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可以,她很想透過母親那個肉身,直接穿透進去,看看母親的心是什麼長的。
就因爲他們這樣的殺人不眨眼,纔會養出愛爾芮安那樣的性子吧?
笑笑結婚那天,酒店門口第一次遇到那個愛爾芮安,那樣一個小小年紀的女孩,隨口就把殺人掛在嘴中。
似乎那樣的權利比我們帝國總統還要大很多很多。
這跟父母的教養是有很大關係的。
李鳳九剛剛想說不認識的話,頓時就被雲心堵得半個字都出不來。
只能這樣愣愣僵直着身子被任司晨單手提了出去。
直到被人狠狠扔到門口,聽着套房的門嘭一聲甩上,李鳳九纔回神,看着緊閉的門,久久發不出聲來。
然後才後知後覺的想到了大鬍子的話,她男人的死跟任家有關嗎?
是任家殺了她的男人嗎?是要替雲東城報仇嗎?
想着想着,李鳳九就瘋了,任季心憑什麼,憑什麼殺人?
讓她好好的一個家,變成了如今這樣的情況,李鳳九幾乎是瘋了的從地上爬起來,用力的拍打着門。
“任司寒,你告訴我,是不是你?愛爾.滋,跟我的兒子是不是你殺的?你出來,你告訴我是不是你殺的,你不是個東西,你好歹娶了我的女兒,你怎麼能那樣對我。”李鳳九是真的瘋了。
經歷這麼多的變故,再被兒子女兒這般質問着,她完全沒有辦法回半個字。
可是一想到愛爾.滋父子的死,她就突然像是打開了一個出口,對着門裡的任司寒就是一陣叫罵。
完全失去了以往的優雅高貴形象。
房內,聽着母親的叫罵聲,讓雲心跟雲逸兄妹二人再次一愣,久久沒辦法相信剛纔那個喊着自己沒有做過的母親,此刻會如此罵人。
雲心依在任季心的懷裡,她擡首,帶着一雙淚目看着自己的男人。
“愛爾家的事,跟你有關係嗎?”如果沒關係,他是怎麼知道的?如果有關係,爲了什麼殺那一家人?
這些都是雲心想問而不敢問的,她怕問了,他給的答案是她沒辦法接受的那一種。
“上次愛爾.滋想殺你,雲逸他們是一直以爲死了,纔沒有對他動手,但你不同,你還活着,他們早晚會再動手,就像你父親那樣,我沒辦法失去你,所以跟愛爾.滋的仇家聯手,我只負責斷他的財路,其他的跟我沒有關係。”
他說的沒有錯,只是斷了愛爾家族的財路,讓愛爾.滋慌亂了一陣子,當然,那些黑人的主意也是他出的。
之後還告訴他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不過,能這麼順利,在一大半都要歸在那位左左王子身上。
那位左左王子的手段絕對不比他的差,只是生錯了地方,投錯了胎。
果然,雲心最不願意聽到的,還是聽到了。
父親的死,真的跟母親有關,跟那個男人有關。
雲心無力的靠在任季心的身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淚就這麼無聲的落下,而云逸看着自己的親妹妹,同樣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