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雪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眼見幾個店員都開始拿手機，有人低聲一句，“是那個視頻嗎？我剛看了。”
前幾天有人質疑，季初雪參加《七夜》試鏡被當場淘汰，疑似編劇蘇夜公報私仇。
這條質疑倒沒引起什麼軒然大波，只是剛剛《七夜》劇組放出了季初雪試鏡的小片段。
季初雪那段演得一塌糊塗，頻頻忘詞的樣子，根本不需要業內人士就看得出她演得有多差。
即便她可以說沒準備好，可是臺詞都不記得就去試鏡，這也是對劇組極大的不尊重。
被當場淘汰實在不需要什麼陰謀輪。
艾珠補刀說，“就算是小學生也不能忘詞吧，這樣的影后還真不需要什麼資格來評價。”
季流蘇從鏡子裡看到季初雪眼底的陰霾和不知不覺攥緊的手。
這視頻放出來，也有將近一個小時了。
季初雪今天還真是急着買衣服，不關注自己事業了。
“表姐，這衣服你要的話等一等。”季流蘇轉過身，“我不是很喜歡，如果知道是你預定的，我不會試的。”
“表，表姐？”艾珠也是愕然。
難怪一個姓，不過一個姓怎麼會是表姐呢？
季初雪低笑，“衣服我就不要了。不過流蘇，做人留一點底線吧。真要說起來，我跟他纔是認識在先……”
季流蘇彷彿沒看到被八卦點燃的幾個店員，拎着裙子漫不經心的說，“這麼有把握，你有本事的話，讓他承認你是前女友再說吧。”
她說完後頭也不回的進了試衣間。
季初雪站在原地，臉色僵得可怕。
前女友都不是，又何談什麼插足。
以前對媒體的否認，被當成她事業的保護。
而現在，莫凌靳依然會否認，就只會被當成是事實了。
“原來前女友都不算，還以爲是前女友插足呢。”
店員竊竊私語了幾句，然後看到季初雪冷着臉直接出了店門，對那件衣服問都沒問一句了。
“衣服我就不要了。不過流蘇，做人留一點底線吧。真要說起來，我跟他纔是認識在先……”
突然，季初雪剛纔的話原音再現。
艾珠轉過身來，滿意的看着自己剛剛拍的小視頻，直到季初雪被一句話氣走，連反駁都不敢。
“艾小姐真是機智！”
“對這種女人就是該先下手，不然她轉頭就去買通媒體，拿她先認識莫先生做文章了。”
艾珠心情大好，馬上讓經紀人委託相熟的記者給發了出去。
*
季流蘇最終是沒要那件衣服，跟艾珠說笑着去了城郊的一個私人山莊。
這次是個私密性質的酒會，很注重隱私，也不會有記者什麼。
而艾珠剛纔拍的視頻又在網上進行了新一輪的轉發。
影后形象繼續暴跌不止，依然沒有能洗白的趨勢，幾乎所有的廣告商都公開終止跟她的合作。
到山莊沒多久，季流蘇就懶得應付酒會上那麼多好奇的目光。
她一個人站在二樓的露臺上，偏僻靜的位置，迎着傍晚的微風。
“抱歉，小姐。”忽然保安上前，“陽臺我們要封閉了，您請進來。”
“陽臺爲什麼要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