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大婚,現在不是應該要操持明天的婚禮現場嗎?”凌修鎧揚眉,繼續說着。
“是你結婚,又不是我!”凌樑月一下子沒收住,直接當着所有人的面和凌修鎧拌嘴了。
咳咳——
見着凌樑月暴露本性了,站在她身旁的凌梟握拳放在手邊,低咳了幾聲提醒着。
凌梟的輕聲咳嗽,讓凌樑月臉色一變,她擡眸瞪了一眼凌修鎧,隨後將目光轉向了坐在沙發上的聶雲,她微微抿脣,臉上掛起一抹笑容:“聶叔,他們的身體狀況就要拜託你了。”
“放心吧,一切都好。”聶雲笑眯眯的望着凌樑月,說得和藹可親。
原本想看看孫子的凌梟和凌樑月被凌修鎧擋了,兩人也拉不下面子了,於是閒聊了兩句後便離開了凌修鎧的房間。
一切,看似很平靜,婚禮的籌備也在緊張有序的進行着,大家聊來無聊,只能看看電視打發時間了。
忽然,凌崎回來了,他那雙黑眸裡閃過一抹深意,對凌修鎧使了一個眼色。
凌修鎧會意的略微頷首,轉眼看了看夏語默,他的黑眸微沉:“我出去一下,你別亂走。”
“哦。”夏語默點了點頭,看着凌修鎧一臉凝重的神色,她的黑眸裡閃過一絲詫異,雖然有些好奇,但是夏語默也知道現在自己這個身子是不能太過招搖的,如若不然,到時候凌家又有話說了。
凌修鎧和凌崎離開了房間,兩人走過一條長長的走道,繞了很遠的距離,來到了凌家的花園中,凌崎的臉色愈發陰沉,他皺緊眉頭,望向了凌修鎧。
“老大,你看。”凌崎撥開了一簇繁茂的小樹苗,黑着臉對凌修鎧說道。
見狀,凌修鎧的心中一沉,順着凌崎所指的方向望去,臉色驟然一變。
跟着他來的一個兄弟,倒在了地上,那脖子上溢出的鮮血已經乾涸了。
“我發現時候,已經斷氣了。”凌崎皺眉,看着自己的兄弟死掉,他的心中也十分的憤怒。
凌修鎧定定的望着躺在血泊之中的兄弟,他的黑眸裡流過一抹駭人的殺意,薄薄的脣瓣抿成一線,沉默片刻之後他纔開口:“先帶回去。”
凌崎點了點頭,立馬通知人來。
凌修鎧剛纔說話的語氣,已經在儘量的壓制住他的憤怒了,他定定的站在原地,盯着那抹血紅色一眼不眨,臉上泛起了一抹蝕骨的寒意。
“悄悄的安置好,不要張揚,去告訴爺爺,爸媽他們。”凌修鎧沉聲響起。
“我明白。”凌崎點頭回答着。
凌修鎧的臉色驟然一沉,心中隱隱的開始擔憂起起來,於是他朝着自己的房子迅速的走去,一路上他的心中都忐忑不已,那羣人既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他們裡面,而且將自己的人殺掉,這讓凌修鎧勃然大怒,卻又更加擔心夏語默的安全問題了,所以他恨不得立馬回到自己的房間。
砰!
用力的推開門,看着一屋子的人正在其樂融融的看着電視聊着天,凌修鎧那顆懸着的心稍稍放平了一些,他的目光落在了夏語默的身上,他微張脣瓣,脣邊呵出一抹氣息。
“你怎麼了?”看着走到自己身邊坐下的凌修鎧臉上的表情,夏語默忍不住問道,畢竟在剛纔他們離開的時候,凌崎的臉色好似也不怎麼好看。
“沒事,你沒有出去過吧,也沒什麼人來過吧?”凌修鎧伸手勾住了夏語默的肩膀,一臉關心的問着。
“我能有什麼事呢。”夏語默搖了搖頭,看着凌修鎧的過分緊張,她微笑着說。
“那就好。”凌修鎧點了點頭,雖然心中還在想着剛纔看到的那一幕,但是他的臉上表現得還算平靜。
“凌老師,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看着凌修鎧有些反常的樣子,杜舒心還是忍不住問起。
“告訴你們也無妨,我們其中一個兄弟被人殺了,而現在那個人是kp集團的人冒充的。”凌修鎧眯了眯眸子,思慮再三,還是將這件事告訴了杜舒心他們幾個人,畢竟這羣人是要跟夏語默雜一起的,若是明天有什麼閃失,他們會在第一時間保護好夏語默。
“什麼?”夏語默一臉驚訝,忍不住反問。
“別緊張,我們一起來的所有人,已經混入了冉小染他們的人了,所以除了我和凌崎,還有這裡的幾位,其他誰都不要信。”凌修鎧伸手握住了夏語默有些發涼的手,沉聲說道。
聽着凌修鎧的話之後,杜舒心他們幾人對視額一眼,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愕的神色,他們萬萬沒想到那羣人膽子竟然那麼大,居然敢混進凌家來。
這時候,凌崎也回來了,他已經將這件事通知了凌梟和凌榮了,事關重大,他們都不知道凌家已經混入了多少kp集團的人,只能提醒凌梟他們注意防範了。
突來的意外,讓所有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所以即便是來到了凌家,大家也沒有興致去參觀傳說中的凌家大宅了,大家都窩在凌修鎧的房間裡,無聊的度過今天的時光。
原本還想去看看冉小染,畢竟做戲要做全套來着,但是因爲今天的突發狀況,凌修鎧已經完全不敢離開夏語默半步了,他只覺得只有自己守在夏語默的身邊,才能安心一些。
一整天,除了凌崎發現的那件事以外,過得還算平靜,大家都靜靜的等待着明天的到來。
第二天清晨,天空纔剛剛露出一點魚肚白,凌家便已經有了動靜了。
大家都紛紛起牀,迎接凌家久違的喜事。
凌家大少爺大婚,雖然保持着一貫低調的作風沒有外賓前來,但是作爲凌家家族裡的人還是來了不少,凌梟夫婦倆一大早就開始應酬賓客。
凌修鎧的房間裡,夏語默也早早醒來,雖然知道今天的婚禮是一場甕中捉鱉的戲碼,但是夏語默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穿着筆挺的婚服的凌修鎧,心中還是忍不住失落。
夏語默靠坐在牀上,一雙清眸一順不順的盯着換好衣服的凌修鎧,這還真是應驗了那句話,新郎結婚了,新娘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