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吳行一走,林雙雙停止了喊叫和掙扎。⊥
“葉……葉大哥……”洪寧襄剛開口,嘴脣就被吻住了。
和石定峰的霸道不同,柳青冥雖然也很強勢,但他的動作溫柔纏綿,來回卷着她的小舌含弄,大手按着她的腦袋,不讓她移動分毫。
洪寧襄自認爲已經絕情絕愛了,居然也被吻的面紅耳赤,加上她這個身體本就嬌柔,只一會兒功夫,全身不受控制地熱了起來,雪白的脖頸也微微地泛紅了。
洪寧襄試着反抗,但現柳青冥的修爲比她高出很多,她只能移開臉頰躲避他,柳青冥哪裡容得她反抗,嘴脣轉而移到了她的耳垂,察覺她掙扎得更厲害,他索性張口輕咬住了她的脖子。
洪寧襄吃痛地輕喊了出來,柳青冥方纔緩緩鬆開了她。
黑亮的眼睛凝視着她的眸子。柳青冥伸手捻弄着她柔嫩的嘴脣,諷刺的話語如錐子般釘在她的心上:“在人前裝也就罷了,在我面前,用得着這麼辛苦地掩飾嗎?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什麼葉大哥,我是柳青冥。這個吻滋味如何?九爺也是這麼吻你的嗎,湘夫人?我和九爺比起來,誰更好?”
“柳青冥,如果今天你是來羞辱我的。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洪寧襄呼吸困難地說道。
“羞辱?你還知道什麼是恥辱?”柳青冥眸子一瞬變得猩紅,“洪寧襄,當初我耗盡一身功力,辛辛苦苦把你復活,借用魔子之力,把你從前那些痛苦的記憶統統封印,我想給你一個沒有石九爺的清白人生,我想讓你這一生過得單純,過得快樂,過得輕鬆。我想你的眼裡心裡只有我,結果你就這麼回報我?不肯嫁給我!退婚!甚至成爲石九爺的侍妾,再一次服侍他!你折磨我也就罷了,爲何還要如此作賤自己?”
洪寧襄看到他半披半束的長中,露出了幾縷白,突然想到了那個“死去”的鬼面哥哥,那一頭白是爲她而生的嗎?心中一陣刀絞般的痛,眼底已然溼潤,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之所以被逼到今天這般地步,全是爲形勢所迫。
如果她真的只是一個失去記憶的洪寧襄。如果她真的只是田湘兒,也許她會選擇那個溫柔的鬼面哥哥。
可偏偏石定峰追了上來,他喚醒了她心中的仇恨,讓她記起了自己的身份。
如果她告訴柳青冥。石定峰爲了追她,在清瓊門裡扮了四年的女人,石定峰就是白瀟瀟。
如果不是石定峰相助,或許她早就死在了鬼淵;如果不是石定峰掩護,自己想順利帶着焚月劍離開清瓊門異常困難。
石定峰就像一張巨大的網,無論她怎麼逃。她都會落進這張網裡。
如果知道了這些內幕,柳青冥也許會理解她的處境,可他會不會做出更加瘋狂的事情來?會不會傷害到小石頭?
爲了小石頭,她必須把這一切的委屈和苦澀全部嚥下去。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這麼無恥。”洪寧襄垂下的眼睛已然淚水模糊,“既然以前爲了追上九爺,我可以去魔界當奸細。那麼這一世,爲了搶回兒子,我又有什麼不可以犧牲的?反正已經死過一回,我何須在乎什麼名節,無論你們如何看待我,我都不後悔走上這一步。”
柳青冥眼睛更紅了幾分,眼神恢復了以往的邪肆和張狂。
他捏着她下巴,笑得顛倒衆生。
儘管他自負狂傲,不將世間任何女人看在眼裡,但唯獨忍受不了洪寧襄的眼淚,看到她哭,他比她更心痛百倍。
他彎起的眸子裡,亦有晶瑩的淚光閃爍:“你說這一切,都是爲了小石頭。因爲小石頭是你兒子,所以你心甘情願再次服侍九爺。那麼我呢?重琉璃呢?爲了重琉璃,你願意做我的侍妾嗎?小石頭雖然是你所生,但你別忘了,重琉璃也是你孕育出來的!重琉璃有我的神識和血脈,本來他只是我的分身,但是現在,他被你養大即將化形,他和你血脈相連,他已經有了獨立的意識,他已經是一個新的生命。他是你我共有的孩兒!我不奢望你迴應我的心,我只望你,不要傷我兒的心,不要對他的生死置之不理!”
洪寧襄現在不想和他爭論小石頭的事,只是聽到後面一席話,心中大驚,重琉璃不是被石定峰藏在一處秘境麼?
她抓着他衣袖,臉色刷地變了,“什麼意思?你知道重琉璃的下落?”
看到她心急的模樣,柳青冥死去的心瞬間燃起了希望,心底的痛苦似乎減輕了幾分,“總算你還沒有完全爲了小石頭昏頭昏腦。當初被石定峰迫着退婚後,我去清瓊門找過你,卻得知你已經離開的消息。後來我想着,重琉璃還在你身體裡,只要我和他保持溝通,遲早能找到你。我沒想到的是,重琉璃竟然和你分開了。而且,石定峰爲了防備我,還用禁制隔絕了我和他的聯繫。不過這幾日,重琉璃被舒天祿帶走了,他趁着舒天祿不注意時,找到一個機會,和我溝通上了,讓我來救他。我才知道,原來早在清瓊門,重琉璃就已經和你剝離,還被石定峰封入了焚月劍!不,不應該叫他石定峰,應該是——”
柳青冥一字字道,“白瀟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