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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斯勤轉而看向了玄元問道。

“你總算是冷靜下來了。”玄元淡淡地說了一句,而後長吸了一口氣,看向旌德,輕哼了一聲,“你一直以爲我很想要那個掌‘門’之位不成?”

沒來由的聽着玄元說了這麼一句話,柏斯勤神情猛然一變,隨後滿臉的疑‘惑’頓生。

“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當年的事情我想你比我還更加的清楚纔是。”

柏斯勤說罷重重的哼了一聲,全身的氣息有些暴躁起來,看來,腦中不自覺地再次想到了三百年前的那些事情。

“你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我沒有興趣知道,你既然是修斯的朋友,那麼你想要暫時留下此人的‘性’命,我便是暫且饒過此人,如是不想,那麼我也不嫌麻煩一下。”

狸虎獸‘抽’空回身看了一眼被焚火團團包裹住的修斯,面‘色’微微一鬆,可見狸虎獸對於自己的真元之力是極爲的自信。

柏斯勤這可聽狸虎獸有些不耐煩,深知狸虎獸厲害之處的柏斯勤也是不敢怠慢,雖然與修斯認識,但是自始至終對於狸虎獸還是極爲陌生的,他絲毫不懷疑這個人動怒之下會看在修斯的面子之上不對自己下重手,不過讓柏斯勤更加不解地說,這修斯究竟是怎麼與狸虎獸認識的?爲什麼他對修斯又是這麼的在乎,似乎是對修斯惟命是從一般。

“多謝,此人的‘性’命看來還是又一定用處的,至於他想要取修斯的‘性’命,相信有你的存在,他也是奈何不了什麼的。”

柏斯勤輕輕說道。

狸虎獸稍微看了看兩人,而後橙光一閃過後竟是瞬間出現在了修斯的面前,“既然如此,那便是‘交’與你們了,不過這把天靈劫錘卻是歸我了,在你們這幫人手中不過是暴殄天物罷了。”

對於那天靈劫錘這兩人都是沒有興趣,當即指示草草地看了一眼狸虎獸,便是不再理會,而此刻總算反應過來的旌德卻是心頭大恨不已,自己最爲得意的一件法寶,竟然是被此人三下兩下的奪了過去,更加可恨地是,自己到目前爲止一直都是被此人震懾,沒有半點反擊的機會,甚至連半點反擊的心思都是沒有,現在他還在爲方纔狸虎獸揮動着自己的天靈劫錘想要擊殺自己的那一刻而後怕。

“接下來你是否應該說說當年的事情了,三百年前你不敢說,如今你既然決定現身了,那麼便應該有了打算纔是了。”

柏斯勤見狸虎獸離開,只剩下自己,玄元,旌德三人,當即便是沉聲說道。

玄元身形微微一動。

“三百年前的事情可要從你的道通之術說起,要不是你當年的道通之術,卻又是怎麼會有後面的事情,而你纔會是當年道家派的第十一代掌‘門’...”

玄元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思考便是與柏斯勤說了起來,沒有半點的誇張,柏斯勤聽着是面‘色’青一陣白一陣,時而看向旌德,眼神之中充滿了憤怒,時而是看向了玄元,神情之間滿是不解,有些痛楚,有些無奈,更是恨意滔天。

“小子,還有一次劫罰,我便會將護體真元收回,到時候你就靠着你自己的來抵抗這劫罰吧,不然這樣對於你來說是沒有絲毫好處的,所有的修煉者都是需要在經歷了劫罰之後才能夠達到境界的真正提升,而這當中,實際上是爲最後一次的劫罰,也就是最爲迅猛強大的劫罰最爲關鍵,我只能夠幫助你到這裡,如是接下來你沒有能夠‘挺’過去劫罰,那麼你就沒有資格降服我,之後你我之間的約定也會中將解除。”

狸虎獸一雙虎目雖然是看向着一隻變換神情的柏斯勤,口中卻是‘抽’空與修斯輕聲說道,但是此話讓修斯很是驚訝。

因爲,狸虎獸此話與天暝所說的完全是一樣,他們兩人同時讓自己來抵抗這最後一搏的劫罰攻擊,倘若天暝一人提及,那麼修斯心頭會有所猶豫,但是現在狸虎獸也是這樣說了,看來,這最後一‘波’的劫罰還是得靠着自己的能耐來解決了。

“這個自然,雖然你隱瞞了自己的實力,但是我會證明我是絕對有那個實力來享福你的。”

