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因爲家裡突然把他送走而恨上所有的人。
他覺得自己並沒有殺害父親,這些人都想害他,才把他到了那種精神類的醫院。
這麼多年,他扭曲的心靈並沒有得到光明,反而越發的陰暗。
“司晨”宋惠蘭低低的叫了他一聲,是這麼多年第一次這麼近的喚他的名字。
她想喚醒兒子的一點點良知,哪怕一點點也好。
“別叫得這麼親,當年那樣害我的時候,你一點也沒覺得我跟你是親人。”她不叫還好,這一叫讓任司晨突然就暴怒了起來。
手中的刀一個用力,原本只是有些血色的地方,此刻直接就一滴滴往外流着。
“夫人”王京與保鏢同時出聲。
“我害你?你覺得是我害的你嗎?”宋惠蘭沒想到,他會這麼激動,她突然擡眸,冷冷看着自己的大兒子。
“當年,你就因爲我要把雲心接回家裡,你不願意你生氣,那天喝了不少酒,半夜就有些反覆多變。第二天考試沒考好,你的性格突然就變了,回了家就動手殺人,要不是你父親擋着,當年死在你手中的就是我,可我寧願當年我就死了,畢竟你是從我肚子裡生出來的。”
當時他們根本沒有注意兒子有雙重性格
卻讓自己的丈夫死在了自己的前面,宋惠蘭因爲這件事,自責了這麼多年,多次想要自殺去陪自己的丈夫。
要不是小兒子,她當年就真的隨着丈夫去了。
是孃家的人勸她,爲了小兒子也得好好的活着,就是那樣她才咬着牙活到現在。
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那根道火線是那裡,是因爲沒考好還是因爲其他的。
“你閉嘴”任司晨根本不願意提起當年的事,他就是覺得是他們錯了。
錯全是他們,不是他,他沒有錯,沒有。
他激動的臉上眼裡全是猙獰的冷,讓王京又是一陣提心吊膽。
“夫人,您別說了別說了。”王京生怕大少爺下一秒一個激動就再次做出當年那種事來。
“叫雲心出來,我只要她一個,誰出來我都殺了她。”任司晨顯然沒有耐心說下去,直接要求見雲心。
甚至說完,刀尖就這麼往宋惠蘭的脖頸處進去了一點點。
“好,馬上去叫,大少爺您別激動。”王京此刻哪裡敢說一個不字。
“等一下,還有任氏的股權,懂事起,你們就告訴我,我將來就是任家的繼承人,我現在拿回來只是物歸原主。”話前面一句是對着王京的,後面的卻是對着宋惠蘭說的。
當年他身爲老大,壓力一向比弟弟重,各種補習,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就因爲父母一直說,他是任家的繼承人,他身上的擔子非常的重。
後來還把他送到國外去,而他也從來沒有讓家裡的人失望過,一個十五歲的年紀,他卻已經要步入大學。
就因爲大學是至關重要的一步,父母親自去陪他準備考試的事。
卻因爲宋惠蘭多嘴提了一句要將雲心認成乾女兒接回家養的事,讓任司晨的情況一夜都堵着一口氣,氣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