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鍾蔚然這些胡說歪理的,範宗熠一向是懶得理會的表情,杜舒心翻了一個白眼,有些無奈:“就你情商高!”
“那必須的!”鍾蔚然無比驕傲的揚起下巴尖兒,傲嬌臉。
這時候,夏奶奶也換好了衣服,看着三人正在拌嘴,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慈祥的神色。
見狀,鍾蔚然才閉嘴,轉眼去攙扶夏奶奶去了。
安全起見,他們決定先去看樓盤然後再一同去取衣服。
於是,夏奶奶他們一羣人也動身出門了。
……
坐在車上的夏語默感受着車廂裡的暖氣,她卻忍不住轉頭望向了窗外,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那條人影綽綽的街道,曾經凌修鎧還開着車追自己來着。
想到此,夏語默的睫毛輕顫,臉上浮現出一絲眷戀的神色。
熟悉的街景,滿滿的都是戳心窩子的回憶,夏語默抿緊了脣線,將自己的視線收了回來。
開着車的凌昊天好似察覺到了夏語默有些異樣的情緒,他不由得伸手在夏語默的座位前的暖氣孔前面晃了兩下,感受着溫暖的暖氣後,他才稍稍放心一些:“冷嗎?”
“不啊。”夏語默擡起頭,一雙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笑容,衝着凌昊天搖頭。
看到了夏語默臉上的那抹笑容,凌昊天才稍稍放心了一些,他微微抿脣,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繼續開車。
車子很快就在一家高級定製的服裝設計店門口停了下來,凌昊天下車後,連忙走到夏語默的跟前,牽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將她扶下車來。
“我沒事,你其實真的不用這樣伺候我。”夏語默被凌昊天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聞言,凌昊天卻不以爲然:“我不介意抱着你走進去。”
夏語默嘴角微微一抽,衝着凌昊天翻了一個白眼,這些人真是一言不合就要耍無賴嗎!
夏語默和凌昊天有說有笑的進了高定設計店,誰都沒有察覺,隱藏在某處的一個相機正瞄準了他們猛拍了一通。
叮鈴——
還被聶雲鎖在房間裡的凌修鎧手機忽然響了,他眉頭微皺,擡眼翻開手機,又是陌生的號碼。
只是當凌修鎧看到圖片裡夏語默對着凌昊天笑得那麼燦爛的樣子,凌修鎧的黑眸微冷,胸口沒來由的一堵。
凌修鎧咬了咬脣,臉上浮現出一抹怒意。
“雲叔,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凌修鎧覺得他要受不了了,這些沒有根源的手機號偶爾會將夏語默圖片發給自己,但是每一張都有凌昊天入畫,看着他們兩人那麼和諧的樣子,凌修鎧覺得自己真的是要瘋了。
“躺上去,現在別激動了,控制好你的情緒。”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研究,聶雲總算搗鼓出來了一些東西,他擡眼看着凌修鎧,斜眼瞪了他一眼。
見狀,凌修鎧深呼吸了一口氣,爲了避免自己的情緒受到影響,他乾脆將手機關機,一切都等他體內的毒素清掉了再說。
“這個是檢測蠱蟲的東西,一口悶了。”聶雲拿出一個裝着棕色液體的藥瓶遞給了凌修鎧。
“什麼鬼,那麼臭。”凌修鎧微微皺眉,那股氣味兒真是堪比氨氣,雖然嘴上十分嫌棄,但是凌修鎧還是很配合的捏着鼻子一飲而盡。
“躺着別動了。”聶雲接過了空空的藥瓶,隨後拿着銀針在凌修鎧的身體各個位置都紮上了,他每下一根針之前,都用枕頭蘸了一點東西,聶雲一臉凝重的神色,手法嫺熟的在凌修鎧的身上扎滿了銀針。
“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我會看着你。”當所有的銀針都插上之後,聶雲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對着凌修鎧說道。
聞言,凌修鎧閉上了眼睛,算是回答了聶雲的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凌修鎧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慢慢的翻涌着,而身上所扎銀針的地方都在發熱。
聶雲仔細的觀察着凌修鎧此刻的狀況,他的手指輕輕搭在凌修鎧的脈搏上,好一會兒,他纔開始試着拔掉了一根銀針。
只見拔掉銀針的那個地方很快就涌出了一滴污血,那氣味跟剛纔凌修鎧吐得差不多。
見狀,聶雲黑眸微斂,迅速的將凌修鎧身上的銀針都拔了下來。
只見有些地方很快就溢出了污血,而有的地方卻沒有見血或是鮮紅的血。
聶雲繼續給凌修鎧把脈,感受着他體內的血液運行的情況。
“差不多了,等你吐出來應該就好沒事了。”聶雲檢查完了凌修鎧的身體狀況之後,他這次才真的鬆了一口氣。
隨後,聶雲讓凌修鎧趴着,然後拿了一個大大的容器遞給他,隨時準備着讓他吐。
銀針拔去之後,凌修鎧只覺得自己身體裡那股噁心的感覺更加濃烈了,他眉頭緊鎖,臉上已經失去了血色。
嘔——
不一會兒,凌修鎧黑眸微黯,抓着聶雲遞來的那個容器就狠狠的吐了起來
一波接一波,大口大口的黑血不斷的從凌修鎧的口中吐出來,他閉上了眼睛,連他自己都不敢去細細感受這股氣息。
聶雲黑着臉,看着凌修鎧接連不斷的在吐血,他的臉色一沉,連忙準備了補血的藥劑已經鮮血包,準備給凌修鎧輸血。
腥臭的污血氣息已經充斥了整個房間,凌修鎧覺得自己都要吐得虛脫了,終於在吐出最後一口的時候,身體裡的反應總算停了下來。
聶雲迅速的接過那小半瓶血,隨後讓凌修鎧平躺着,在他的手上迅速的扎進了輸血的針管,開始輸血。
“雲叔,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躺在牀上的凌修鎧一張嘴,潔白的牙齒上滿滿的都是腥紅的污血,他對夏語默唸念不忘,還是想要出去。
聶雲瞥了一眼凌修鎧現在的狀況,他皺了皺眉,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神色,這傢伙都這樣了,還想着出去。
聶雲沒有回答凌修鎧的問題,而是將所有的檢測儀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看着他體內各項機能都漸漸的恢復平穩之後,他又將空血包取下,換上了一袋營養液另外注射了一點安定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