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方喻接電話。”他的聲音冰冷而森涼。
“你是瘋了吧?你不知道我很討厭她嗎?又怎麼會讓她靠近我。”北父說着,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只怕這兒子查到了些事兒。
“呵,是你去學校接的人吧?”北夜知道,再找不到方喻他就真的要瘋了。
“是,不過我們談了一談,我說我已經給你訂了婚事,讓她別再插一腳進來,她讓我送到一處海邊,之後就讓我走了。”北父繞了一圈兒,睜着眼睛說瞎話。
“你是說,她讓你送到海邊就走了嗎?”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送到這兒,北夜心尖那種恐慌,深深的撞擊着他自己。
不要不要不要,千萬不要,再一聯想到方喻那一個奇怪的說說更新,她這是聽了父親的話想不開是不是?
北夜直接掛了電話,不是他相信北父的話,而是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父親會殺人,會爲了逼他另娶她人而殺人,絕對想不到。
掛了電話,北夜奔向海邊,居高臨下看着深不見底的海,這是T國最高的海岸,方喻爲什麼要讓父親送到這兒來?爲什麼爲什麼?
他又再次拔打了方喻的電話,可是接的人還是學校的同事。
那同事還跟他說了另一件事,就是她問過學校保安,方喻是自己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之後就沒有回來了。
這樣的說法,無疑是跟他父親的話相互印證。
北夜瘋了,撲在岩石上朝着海里大喊着,“方喻,方喻你在哪兒,你告訴我你在哪兒啊。”
叫了好一會兒,迴應的除了海浪之外再沒有其他。
最後,他重新開車,將他覺得方喻可能去的地方一處一處的找,可是最後全都是失望,全都是失望。
直到晚上七點,北北學校的老師打了電話,讓他去接北北,北夜纔想起來,自己跟方喻還有兒子呢。
她不會丟下兒子不管的,一定不會的。
北夜將能找的地方,都幾乎找了一個遍,他掛了電話,重新開車往北北的學校而去。
“爸爸,你怎麼回事,這麼晚,我媽媽爲什麼也沒來接我。”北北根本不知道,這一天他父親都經歷了什麼。
只是剛說完父親,擡頭看到父親的臉色時,北北都嚇了好大一膽。
快速的撲過去,明明就是夜色之下,北北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父親的不對勁來。
那雙眼睛乾枯得沒有一點神采,甚至臉上一層的幹層,嘴脣還例着口,平時的父親,就算還是叔叔的時候,也都是一身乾淨打扮。
一眼過去就是那種有錢人家的少爺兒。
當然,這些都是學校老師與他說的。
因爲以前北夜經常來接他,而他總是叫北叔。
那些老師就是這麼說北夜的,說這個大少爺一樣的帥哥,爲什麼來接你啊?是你親叔叔嗎。
北北根本不懂什麼叫親叔叔,只知道媽媽一直讓他叫北叔。
“媽媽有事,不能事”北夜說這話的時候,喉嚨有些暗啞,哽咽了半響,眼睛都紅紅的,提到方喻,眼淚都快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