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渺渺：“……”
突然就這麼語塞了。
她這個時候纔有點明白，爲什麼季流蘇會那麼順口的就將懷孕給說出來。
有時候，實在是無心的，脫口而出。
“沒有啊，我隨口說說。”她回過神來，一本正經的說，“我是說以後，以後我有女兒的時候。我又沒打算單一輩子，也沒有打算丁克，這有什麼奇怪的。”
季流蘇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如果只是說以後，那還遠着。你要找個男人培養感情，談戀愛，結婚，再要孩子。你也說了，生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還要看命。萬一第一胎不是女兒，你還會打算第二胎……問題來了，我兒子等你女兒要到什麼時候？你居然還想預定兩個讓你女兒多個選擇？恩？”
謝渺渺被她這麼一分析，纔想到生孩子之前還有好多的事。
都怪蘇池西，最近沒事提什麼孩子。
“話不能這麼說。”她有點無奈的回答，“結婚這種事，也許對我來說很快的。當初我能選擇幾個月內就結婚，現在我再閃一個有什麼難的？”
季流蘇微笑，“你跟誰閃婚？那個海軍還是空軍的喬非墨？”
謝渺渺望天，喬非墨的電話被蘇池西從她手機裡給刪了。
“渺渺，當初你想閃婚時，你都沒打算馬上要孩子。你要是這次再隨便找個人結婚，我可以信，但是馬上懷孕，打死我都不信的。”
謝渺渺沒說話。
她確實是沒有打算再找個人馬上閃婚。
總覺得這種事還是年輕一點的時候更有勇氣。
現在？
她覺得自己一雙腿都束縛了，不敢輕易去想這個問題。
季流蘇跟她一塊走進婚紗店，漫不經心的說，“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你爺爺，預防針打了沒？”
“什麼預防針？”
“蘇池西現在在你爺爺心裡的黑名單裡，你打算怎麼告訴你爺爺，讓他老人家能平靜點接受？”季流蘇斜睨過去，“渺渺，你腦子裡想到這個問題，不會是憑空想的。真的排斥一個人，決絕的不想跟他之間有未來，又怎麼會想到這個層面。”
因爲潛意識接受了，纔會想到那麼遠。
“沒想過，爺爺的身體真的不大好了，我不知道爺爺還有多少時間。”她聲音低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想刺激爺爺，大概不會告訴他了。”
爺爺已經百歲高齡，前段時間身體檢查又不太好。
雖然她很希望能夠在爺爺離開之前，讓他老人家看到自己結婚生子的那一刻。
但那個人如果是蘇池西……
婚紗剛剛拿出來，謝渺渺接了個電話。
等季流蘇準備進去試衣服上，看到她臉色驟然蒼白的樣子。
“好，我馬上來。”
謝渺渺眼眶通紅，有些戰慄的拿着手機。
季流蘇緊張的問，“怎麼了？出事了？”
“爺爺……爺爺進醫院了。”她聲音六神無主，“流蘇，我先……”
“我跟你一起去。”
*
季流蘇跟謝渺渺一起到了醫院，謝老爺子已經從手術室出來了，人還沒醒。
謝少辰站在病房門口，聽到裡面低低的哭聲，眉頭皺了下。
余光中出現一個身影，他冷笑着擋住，擡頭對上蘇池西，“抱歉，我們家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