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外來的賓客都不明白什麼意思,以爲是讓雲心給長輩敬茶的意思,但任家的人卻知道。
很多任家的旁支就坐在第二排之中,當然能坐在第一排的說明身份跟年紀都不是一般人家庭。
所以在管家的話落之後,就有女傭上前,將手中的茶杯遞給了右下角那一張兩人桌的任司晨跟蘇倩。
意思是他們先來,畢竟他們也是任家地位比較前面的任家人。
任司晨鳳眸微微眯起,冷冷射向任季心,知道這個弟弟是故意的。
故意讓他在這種場合裡承認今天這一場婚禮。
雖然不太想接手,可任司晨知道,那是給雲心體面,這一份體面從他做起。
關於這一點,任季心比他做得好,任司晨不得不承認。
伸着手,僵硬的接過,他也是任家人,以前甚至是以未來家主的身份在培養,自然明白其中的程序跟道理。
站起身擡出了第一步。
“你真要去?”蘇倩是不甘的,提醒道:“別忘了,你才應該是任家的家主。”
“你就甘願這麼白白的讓給人家嗎?”
“閉嘴,好好敬你的茶,要是敢玩什麼花樣,我生吃了你。”再鬧也不能在這兒鬧得雲心沒臉做人。
這是給她立威最好的時刻,他如何不明白任季心的意思。
蘇倩則是氣得一臉的青白,磨着牙盯着自己,同樣是結婚,同樣是任家人,爲什麼差別這樣大。
她這一身婚紗雖然也是極好的,可是卻怎麼也不如雲心那一套頭面與大紅嫁衣。
特別是那一套頭面,是代表着任家歷代主母身份地位的象徵。
“還不走,要不拉你?”用只有兩人能聽得到的聲音,任司晨站在了蘇倩的面前,性感的薄脣帶着涼涼的冷意。
“哼,只會威脅我有什麼用,有本事去威脅你弟弟啊。”話雖然這麼說着,可蘇倩還是乖乖的站了起來。
隨在任司晨的身邊,跟着他一步步往任季心跟雲心走去。
兩人雙手都捧着茶,走過去的時候,蘇倩不太願意下跪,畢竟任家的這一套,她在任家生活多年,早就明白。
以前又一心是要嫁給任季心的,就比一般人更清楚了。
倒是任司晨,爲了今天不落雲心的面子,直直的跪了下去。雙手奉茶。
蘇倩就這麼瞪着眼珠子,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這個男人有沒有搞錯,竟然跪。
如果他不跪,她就可以不用跪了,他到底明不明白,這一跪下去,就說明他們的身份一個天一個地的差別。
“給新主母敬茶”管家再次出聲。
任司晨將手中的茶遞給了雲心,“任家第*代任司晨給主母請安!”
恭敬的將茶奉上,之後看了一眼站着不動的蘇倩,朝她冷着聲音道:“跪。”
蘇倩一肚子的不願意,卻抵不過任司晨那冰冷的一眼。
“任家第*代家媳給主母請安”聲音並不大,說得也不情不願,到底還是跪了下去。
雲心一一接過,後面有人緊着給兩人遞了一份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