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發的?”大衛古眼角微微一抽,知道凌修鎧發現夏語默軍裝的事情了,身子打了一個哆嗦,硬着頭皮裝傻,轉頭看向冷悅。
冷悅一臉漠然,她怔怔的看了看大衛古,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楚璃茉臉上,表情不言而喻。
大衛古皺起眉頭,有些爲難的看着凌修鎧,畢竟楚璃茉是學校的系主任,若是凌修鎧真的遷怒於她,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大衛古糾結的時候,楚璃茉看着衆人都齊刷刷的盯着她的樣子,她的臉色微微一變,“都看我幹什麼,修鎧,不是我!”
聞言,大衛古眸子一黯,敢情這也跟老大認識?
大衛古抽了抽嘴角,小心翼翼的立在一旁,連呼吸都收斂了起來,儘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修鎧,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呢!”楚璃茉見着凌修鎧沒有說話,於是眸光一閃,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奈何才做完整容手術的她臉上還很僵硬,她朝着凌修鎧走了幾步,伸手搭上了他的胳膊,一雙眼睛水汪汪的,楚楚可憐樣。
聽着楚璃茉帶着委屈的哭腔,就連一向冷漠的冷悅身子都不由得一顫,只覺得全身都酥麻了。
只見凌修鎧紋絲不動,就連眼神都沒有施捨給楚璃茉,他抿了抿脣,臉上浮現一絲嫌棄:“把手拿開。”
“楚主任,凌先生只是問誰發的衣服,並沒說什麼事呢。”在一旁默默看清形勢的大衛古眼角一眯,低沉的聲音連忙響起。
“就是,做賊心虛!”一旁的鐘蔚然和杜舒心看着楚璃茉急忙爲自己辯解的樣子,忍不住附和道。
“這裡有你們什麼事!”楚璃茉眯起眼睛,盯着杜舒心和鍾蔚然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恨意。
“你陷害小默,就有我們的事!”鍾蔚然炸毛了,全天下除了凌修鎧和範宗熠,他還就沒怕過誰,系主任咋了,有種把他開除好了!
“你們有什麼資格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楚璃茉理虧,被鍾蔚然說得語塞,於是瞪大眸子,音調不自覺的拔高。
“我有資格嗎?”楚璃茉的態度讓人噁心,如果說上一次凌修鎧還願意用細針去劃她的臉蛋,這一次,他連碰都不願意碰她一下。
凌修鎧的話讓楚璃茉面色大變,一雙眸子小心翼翼的望着他,她咬了咬脣,有些底氣不足的移開了視線。
“你要再胡鬧,我就把你打包扔回楚家。”凌修鎧眯了眯眼睛,或許是因爲楚家的關係,他深吸了一口氣,忍住了內心想手撕楚璃茉的衝動。
凌修鎧話音一落,楚璃茉倒是沒什麼反應,反倒是大衛古和凌崎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異樣。
霧艹!霧艹!
老大要不要那麼狠!
凌修鎧打包的意思是,大卸八塊塞紙箱裡……
大衛古和凌崎悄悄對視了一眼,餘光幾不可察的輕瞟了一眼一臉無知的楚璃茉,爲她默哀。
楚璃茉只當是凌修鎧在教訓自己,她鼓起腮幫子,有些生氣的嘟嘴:“修鎧,你不要生氣啦,不要爲了一個學生跟我生氣好不好嘛!”
一旁的杜舒心和鍾蔚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楚璃茉撒嬌的樣子,兩人對視了一眼,瞬間瞭然。
難怪她一開始就會針對夏語默來着,原來如此啊!
杜舒心憤憤不平的抽了抽嘴角,看着楚璃茉望着凌修鎧的眼神裡飽含愛意,她咬了咬脣,低聲罵了一句:“狐狸精!”
“不要臉!”鍾蔚然也眯起眼睛,緊接着罵道。
兩人的聲音雖然不算大,但是辦公室裡除了楚璃茉就沒人說話,於是兩人的咒罵,都被聽見了。
楚璃茉身子一僵,眯起眼睛望着杜舒心,若不是凌修鎧在場,她定要跟杜舒心吵起來。
凌修鎧掃了一眼衆人,淡淡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冷意,擡眼望着大衛古:“照顧好那兩個。”
說完,連看都不看楚璃茉一眼,轉身離開。
看着凌修鎧的車子消失在雨中,大衛古繃緊的神經才稍稍一鬆,長吁了一口氣。
“誒,凌大師把小默帶走了?!”回過神來的的鐘蔚然眨了眨眼,恍然大悟的看着杜舒心。
杜舒心白了鍾蔚然一眼,明顯懶得跟二貨講話。
凌修鎧帶着夏語默離開,楚璃茉的臉色本來就難看,正好見着鍾蔚然和杜舒心在討論,她不由得眯起眼睛,臉上露出一抹憤怒:“目無師長,每人罰跑五千米!”
看着楚璃茉拙劣的秋後算賬,杜舒心和鍾蔚然面無表情,不屑的撇了撇脣,雙手抱懷便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
被赤-裸-裸的無視了,楚璃茉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本來就是遷怒於兩人,先找回一點做系主任的存在感,卻不想兩人連眼神都沒有留下,走得那叫一個雲淡風輕的。
“兩位教官,你們都不管管嗎?”楚璃茉眯了眯眼睛,有些氣急敗壞的盯着冷悅和大衛古,想找他們評評理。
冷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擡眼看了看快露出魚肚白的天空,一臉冷漠的走開了。
接二連三的被無視,楚璃茉的將最後的希望放在大衛古的身上,她抽了抽嘴角,臉色瞬地一變,帶着一抹委屈:“大衛教官……他們……”
大衛古被這聲音電得渾身酥麻,作爲軍人的他下意識的排斥,再加上她“身份特殊”,他纔不想往老大的槍口上撞呢!
於是,還沒等楚璃茉說完,大衛古也一臉木然的大步離開。
鍾蔚然和杜舒心道別後,各回各的宿舍。 [$妙][筆$i][-閣].com
鍾蔚然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宿舍之後,整個人直接倒在了範宗熠的牀上。
上下鋪對現在四肢無力的他來說,實在是爬不上去!
“嘶……”範宗熠被壓得發出一聲輕哼,他眯了眯眼,看着重重砸在自己胸口上的鐘蔚然,不禁眯起了眸子。
“你睡上面,我爬不動了。”渾身放鬆下來的鐘蔚然眯起眼睛,雙腳一蹬,直接爬上了範宗熠的牀。
沒有睡着的範宗熠一直都在等這傢伙回來,好不容易等回來了,這傢伙卻一聲不吭,矇頭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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