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
突然，呼吸變得困難。
哭了一陣，哭得聲音嘶啞，哭累了，她爬在枕頭上，想到那個關少和媽媽，攥緊了牀單。
……
旁邊的房間，關少晨看向周桐，揚了揚手中的照片，“不是雛呀。”
周桐臉上失了血色，“關少，這不可能！”
“你自己看！”關少晨將照片扔在桌子上。
周桐拿起來看了一眼，白色的毛巾上的確沒有落紅，這裡的規矩她也懂，不是乾淨的身體，一分錢都沒有……
想到這裡，她渾身冷顫起來。
關少看了一眼周桐，將手裡一張卡扔給周桐，“這是那位客人給的小費。”
周桐接過，緊緊地攥住了那張卡。
關少看向周桐，“你可以離開了。”
周桐拿着卡很快離開了，被小艇送到岸邊，腳落在沙灘上，回頭看遊艇，“綿綿，對不起。”
————雲起書院————
卜綿綿進了浴室，打開花灑蹲在地上，冷水澆在身上，也一點沒有反應，只是緊緊地抱着膝蓋。
過了一陣，水變熱了，她才站起來用手用力地揉搓紅色吻痕的地方。
揉了一陣，那些地方見了水，澀澀地痛起來。
她咬着脣低頭看了一眼搓破皮的地方又洗了一陣纔出了浴室，將地上的裙子撿起來穿在身上，抱緊撕開的地方，一步一步走下了樓。
每走一步，隱隱的疼痛彷彿不停地提醒她昨晚發生過什麼……
走到甲板的地方，靠近桅杆，定眼盯着深藍色的大海，不由地渾身犯怵。
跳下去？
不，她才十九歲，她還有好多夢想沒有來得及去實現………
不過有個好處，那就是欠傅止深的債務可以一筆勾銷了。
想到傅止深，她咬了咬脣，盯着海面，呼呼的風聲、發動機的隆隆聲以及遊艇在水裡遊走的唰唰聲魚貫入耳……
她漸漸顫抖起來，連脣也在哆嗦，不由地身子倒退，大風捲着她的長髮和白裙在亂舞，漸漸迷了眼睛，沉了呼吸，突然鼓起勇氣想跳下去，卻被人從後面抱住了。
還沒有反應過來，有人蒙上了她的眼睛，將她送回了房間。
卜綿綿什麼都看不見，想要用手撕黑色的眼罩，一手有力的手臂擒住她的手。
回到房間，傅止深坐在牀頭，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着，眸色幽冷地盯着卜綿綿。
感覺到他靠近，卜綿綿下意識縮了縮身子，往後靠了靠，什麼都看不見，只是警惕地坐在那裡。
似乎每一寸空氣都布着緊張的氣氛。
傅止深猛地握緊她的手臂，“錢，我已經付過了，遊艇上的這十天，你是我的。”
付了錢？
卜綿綿咬緊了脣，想到媽媽，心裡一陣難受，聲音哽咽地問，“我…我媽媽呢？”
傅止深盯着卜綿綿，想到昨天晚上在回房間的時候看到她被人送進了這個房間，他讓周瑜明打聽，才知道緣由。
想到這裡，他眸色沉了沉，“拿到錢自然是已經回去了。”
“……”卜綿綿沒有出聲，吸了一口涼氣，渾身緊繃着，使勁地推傅止深。
傅止深低頭看到她身上的紅色傷痕停住了動作，冷冷地看了一眼蒙着眼睛的卜綿綿，摘了領帶拴住了她的手腕，站起來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