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歸來,在太清島的碼頭上引起了一片轟動。
“師兄,你的胳膊怎麼沒了?”
“師弟,跟你一起去斬妖的幾位師兄呢?怎麼沒回來?”
……
四脈弟子紛紛聞訊趕來,看着蕭南風這支隊伍中的慘烈景象,無不悲痛不已。葉三水作爲此次隊伍一開始的領隊人,急着前往宗門內部去彙報情況了。
“我們走!”趙元蛟踏步離去。
追隨趙元蛟的衆弟子,見趙元蛟離去,紛紛露出尷尬之色。
衆人對着蕭南風鄭重一禮:“師兄,我等先走了,以後但有吩咐,我等盡力而爲。”
蕭南風點了點頭,衆人這才一臉歉意地跟着趙元蛟離開。
葉大富皺眉道:“這趙元蛟真不會做人,特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師兄欺負他了呢,師兄剛救了他的命,他還板着臉,他是不是有病啊!”
蕭南風卻不以爲意,他看着熟悉的四周,心情極爲不錯。
“你們也別敘舊了,殘肢斷臂,需要用‘續肢丹’療養修復,拖得時間越長,恢復得越難,現在還不快去購買續肢丹?”蕭南風看向一衆殘疾的師弟說道。
衆人神色一肅:“多謝師兄。”
衆殘疾師弟紛紛前往碼頭不遠處的一個丹藥鋪。附近的其他太清弟子卻對蕭南風指指點點,紛紛露出好奇之色,直到有人向他們描述了秘境之事,衆人才紛紛露出驚詫之色。
“老大,你終於回來了。”
“老大,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剛纔聽說,你們這次回來的人,死了近半呢。”
……
一羣葉大富的小弟聞訊從遠處衝來,紛紛露出驚喜之色。
“本公子天縱無雙,怎麼可能會有事?一番歷練,修爲更是突破到了破凡境,這種事,我會對你們說嗎?”葉大富露出一副自傲之色。
“老大,你可真厲害。”一羣小弟無比羨慕道。
“那是當然,本公子在秘境中斬妖無數,斬殺了不知多少蜂妖,因此救了多少苦難百姓。唉!”葉大富感嘆道。
四周衆人一起扭過頭來,神色古怪地看着葉大富在吹牛皮。
“老大,你怎麼跟南風臭小子站在一起?”
“老大,你這一路,有沒有教訓南風這臭小子?”
……
衆小弟好奇地詢問向葉大富。
葉大富臉色一僵,旋即喝斥道:“說什麼胡話呢?要叫師兄,以後,誰敢再對南風師兄不敬,我就抽誰。”
“老大,你是不是被他催眠了?”
“老大,你不是說要在路上想辦法給他穿小鞋的嗎?”
……
衆小弟不理解道。
葉大富:“……”
這羣豬隊友,沒看到我不斷使眼色嗎?特麼的,還說?
沒辦法,葉大富馬上拉着衆人到了一個隱秘角落,要將事情講清楚,很快,一羣人頂着熊貓眼回來了,好幾人更是臉上一片青紫,齜牙咧嘴地走了過來。
“南風師兄,我已經跟他們講清楚了,以後他們見到你,就跟見到我一樣,絕對不會再冒犯你了。”葉大富說道。
“南風師兄,之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衆葉大富的小弟紛紛客氣了起來。
衆小弟非但沒有因爲葉大富的暴力勸說而生氣,還個個信服,此刻看蕭南風的目光都禮貌了很多。
蕭南風神色古怪地看向這羣人,這羣人不會和葉大富一樣,都有受虐傾向吧?靠拳頭能說清楚事情?果然和葉大富臭味相投啊。
“半年前,我安排了一羣人來附近島嶼居住,你們可知道他們在哪座島嶼?”蕭南風看向衆人。
“南風師兄,你說的那羣人,爲首一個叫鄭乾吧?”一個葉大富的小弟說道。
“不錯。”蕭南風眼睛一亮道。
鄭乾是他剛出去歷練時,從烏神軍手中救下的人,是大烏皇朝的末代狀元,有極爲強大的管理能力和賺錢能力,蕭南風需要人才幫他辦事,特意請鄭乾相助他十年時間。
“我剛剛就看到了他,他在前面的丹藥鋪呢,已經連續來丹藥鋪幾次了,像是要買什麼丹藥,可每次都買不到。”一個葉大富的小弟說道。
“買不到丹藥?丹藥很稀有?”蕭南風皺眉道。
“我不清楚,不過我看那樣子,像是有人在故意刁難他。”那葉大富的小弟說道。
“帶路!”蕭南風神色一沉道。
“好!”衆人應聲道。
蕭南風隨着衆人直奔不遠處的丹藥鋪。
遠遠的,就看到那丹藥鋪門口一片喧鬧,卻是先前衆殘疾的太清弟子,在丹藥鋪吵嚷。
“續肢丹爲什麼不賣給我們?我們又不是不給錢?”
