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知道他想做什麼,男人的下半身反應是藏都藏不住的。
“困還能等會?”謝渺渺好笑的說,偏要從他身上起身,“你自己解決吧。”
“渺渺!”她纔剛一起身,被男人抓了回去按在身下,耳邊是他剋制着疼和谷欠望的聲音,“既然知道心疼我,不如心疼到底。”
“誰心疼你,我那是同情你……”她瞪着眼睛,對上他忍着疼的緊繃臉色半晌。
剛纔那一下大概是真的牽動他傷口。
謝渺渺氣得咬牙,他是故意仗着她不會不管他的傷口嗎?
她還真能不管!
“傷成這樣你要偏要碰女人,我真是就服你!你自己都不管你自己,我爲什麼要管!”
氣歸氣,別說只是一個肩膀受傷。
就是斷了一隻手的蘇池西,也足夠讓她乖乖的聽話。
謝渺渺掙扎不過,還是被他就地正法了。
偶爾她真的很困惑,客廳放這麼大沙發,他當初到底有什麼居心?
未雨綢繆?
好在他大概真以爲她困了,沒有折騰太久。
謝渺渺窩在沙發裡不想動了,見他收拾了一遍走過來,睨着她道,“上去睡覺吧。我一隻手抱你上去還不如你自己走上去舒服。”
“走不動了。”她很故意的口氣,說是鬧脾氣,又像是撒嬌的聲音,還帶着剛纔的一絲沙啞。
蘇池西坐到她旁邊,“真要我抱你上去?”
謝渺渺看了眼他的手,知道她點個頭,甚至是繼續沉默下去,他都會立刻將自己抱起來。
他有時候執拗的過分了。
“不要。”謝渺渺湊過去,靠着他,另隻手拿着遙控器,“我想看電視了,你陪我看電視吧。”
她一雙腿弓在寬大的沙發上,靠在他懷裡,雙手抱着他的腰。
電視裡放着狗血的肥皂劇,她看得津津有味。
蘇池西只是將沙發旁的毯子扯了一條蓋在她身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從發呆裡回過神來,發現電視裡放着廣告謝渺渺都沒換臺。
這纔看到她已經睡着了。
不施粉黛的小臉上睡得滿足,好像抱着他就沒有一絲的煩惱。
又長又卷的睫毛在眼瞼落下一層薄薄的陰影。
橘色的燈光灑在她身上白色的絨毛毯上,一切看起來都讓人覺得內心靜謐。
他低頭看了好半天,掛了電視,在她鼻尖吻了一下。
*
閒暇的時間過得飛快,好像只是一眨眼,季流蘇發現裡婚禮只剩下不到一週了。
莫凌靳以她懷孕和籌辦婚禮的藉口讓她這段時間完全的放棄掉工作。
產檢是沒去的,她堅持這件事可以等到婚禮之後,莫凌靳就隨了她。
但事實上,婚禮並沒有什麼事需要她親自做的。
每天都有人將進度傳給她看,瑣碎又充實,她要做的僅僅是把婚紗試好。
婚紗的最後一次修改終於完成,季流蘇起了個早,隨意的紮了個馬尾。
頭髮剛弄好,背後,剛換上襯衫的莫凌靳走進來。。
“現在還早,再去睡一覺。”他低頭,在她耳邊親了下,“你醒了我女兒還沒醒。”
季流蘇看着他:“……”
你女兒還不知道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