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竹聽着蘇妲己卻是問自己這麼一個問題,不由就是神情一愣,良久之後,這俏臉上的笑意也是轉變成了悵然若失一般,顯得很是低落。
“嗯,他們二人於昨日就離開朝歌了。”
子竹這刻才淡淡地說道,顯然,在最近一段時間之內,她很是不想提及姬發此人。
“你沒有去送他們一程?”
蘇妲己面‘色’卻是不變,再次詢問道。
此刻的子竹卻是被提及了姬發這人,從而並沒有注意到蘇妲己問及自己此話的用意,只見其搖了搖頭說道。
“沒有。”
“那你知道現在姬發身在何處?”
蘇妲己又是問道。
“我想,從昨日到今日,他應該還在回去的路上吧,呵。”
子竹說着便是目光顯得有些渙散,苦笑着說道。
“那倘若他回不了家了怎麼辦?倘若以後你再也是沒有機會見到姬發了卻是如何?”
蘇妲己又是說道。
蘇妲己此言一出,子竹不由又是一愣,看着蘇妲己良久,心頭這刻卻是開始尋思了起來,回想一下,這蘇妲己問自己的話似乎都是有着她的用意。
“蘇姐姐此話是和意思?”
子竹心頭尋思不及,這刻便是問道。
“沒有,我的意思是說你就沒有想過往後再與姬發相見的事情麼?”
蘇妲己顯得很是隨意的笑了笑解釋道。
“不對,蘇姐姐,子竹雖然‘性’子大咧,但是卻不是傻子,蘇姐姐似乎話中還有深意。”
子竹心頭很是清楚蘇妲己之言很有深意,自然不會就這麼輕易地被蘇妲己這麼一個解釋給騙了過去,當即便又是問道。
“公主多心了,我只是好奇問問罷了。”
蘇妲己很明顯是不想明白的告知子竹聽,想要子竹去找尋答案,但是這答案絕對不會是從她蘇妲己身上找到。
子竹見蘇妲己竟是吊起了她的好奇心,卻並不說明,心頭雖然覺得很是彆扭,然而蘇妲己既然不說,她卻是沒有繼續詢問下去,只是這時候心頭多幾分擔憂,這刻心頭一想之下,卻是猛然之間想及了昨夜到今日自己的表現,心頭很是煩‘亂’,心不在焉,就像是失去了什麼一般,而剛纔蘇妲己似乎是明顯知道一些什麼,還可以提及到了姬發,卻並沒有談及姬考二字,難道...
“啊,蘇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了?”
子竹心頭一想,不由就是慌張了起來,連忙問道。
“什麼?我一直在皇城之內,卻是能夠知道些什麼?”
蘇妲己裝作不知所以然的模樣說道,心頭卻是對於子竹大爲讚賞,子竹的這番心思的確是難得。
“蘇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要不然你刻意與我提及姬發的事情,求求你告訴我,是不是姬發出什麼事情了,求求你。”
子竹心頭一急,便是如此說道,可見,姬發在其心頭的地位的確不低。
蘇妲己見子竹這種神情,卻還是照常說道。
“子竹,我只是好奇問一下罷了,僅此而已。”
蘇妲己雖然嘴上這般說着,心頭卻是苦澀不已,隱隱的那份傷痛卻是暗壓在了心頭,相比較子竹來說,她卻是比子竹不幸多了。
“王兄,王兄,是不是王兄還是不想放過姬發兩人,是不是王兄又對他們兩人下手了?”
子竹這麼一路想下來,這刻卻是如此說道。
“公主,此話切不可‘亂’說。”
蘇妲己見子竹竟然在這麼短時間內就能夠想到這裡,不由心頭更是大讚。
“不行,不行,我的去找姬發,我要確定沒有事情。”
子竹此刻已經是‘亂’了方寸,自言自語着便是快速離開了蘇妲己的寢宮而去。
蘇妲己看着子竹離去的神情,心頭一嘆,可直到子竹離開良久,蘇妲己那般絕‘色’容顏之上卻是‘露’出了一抹難以察覺的冷笑。
“小柔。”
蘇妲己這時候朝着‘門’口喚道。
“王后,您有和吩咐?”
“帝王現在在哪?”
