的人抓來餵養屍妖,晚輩是修士,得知後,找棺教的妖人理論,結果不是他們的敵手,被擄來當做屍妖的食物。”
王賢望了那個鉤住眼前虛弱修士的鐵鉤一眼,說道:“你忍耐點,我用九洞嬰火把鉤住你的頭顱的鐵鉤煉化,就怕你失血過多而死。”
“前輩,晚輩周寬感謝你的大恩。前輩儘可用九洞嬰火煉化鐵鉤,晚輩早就練過聚血的法術,會把血液凝固,使得鐵鉤煉化後,不噴出血液。”修士語氣堅定的說道。
王賢不再遲疑,射出九洞嬰火把鐵鉤煉化,再用九洞嬰水沖洗乾淨傷口。
周寬長呼一口氣,結着手印,血紅色的光芒一閃,他的頭顱上的傷口自動癒合,只留下一個大疤。
“多謝前輩的搭救之恩。”周寬啪的一聲跪倒在地上,朝王賢磕頭。
王賢伸手一託,托起周寬的身體,淡淡的說道:“只是舉手之勞,不用行此大禮。”
周寬端正身體,長得倒還端正,一臉正氣,他指着洞穴中懸掛着的凡人說道:“這些都是屍妖抓來的食物,前輩就是用九洞嬰火煉化鉤住他們頭顱的鐵鉤,估計他們也活不下去。”
王賢嘆息一聲,雖然他殺人如麻,但是隻殺該殺之人,從不亂殺無辜,更不會對凡人動手,而這個墓陵的屍妖專門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動手,當真可惡至極。
緊接着,周寬向王賢講述了這個墓陵的情況,果然這裡是棺教的養屍基地之一,建在元陵中只是爲了掩人耳目。
“棺教作惡多端,應該連根拔起,可惜我的實力非常弱小,連外面的那兩個生長翅膀的屍妖都難以應付,更何況墓陵中還有更加強大的屍妖。”王賢嘆息一聲,他不是個爛好人,但是有時候不介意除暴安良一次,畢竟自己心中正義仍在,自己曾經也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前輩有此心當真是凡人之福。”周寬說道:“這裡是棺教的基地之一,據我所知,連傳說中的化神老妖都有,前輩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白白丟了性命。”
王賢覺得周寬的話有點刺耳,略微一思索,也就淡然,微笑不語。
“你可知出去的路?”王賢不打算在這危險的墓陵繼續待下去了,早一步離開這裡,早一步安全一些。
“離開?這個墓陵除了棺教的弟子無人能離開,進來容易出去難,因爲那個禁制只有進沒有出,而出去要經過一次次嚴密的盤查,最後一關是元嬰巔峰或者化神老怪親自來把關。”周寬面如死灰,對逃離此地已經沒有報任何希望,剛纔見到王賢呼叫只是求生的本能。
“既然只有棺教的弟子才能出得墓陵,那我就變成棺教的弟子。”王賢已經想到了一個計劃,那就是偷樑換柱,擊殺棺教的一個弟子,自己變成那個弟子的模樣,出得墓陵。
周寬只是顯祖期的修士,當然不知道王賢的能耐,但是他向王賢提供一個消息,每隔三個時辰就有一個棺教弟子來提取一個活人來餵養屍妖。
王賢看着洞穴唯一的出口,把周寬安排在洞穴裡面,祭出虛天鼎懸立在空中,收起九洞嬰火,在漆黑的洞穴中靜靜的等着自己的獵物。
啪,啪,輕盈的腳步聲從洞穴外響了起來……
“是棺教的弟子!”王賢嘴角掛着一絲冷笑。
啪的一聲,那個棺教弟子踏入洞穴口,用嬰火點亮洞穴。
嗡的一聲,一個大鼎當頭朝那個棺教弟子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