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崎被吼得一愣一愣的,他怔怔的望着哭得傷心欲絕的冉小染,伸手將她扶了起來:“冉小姐,少爺會回來的。”
冉小染還是哭得傷心,在假的凌崎將自己扶起來的時候,她便悄然的將那枚東西放入了自己的手套裡面。
一切都看似神不知鬼不覺。
凌修鎧離開時候的話讓冉小染吃了一驚,剛纔一直蹲在地上沒有起來是一直想着怎麼解決這件事情,似乎來的這羣人都知道了真相,而凌修鎧離開之前塞給自己的那枚東西,簡直讓冉小染嚇得臉都要綠了。
但是就在眨眼間,冉小染便想好了對策,既然從凌修鎧那不好下手,那就從凌修鎧的爺爺這下手了。
“爺爺,您要爲我做主啊。”冉小染伸手擦着臉上的淚水,她哭得臉上的妝都花了。
“爺爺肯定給你做主,不哭了啊。”雖然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是看着冉小染哭成這樣,凌榮還是同情這個小丫頭的,於是點頭說道。
聞言,凌樑月和凌梟對視了一眼,凌梟看着凌榮:“爸,賓客們都等着呢,我們先去把賓客們安排了吧。”
聽着凌梟的話,凌榮微揚眉梢,思考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現在只有這個辦法了。
“凌崎,照顧好冉小姐,若是她有任何閃失,家法伺候!”凌樑月對站在冉小染身邊的凌崎冷聲命令道。
凌崎微微一愣,臉上的表情收斂了幾分,立馬低下了頭應聲道:“是的,夫人。”
在聽到凌崎的稱呼的時候,凌梟和凌樑月兩人不露痕跡的對視了一眼。
若是真的凌崎的話,現在只怕是已經要追出去跟凌修鎧一起走了,怎麼會乖乖聽話留下來照顧一個凌修鎧不喜歡的女人呢。
果然,聶雲帶來的那位老奶奶沒有說錯,這人是假的。
想到此,凌梟和凌樑月對視了一眼,兩人站到了凌榮的兩邊,將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凌榮護在中間:“爸,您不要太激動了,當心身體。”
凌榮被說得一愣一愣的,自己的身體明明好好的,但是他也很配合的點了點頭,裝作一副無法承受的樣子。
看着凌崎和冉小染走在前面,凌梟和凌樑月稍稍鬆了一口氣。
回到了宴會廳,所有賓客看到出現在門口的這些人的時候,臉上都付現出了一抹震驚的神色,凌修鎧呢?
這是所有人共同的疑問。
在場的所有人中,最高興的應該是凌風和凌冷秋夫妻倆了,眼見着訂婚禮搞砸了,他們很自然的家把這功勞歸功於他們家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的寶貝兒子身上了。
“爸,修鎧這是,這訂婚宴還辦不辦,這些賓客們……”看着凌榮和自己的大哥大嫂走了過來,凌風收斂了臉上的得意,他皺緊了眉頭,臉上浮現出一抹焦慮的神色。
“是啊,爸,您可得當心身體啊。”凌冷秋看着凌榮被氣得都沒了半口氣的樣子,也忍不住上前,關心的問道。
見狀,凌梟也不多說什麼,直接上了臺,拿過話筒:“很感謝諸位來到我家,參加犬子的訂婚禮,但是現在犬子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所以訂婚禮暫時擱置,大家今天吃好玩好,就當一次聚會好了。”
當凌梟的話說出口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地下譁然一片,雖然大家在看到他們回來之後已經猜到了這樣的結局,但是這樣的鬧劇,不應該出現在家風嚴謹的凌家呀。
“啊,這怎麼可以,這麼多賓客,大哥怎麼能說不辦就不辦了呢!”聽着凌梟的宣佈的時候,凌風的心裡高興得要死,但是表面上則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爲凌家的面子顧全大局。
聞言,凌梟看了一眼自己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弟弟,民緊了脣線沒有說話。
“凌家這般重要的場合,昊天不是也沒出席嗎,看來在二叔眼中,修鎧的訂婚禮也不是那麼重要吧。”凌樑月卻不像是自己老公那樣好欺負,她冷眸一瞪,儼然擺出了一副家母的姿態,絲毫不給面子,直接將說着風涼話的凌風拆穿了。
“好了,別吵了,阿風和小秋招呼一下賓客吧。”凌榮微微皺眉,有些心煩了,他冷聲吼了一句,隨後對凌風和凌冷秋沉聲說道。
隨後凌榮轉頭望了一眼凌樑月:“你們兩個扶我回去!”
凌榮看凌梟和凌樑月那副眼神,顯然是將凌修鎧離開的過錯全部都算在了他們這對夫妻倆身上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凌風和凌冷秋別提多高興了,今天來的賓客非富即貴,老爺子現在既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們,看來凌梟和凌樑月他們倆有一頓好受的。
經過凌修鎧這一鬧,怕是家主之位,凌昊天有希望了!
凌風和凌冷秋對視了一眼,兩人用眼神交流着。
見着凌風夫婦積極的同意了,凌榮重重的出了一口氣,隨後準備回房,卻發現冉小染還哭得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他微微一愣,隨後看了看冉小染:“阿崎,照顧好冉小姐,小秋,安排冉小姐去客房休息。”
老爺子對冉小染的稱呼已經從小染變成了冉小姐,宴客廳有些嘈雜,冉小染現在也沒注意到老爺子變化的稱呼,反而是心細的凌冷秋髮現了,於是臉上的笑容更多了一分,她高興的應了凌榮的吩咐,於是找了傭人將冉小染俺怕在有監控的客房裡了。
畢竟冉小染是凌修鎧那邊的人,凌冷秋有機會安排,自己要監視這女人的一舉一動了。
凌榮吩咐完之後,便不去理會了,反正按照凌冷秋的心思,絕對不會給冉小染好過。
老爺子雖然表面糊塗,但是心中更明鏡似的,冉小染有問題,從剛纔一系列的事情上就已經察覺出來了,而且這樣的一個姑娘家,自己的未婚夫就這樣離開了,她只是哭哭滴滴的流了幾滴淚,並沒有尋死覓活的非要跟着去找凌修鎧,而且還很快就恢復情緒冷靜的跟着他們回來了,只怕是真的的事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