修斯心頭想罷當下也是心頭豪氣一衝,哈哈一笑便是說道。

狸虎獸見修斯如此反應,似乎對於自己的那些事情早就知道了一般,心頭大感疑‘惑’,可是隨後面‘色’一緩,輕笑了一聲。

“那老傢伙告訴你的?不然以你現在的實力是絕對還不會知道這些的,看來那老傢伙還真是看中你。”

狸虎獸毫不避諱地便是說道,一口一句的老傢伙說得修斯是心頭直髮虛。

“我雖然沒有那個實力,但是我卻有腦子,一個在秦天靈脈之中待上了上千年的靈界靈獸,修爲會低嗎?這點我之前一直小看了,不過你方纔使用的那幾招,更加是堅定的我心頭的想法罷了。”

修斯雖然心頭有些心虛,但爲了天暝的事情,還是亡羊補牢的解釋了一番。

但見着狸虎獸的神情,擺明了就是不會相信自己的話,可是這已經不再是修斯所需要擔心的事情了,狸虎獸雖然猜測到了天暝可能就在自己的身邊,不過他應該還不知道這天暝究竟是藏身在哪裡,看來當初風清給自己的這個空間袖袋還真是有些用處。

然而,就在修斯心頭尋思之下,只覺得整個身子的感覺發生了變化,仔細查看,只見那原本還護住自己身體的真元力已經不見了,而自己此刻竟是暴‘露’在了三味真火與紫雷劫的力量之中,修斯心頭暗罵了一聲狸虎獸‘陰’險,可是狸虎獸卻是不鹹不淡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若還分心想這些,那麼你就來生在爲人吧,當然前提是你還魂魄可以往生。”

狸虎獸此話的意思雖然滿是威脅,但是修斯極爲強大的意念之力此刻也是捕捉到了一絲地一樣,此刻在上空之處‘混’合‘交’接之處的黑雷雲與紫雷雲之中的最後一一‘波’力量已經在逐漸的形成,而意念力之中傳達回來的信息在告訴自己,正如狸虎獸與天暝兩人說的那樣,這最後一‘波’的劫罰之力纔是今日真正的主菜,這不免讓修斯心頭惴惴不安起來,自己還從來沒有經歷過劫罰,而且前面幾‘波’劫罰都是被狸虎獸利用真元力量替自己攔截了下來,但是這狸虎獸竟是在最後一‘波’攻擊之下過河拆橋,竟是在最爲迅猛的劫罰之下就是讓自己暴‘露’了出來。

心知沒有時間與狸虎獸理論,當即體內的各種修煉之氣盡數都是被修斯催動。

一試之下,各種氣息竟是形成了各種護體力量,泛着各種光芒,而各種力量形成的強大氣息不由讓狸虎獸也是面‘色’一震。

只見狸虎獸一雙虎目之中滿是驚愕地看着眼前突然氣勢發生了變化的修斯,神情之中隨後轉而的盡失略微顯現出了一絲的欣喜。

“那怪天暝這老傢伙竟然捨得將自己的莫魄訣傳授於此人,看來...”

狸虎獸說罷便是暗暗點頭。

而柏斯勤與玄元兩人此刻竟是雙雙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在經歷了一場回憶之後,兩人都需要反應時間,而一旁的旌德卻是面無血‘色’的看向了兩人,此刻的他對於柏斯勤與玄元兩人來說都是沒有絲毫的還手能力,更何況還有那個恐怖的讓人心神俱顫的狸虎獸,今日似乎註定便是他旌德的末日。

“三百年前的罪孽,今日終究還是遭了報應了!”

旌德心頭死灰一片,黯然說道。

柏斯勤與玄元這兩個師兄弟在時隔了三百多年之後再次重逢,三百年前的恩恩怨怨今日卻是這樣一種結局。

在聽完了玄元的陳述之後,柏斯勤心頭是晚班思緒,看向旌德的憤怒,三百年來所有的痛苦與委屈,竟然不是來自於自己一直懷恨在心的師兄玄元,而罪魁禍首竟然是這個曾經點播自己的師叔旌德。

“你讓我如何相信這些事情?你可知道我者三百多年來所承受的痛苦。”

柏斯勤心頭雖然對於玄元這沒有絲毫做做的述說完全相信了,但是嘴上卻還是質問道。

三百年來柏斯勤是一直懷揣着一個仇恨在心頭,尋思某一日能夠走出那空間縫隙之中,循着玄元報仇而來,但是三百年後自己終於有了這個機會,可是自己卻完全的讓世間給擺了一道,而這便是自己‘花’了三百年爲代價,這一時之間讓他怎麼能夠接受得了,自己這個恨之入骨的玄元竟然不是自己真正所需要尋仇的人。

