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三聲極具連貫性,又極具震撼力的撞擊上來,林澈的腦袋都被晃悠得暈起來!
好不容易車子被迫停下後,他甚至睜着眼睛看不清周圍的人,大腦暈眩得彷彿暈車、暈船一樣的讓他想要嘔吐,周圍的車輛紛紛停下,不少車主下車‘關切’的過來,林澈難受的閉着雙眸無法動彈!
與此同時,景紹梵立馬帶着時君兮下車,帥氣臉頰上的神色都變得嚴肅起來。
旁邊的齊晨小心觀察着林澈的變化,又讓人從自己車上拿出兩個骨灰盒來,時君兮看在眼裡尚未回神,已經有人將本就已經被撞得幾乎自己打開的後備箱徹底打開,裡面兩個小小的骨灰盒東倒西歪,不過一眼,時君兮的眼看都微微泛紅!
“快!”
低沉的嗓音傳來,景紹梵嚴肅看她一眼立馬督促着,時君兮這纔回神上前伸手小心翼翼將自己父母的骨灰盒抱出來,隨即景紹梵將自己手裡兩個假的骨灰盒放進去,伸手攬着時君兮迅速回到自己的車上。
同時,旁邊有人報警,齊晨輕聲交代一些事情後才轉身離開。
車上的林澈沒被撞出什麼事,除了車毀了,人暈了,骨灰盒被調換了以外……
景紹梵可不是那種會拿人命開玩笑的男人,哪怕對方是自己厭惡至極的人,他也不會那麼做,一如他當年遊戲人間,不碰女人和不殺人的底線是相同的一般!
就在景紹梵和時君兮他們離開不久後,警車緊追而來,連帶着的還有救護車。
憨厚的司機腦袋也暈沉沉的,看着林澈只是一個勁兒的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車子的剎車可能出問題了,對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林澈被救護人員扶着上救護車,不滿的瞪一眼面前的男人,卻只是對警察說,“看看我後備箱裡的東西還在不在?”
高傲,囂張,絲毫不理會面前還有一個對自己彎腰道歉的男人。
男人也不在意,只是一個勁兒的撫着自己的腦袋道歉,似乎也暈得不行。
警察不耐煩的過去看看,當看見裡面兩個骨灰盒的時候看林澈的目光都變得意味
深長起來,問,“那是什麼東西?”
這才恢復一些思緒,林澈說,“那是……那是我爺爺奶奶。”
一句話,警察纔沒繼續追問下去,而林澈的心也才放下來,卻不想周圍有些人卻在笑。
呵呵……
那是他爺爺奶奶……
……
景紹梵的車上,時君兮安靜的抱着自己父母的骨灰盒一言不發。
景紹梵將車開得及其平穩向着時君兮不太熟悉的方向開着,路邊休息的時候還打了一個電話給慕少安,聲音很小,小到似乎不願吵到了時君兮的個人世界般。
車子開了許久許久都沒到,時君兮在看見景紹梵不知遞過來幾次的熱牛奶後終於接了。
兩個小小的骨灰盒放在腿上,時君兮輕聲問,“我們去哪裡?”
“去見你媽媽,之前不是答應過你嗎?”輕聲開口,景紹梵的嗓音裡都是沉穩,又說,“再說了,你懷裡那個也需要找個地方好好安頓了,不是嗎?”
話語落下,時君兮沒說話,又過了許久才問,“你放在林澈車上的,是什麼?”
小心翼翼開口,時君兮心裡明明知道不可能卻又害怕是她最怕的情況。
眉梢一挑,景紹梵轉頭看她一眼,說,“以爲我跟林家人一樣呢?我可沒那麼缺德!”
不滿的開口,景紹梵纔回答,“那是石灰……”
微微抿脣,時君兮沒說話,許久後嘴角卻忍不住的微微上揚……
石灰……
林家人會拿着那石灰來威脅他們嗎?還是會把那石灰好好供着?
看時君兮的情緒好了一些,景紹梵纔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聊天,說的卻都是這樣的話,“林澈在美國的時候平均一個月換一個女人,個個都真真實實的發生的關係,聽說之前還有一個女人大着肚子上門找說法,結果被林家人打出來了,林澈‘一個不小心’一腳踹上去,孩子沒了,林澈那男人沒一點兒責任感,也沒一點兒擔當,更沒一點兒的勇氣,在美國玩兒女人玩兒出不少問題,都是他媽幫他解決……”
狐疑的看他一眼,時君兮安靜得一言不發。
“這次回來,曲敏芬和林中說了,他妹
妹都嫁人了,林澈也該學着掌管家裡的生意了,讓他先找幾個億回去投資,要是曲敏芬和林中滿意了,這林家就會盡早交到他手上……”毫不隱瞞的數落着林澈的壞事,景紹梵繼續說,“曲敏芬還說了,只要他有本事把林家捏在手裡,那曲敏芬和林中就爲他擦一輩子的屁股,但凡和女人有關,都任由他……”
這一下,時君兮終於忍不住的側身看着景紹梵,徑自問,“景紹梵,你在告狀嗎?”
一句話,景紹梵的耳根都微微泛紅,輕咳一聲沒說話!
他就是不滿,不開心!
林澈那小子以前擁有時君兮四年時間,甚至當時時君兮在成爲自己的女人後還想過要和林澈繼續,這樣的記憶他哪裡忘得了?再加上林澈一回來就搶了自己的功勞不說,他還明顯的對時君兮有企圖,他能不戒備點兒嗎?
輕嗤一聲,時君兮轉頭看向窗外白雪皚皚的世界,抿脣笑而不語。
真當她時君兮是傻子呢?
林澈說什麼就信什麼嗎?
他說他把筱雅解決掉的時候,她就知道是在說謊,先別說他們曾經在一起四年,彼此之間有多熟悉,就說筱雅是林家放在她身邊的一顆棋子,林澈都不會因爲她而拆了自己母親的臺,更何況,林澈有多依賴曲敏芬,她還是知道的!
眉頭微蹙,景紹梵顯得有些急躁。
他不會邀功,就連告狀也是第一次,還被時君兮不留情面的點穿了,臉面有些不好看……
一路上,時君兮始終保持着一個相對輕鬆的心情,而景紹梵則相反……
好不容易,當車停在慕家陵園的時候,時君兮看見之前見過一面的守墓人時,轉頭看向景紹梵的目光都是難以言說的……感謝。
伸手爲時君兮攏攏圍巾,景紹梵毫不猶豫伸手牽着她的小手,目光卻看向前方,不自在的說,“我帶你上去,下雪天,路滑……”
蹩腳的理由,傻帽的行爲,落在時君兮的眼裡卻忍不住的揚着嘴角。
雪花一片片落下,時君兮擡頭看向前面的男人,細心的他撐開傘,可雪花還是落在他的頭上,肩上,迅速白了一片,而自己卻被他護得好好,手裡撐着的傘始終在她頭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