蘇妲己見着小柔進來卻是問道。
“應該在御書房,帝王一般都會是在哪裡批閱臣子們的奏摺。”
小柔入宮這麼一段時間來倒是知道子辛的一些習慣,當即便是說道。
“嗯,我們現在就去御書房。”
蘇妲己說着便是緩緩起身。小柔一見連忙上前而去。
劉雲哲這刻已經不再御書房內與子辛彙報昨晚事情,而是換做了比干。
子辛對於比干卻是向來都是不滿,然而,比干在朝中上下位高權重,卻是使得子辛拿其沒有辦法,因此,越是這般,比干的存在對於子辛來說越就是一個潛在的威脅。
“帝王,臣想請教帝王一個問題。”
比干從子辛的神情之中似乎是端詳出來了些許,只見比干神情依舊,卻是沒有絲毫表‘露’在神情之上,出聲便是問道。
子辛本就是對於比干極爲的不耐煩,此刻聽着比干之言,當下便是甩袖說道。
“親王有何事情但說便是。”
子辛語氣之中沒有些許的善意,目光也並不是注意着此刻的比干,卻是桌案前的那一堆臣子們的奏摺。
“帝王可否還記得當初臣與帝王說的蘇氏之事?”
比干卻是顯得不急不慢,也是絲毫不在意子辛的此刻的態度,卻是問道。
“嗯?”
比干這一席話下來,當下便是使得子辛不由一愣,腦中便是回憶起了比干當初與自己說的那番話,這才心頭一明。
“親王所指是蘇護領着蘇氏一族趕來朝歌當日,親王所言?”
子辛這刻卻是問道。
“呵呵,可見帝王還是記得的,不錯,臣說的正是那件事情,只是不知道帝王作何想法?”
比干對於子辛此刻的表現似乎有些滿意,當即便是笑了笑說道。
“何想法?現在蘇氏一族將先祖帝王的親筆手諭都已經上繳,對於我們皇家來說,蘇氏的護身符已經沒有了,對於這樣一個蘇氏一族,往後只要嚴加監管,卻是成不了大氣候的。”
子辛這時候卻是顯得對於在蘇氏一族的問題上喝很是不在意。
豈料,子辛這麼一番話下來卻是使得比干面‘色’當即就是一變。
“帝王的意思是想要將蘇氏一族就此放過,讓其回到冀州去?”
比干這刻察覺到了意思不妙,便是問道。
“正有這番打算,現在我已經冊封了蘇護之‘女’蘇妲己爲國後,怎麼說這蘇氏一族現在也是皇親國戚,難道我們自家人還要危難自家人不成?親王想必也是這麼想的纔是。”
子辛說着便是將這話給比干推了回去。
實則子辛之言卻是有着兩層意思,一則是他不想再繼續危難蘇氏,況且這麼長時間來,這蘇氏一族似乎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威脅,二則,是想要藉此話題提醒比干一二。
比干在朝中‘交’際這麼多年,卻是自然‘精’明地很,一聽便是明白了子辛的用意,卻是心照不宣。
“自是如此,可是帝王可否知道臣當初爲何要讓帝王將蘇氏扣押在朝歌?”
比干面‘色’稍稍一變,又是問道。
“這點卻是隻有親王你自己清楚纔是,我卻是怎的知道。”
子辛說着便是強行擠出來了一些笑容。
對於比干當初的做法子辛多少還是採納,可是子辛直到現在卻還是不明白,爲何這比干對於蘇氏一族卻是這麼的放不下心來,難道其中還有深意不成,不過這麼一段日子的消磨,漸漸的將子辛心頭的這點想法給逐漸的打磨乾淨,就是現在比干重新提及了此事子辛卻是沒有怎的反應,子辛現在完全將比干定義在與那些在朝中彈劾蘇氏一族的臣子們一樣都是在覬覦着這蘇氏一族在冀州之地的利益使然。
“臣本以爲帝王能夠明白臣的用心,可是如今看來,帝王並不明白臣的用意。”
比干聽着子辛這話,心頭已經是完全的明白了過來,不由淡淡地說道。
“親王這話卻是何意?不妨與我說明。”
子辛並不在意比干之言,只是戲謔地說道。
“帝王,臣的用意便是想帝王能夠進一步地‘逼’急蘇護,只有‘逼’急了蘇護纔會有真正的結果的。”
比干這話一出使得子辛更是心頭滿是霧水。
“‘逼’急?親王說的輕巧,雖然這蘇護在我面前顯得很是維諾,但是我並不是傻子,怎的看不出來,他這人可是‘精’明的很,不由有一點我卻是清楚的很,對於蘇護這樣的人,也許對我們皇室並沒有什麼威脅,那些不過是朝中的一部分臣子們覬覦他蘇氏一族在冀州所取得的利益罷了,如果我們一再地將蘇護‘逼’下去只怕是即便蘇護沒有謀反之心終究是會被我們給‘逼’的反了,與其如此卻是‘弄’巧成拙了,試問親王你難道就是想要將蘇護給‘逼’反了不成?”