“信與不信那是你的事情,柏斯勤,當年你我之爭乃是事實,但是至於後面的那些事情便是你我之間的命,你我二人爲了掌‘門’之位,可是沒少付出心血,但是最終卻還是讓他得了便宜,即便是當年師傅也是萬萬沒有料到。”

說罷,玄元便是指着那面如死灰的旌德說道。

柏斯勤顯然還是在掙扎着,一時之間難以接受現在的一切,看向旌德怒火滔天,看向玄元的複雜,一時之間,柏斯勤整個人都是慌‘亂’了,從來沒有這般慌‘亂’過,當年整個道家派對於自己的絞殺,當初在空間縫隙之中面對儒家三個高手的聯合攻擊也是沒有絲毫的慌‘亂’,但是如今卻是完全的不知所措。

“我問你,他說的可否屬實?”

柏斯勤此刻看向旌德,最終還是極爲不甘地問道。

聲音極爲‘陰’沉,而此刻的旌德早之前便是被狸虎獸給嚇得差點沒就此殞命過去,現在見柏斯勤這般神態,而此刻的局勢對於自己來說顯然是絕對的不利,心頭哪裡還能夠生出什麼僥倖的心裡,當下便是看向柏斯勤諾諾地說道:“是...是??是??”

“是那你就去死吧!”

柏斯勤說罷全身的渾然真元之力暴漲,一時之間整個攻擊結界之總的氣息都是遭受到了柏斯勤這氣息的影響。

“嗯?”

玄元在見到柏斯勤這麼強烈的反應之後,氣息竟是在陡然之間發生的轉變。

“不可,此人‘性’命還得留下。”

玄元心頭稍加驚訝於柏斯勤的氣息轉變,隨即便是反應過來,身形如電一般,竟是搶先了柏斯勤將其攔下。

“你難道不想給師傅報仇不成?難道這三百多年來你就不怨恨他不成?”

柏斯勤見玄元此刻竟是攔下自己,雙目通紅似血地看着玄元,恨聲說道。

“我知道,這三百年來你受了不少苦,但是今日就此殺了他,那麼三百年前的事情便會終將沒有結果了。”

玄元看着已經是因爲憤怒的失去了理智的柏斯勤苦笑了一聲,輕聲說道。

聽玄元這麼一說,柏斯勤終於是逐漸地冷靜了下來,陷入了沉默之中,玄元說的不無道理,今日就此因爲爲了要解一時之快將旌德給殺了,那麼自己的事情如何解決?

“既然如此那便是先留着他的狗命,不過有一個問題我還是想要詢問清楚。“

柏斯勤語氣稍稍緩和,此刻還是沒有覺察到自己的異樣。

玄元深深地看了看此刻的柏斯勤,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覺的欣慰的笑容。

“你問吧。“

玄元語氣也是微微緩和,似乎在無形之中被感染了一般。

“當年你代理掌‘門’的時候,率領道家派的所有人絞殺我,但是我終究沒有出什麼危險,是不是你從中出手了?最後一次將我圍困在五行‘陰’陽陣法的邊緣是不是你早就安排好的,而且,對於其中的情況你定然也是有一定的瞭解纔是。“

柏斯勤沒有絲毫猶豫,一連串的問題便是問了出來。

玄元此刻微微一愣,隨後輕聲一笑,再次看了看柏斯勤,那股欣慰之‘色’更加明顯。

然而,此刻的柏斯勤卻是急於知道答案,終究是沒有能夠察覺到玄元的這點異樣。

“不想讓你死得辦法就只有這麼一個,不然怎麼對得起師傅當年臨終前對於我的託付。“

玄元是輕描淡寫地說着,然而此話在柏斯勤的心頭卻還是惹來了不小的‘波’瀾。

“什麼“

只見柏斯勤是滿臉驚愕地看着玄元問道。

“師傅當年...“

柏斯勤顫巍巍地問道。

“不錯,你真以爲當年是你發先師傅被別人暗害了不成?其實當年最先發現師傅被人暗害的人並不是你,而是我,不過當時師傅依靠着自己的深厚修爲保住了最後一息的形神,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我,不然我也會真以爲是你利用道通之術來加害師傅,而後你去到師傅閉關修煉之所,我不率先發現你,被他搶了先,豈不是問題更加嚴重了,這纔有了後面一幕,只不過,這三百年來,看來你是受了不少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