“他們又不是太清弟子,只是一羣外人,你憑什麼將續肢丹給他們?”
“給我續肢丹!”
……
衆殘疾的太清弟子怒吼道。
“諸位師兄,不是我不給你們續肢丹,這續肢丹極爲難煉,一爐只有二十顆,已經被別人預定了啊。你們等下一批,可好?”一名丹藥鋪管事不斷賠罪道。
“等下一批,那要等到一個月後,萬一我們的傷勢惡化,我們無法斷肢重續,你負得起責任嗎?”衆人不依不饒。
但,丹藥鋪的管事堅決不讓步,只是在不斷解釋。
一身灰衣的鄭乾站在丹藥鋪口,他此刻臉色陰沉,他沒有急着衝上去,而是冷眼旁觀着這裡的喧鬧。
“鄭先生,你也看到了,續肢丹極爲短缺,你等不到這一批續肢丹了,下一批,你恐怕也等不到了。”一名紫衣男子對着鄭乾笑道。
鄭乾看了眼紫衣男子,他一言不發。
“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吧!有些人,你得罪不起,你若是乖乖聽話,你想要的幾枚續肢丹,唾手可得,你若是還想反抗,那,你就看着親友永遠殘疾吧!”紫衣男子冷笑道。
鄭乾臉色一陣陰晴變幻,他並沒有逞能,只是不發一言,退在一旁,不與紫衣男子爭執。
紫衣男子見鄭乾油鹽不進,也是臉色陰沉了下來。
“別不識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告訴你吧,你若再冥頑不靈,就不是你那些親友斷肢了,你也要斷肢,到時,我讓你四肢皆斷,我看你還有何可狂的。”紫衣男子寒聲道。
鄭乾臉色一冷地看向紫衣男子:“他們的手臂,是你們打斷的?”
“我還以爲你不會說話呢。呵,是我們動的手又怎麼樣?你若也想變成殘疾,我也可以成全你的。”紫衣男子獰笑道。
鄭乾心中充滿了惱火,但他更明白,此紫衣男子正在故意激怒他,就是爲了讓他先動手。一旦他動手,他將徹底失去在太清島的立足機會,到時對方以此爲藉口,就能拿下他,他就只能任憑對方揉捏了。
鄭乾強忍着一口氣,帶着無邊怒火,扭頭就走。
“走什麼?你不是要續肢丹嗎?來跟我談啊!”紫衣男子帶着一絲惱意,探手去抓鄭乾。
鄭乾臉色一變,感覺今日恐怕要走不掉了。
就走此刻,一個身影驟然出現在鄭乾身側,一拳轟然打在了紫衣男子的手掌上。
“什麼?”紫衣男子一聲驚叫。
轟的一聲,紫衣男子倒飛而出,狠狠地摔落在地。
“誰?”四周衝出一羣紫衣人,各自怒火中拔出刀劍。
卻看到,鄭乾身旁多出了一個身影,不是蕭南風又是誰?剛纔就是他一拳將紫衣男子打飛出去的。
“恩公?”鄭乾驚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