子辛這話說的與其明顯加重,目光死死地盯着比干彷彿是要將比干看透了一般。
“這?臣並無此意。”
子辛這話苗頭竟是突然之間直接轉向了比干當即使得比干不由就是一愣,心頭也是微微一驚,子辛這話明顯是有着威脅之意,同時也是在警告着自己。
“親王並無此意?那你爲何一再想讓我‘逼’迫蘇護?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那些可能的後果,亦或者說親王你想要的就是那種效果不成?”
子辛這刻心頭原本對於比干的不滿似乎有些爆發的跡象,這刻竟是猛地拍在了桌案之上發出了陣陣巨響,好在子辛這般力道雖然在常人看來很是大,但卻不然,不然就這身前的批閱桌卻是怎的經受的氣子辛的這麼一拍,只怕早就散架了去纔是。
“帝王明察,臣並無此意,臣並無此意啊。”
比干聽着子辛這刻是真的發怒了,當即便是再次跪在了地上,高聲呼道。
“好了親王,你究竟要將蘇氏一族留在朝歌究竟有何用意?這點我想身爲國君的我卻是有這個資格知道吧。”
子辛見着比干的模樣心頭微微有些爽快,這般自己登基以來曾經是多少時候在看着這比干的臉‘色’行事的,現在終於是舒了一口惡氣了。
“臣之所以沒有與帝王明說卻是因爲這件事情就是臣也並不是很清楚,這纔沒有與帝王說明白,只是當初臣爲了應驗這點這才上奏請帝王將蘇氏一族扣押在朝歌城內,不能夠讓其反回冀州,一旦他再次入了冀州,卻是說明,之前對於他們蘇氏一族的猜忌都是已經得到了澄清,這點在於百姓心頭可是有着一定的觀點,而從此蘇氏一族的名聲在帝國中百姓之中只怕是更加的做好,這樣一來一旦將來這蘇護真的有了異動之心,只怕到時候蘇護隨便以現今的這件事情爲由便是會得到帝國百姓的支持,到時候對於帝國皇室來說可謂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比干這刻高聲便是連忙解釋着道。
“你既然對於這件事情並不確定卻是出此臆斷之言,親王看來你是越活躍糊塗了吧。”
子辛雖然覺得比干說的的確是有着一定的道理,但是難得見着比干在自己面前這般弱勢,卻是怎的會就此信任了比干之言。
“帝王這蘇氏一族倘若真無異動之心卻是最好不過,可是一旦蘇氏一族還有什麼後招只怕是不好啊,這便是臣的猜測。”
比干一聽子辛之言心頭不由就是急了。
“後招?他蘇護還有何後招?比實力他蘇護能夠比得上麼?也許他蘇護的鬥氣修爲不差,可是難道他們蘇氏一族個個都是像他那般厲害?只怕不然,況且現在妲己已經是成爲了我的王后,對於蘇家來說,他們與皇室乃是親家,難道還會有什麼不妥不成?”
子辛此刻冷笑着看着比干說道。
“帝王”
“行了,親王我看你年事以高,今日在我面前所說這番話卻是當做從來沒有聽過便是,不過你一定要記住,往後倘若再是讓我聽到你說這番話,到時候可是別怪我無情,你雖是我皇叔,可是我更是這個國家的君主。”
子辛見比干還要再言,當即便是一聲喝道。
比干這刻心頭可謂是寒冷之極,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以往的那個自己雖然表面上並沒有讚賞過可心頭卻是一直誇讚的君主子辛已經逐漸在轉變了,今日子辛的表現給比干來說是那般的令他恐慌,一旦子辛出了什麼變化,那麼這帝國江山可是不可預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