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蘇腦子一翁，他說什麼？
視線緩緩上移，她看向莫凌靳沉怒的眼睛。
她昨天，有這麼對他？
“我真的不記得。”她聲音帶了點哭腔，有點沙啞，“我真的不記得，我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了。你這麼兇幹什麼？昨天吃虧的人是我！”
驚嚇的聲音嬌嬌弱弱的，很輕易的就撞到他心頭最軟處。
剛纔因爲她的滿腔怒火都發泄不出來，看到她眼角晶瑩的淚光，他強壓下剛纔的怒意，“如果不想我馬上演示給你看昨天發生什麼，給我乖乖坐下！”
她怕雖怕，可還是倔強的看着他。
不敢拒絕，也不想點頭。
“吃完東西再鬧。”莫凌靳鬆開了她細小的手腕，“否則你今天別想出這個門。”
終於，季流蘇勉爲其難的點了下頭。
……
重新回到桌子前，莫凌靳整了整剛纔掙扎間弄亂的衣服。
她悄悄的掃了一眼，胸口的扣子都被扯開了點。
服務生默不作聲的上餐，多餘的一眼都不敢往他們兩個這邊看。
可他們也是這樣故意的視而不見，她就是恨不得鑽進地縫了。
覺得他們一定都知道原因。
季流蘇心情複雜，再好吃的東西也味如嚼蠟。
昨天晚上睡的人是莫凌靳這件事，足足讓她消化了整個午餐。
可一旦接受這個事實，卻奇怪的沒有那種負罪感。
反而是先前，以爲是莫盛景將她帶走的時候，她一想到這件事，就有點莫名的不敢面對莫凌靳。
好像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似的。
“莫凌靳，我吃完了。”季流蘇好不容易按照他的要求吃完，放下筷子，質問，“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莫凌靳端坐，擡眸看着有點興師問罪的小丫頭，“什麼意思？”
總不是以爲，是他給她下了藥吧？
“你說什麼意思！”季流蘇雙拳緊握着，覺得自己理直氣壯，卻開口就有點結結巴巴的，“當然就是，就是爲什麼，我會跟你……那個什麼！”
莫凌靳掃了一眼時間，不鹹不淡的說，“可能你早就想這麼做，趁着喝多了膽子大了。”
“……”
“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他站起身，懶得回答她心裡的掙扎，睡了就睡了，不管怎麼發生，她現在都是他的女人。
“……”季流蘇想到那天喝多，還有一點印象自己也差點跟他……
“我……我不用你負責。”
莫凌靳目光冷峭的斜睨過去，“負責？”
剛剛電話裡是謝少辰那個被寵壞的妹妹，就是她給季流蘇帶來這種不用負責的念頭的吧。
“總之我吃完了，現在我走了。”季流蘇拿着自己的東西，就想避開他目光走，“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莫凌靳不緊不慢的冷聲開口，“你就那麼放心，我不會說出去？”
季流蘇驀地轉過頭來，“你有未婚妻！你別以爲我不知道！”
他眉頭一擡，有些詫異，“你介意？”
他跟季初雪，還不是什麼未婚夫未婚妻的關係。
不過，她竟然這麼清楚。
“廢話，我當然介意！”季流蘇看渣男的眼神瞪着他，不介意，難道自己甘願當小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