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心態

手的能量強烈的波動,司馬南的雙手艱難地緩慢移動,看其動作,好象是在用力地拌開一扇門。

“給我開!”空間爆發出強烈的波動,一個黑色的包袱從虛無的空間裡掉出來,跌落在泥土裡,看其重量好象還挺重的。

司馬南興奮地散去手的能量,小心地將包袱從泥土拿出來,憑手的感覺好象是一把刀。他輕輕地揭開包袱,一柄純黑色的大刀夾着一本金絲錦綿暴露在眼前。司馬南先拿起黑刀,較沉重,到是適合巨魔那種肌肉男。司馬南又趕快將錦綿翻開,卻是巨魔族的修練秘籍。

怎麼沒有那東西呢!司馬南將包袱整個翻了遍,卻是沒再發現什麼,頓時心情有點低落。他不由得想起修斯所說的東西藏在三個地方,而現在找到一個了,那另外兩個呢?

“還有什麼地方?”司馬南厲聲問道,其樣子有點急不可待。

修斯看着從泥土裡翻出來的包袱,心裡的驚訝不司馬南少,難道自己隨意一指,真的指到巨魔所藏的寶物了?這是不是在做夢啊。

嘴角的血液點點滴下,修斯根本沒有去擦的意向。那把黑色大刀他曾很偶然地聽老人們說過,刀名黑玉斷雪刀,是胡極貼身兵器,曾飲盡無數氣界高手的鮮血,對大陸的人來說,此刀是一把兇刀,血腥太重,殺意太濃。不過,在巨魔族內卻是另一凡好評,許多巨魔高手更是夢想自己能擁有此刀。

斷雪刀長137cm,根部寬5.0cm,厚近0.7cm,可雙手持刀,刀身平直不彎曲。

只是,這把刀爲什麼會在這裡呢?是被父親他們藏在這裡的,還是由於其它原因遺留在地底?

修斯將驚訝跟疑問深深地埋入心裡,跟司馬南對視道:“我又沒看到標誌,怎麼會知道在哪裡?”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這裡會有寶物呢。”司馬南叫道,他恨不得將修斯的心剖開,好好看看裡面裝着什麼秘密。

“我昨天發現這裡有標記,這才確定這裡埋有巨魔的寶物。”修斯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編道。

修斯本以爲自己能放棄一切地死去,可是當他看到生存的希望在眼前放光時,整個心思又活躍起來。難道他怕死?不,只是還有許多的未了的事情激勵着他去做。

“是嗎?”司馬南疑問道,“那你昨天怎麼不挖走寶物?”

“還是憑你的能力根本找不到寶物?”司馬南的語氣不覺得流露出諷刺的味道。

“我只是不想再打攏他們的安眠。”傷感的語氣發肺內心,修斯說這句話時,完全是真情流露,甚至連司馬南都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確有這種心意。

斷雪刀刀身並不是普通金屬的銀光色,而是漆黑如墨,是屬於那種含而不露。整個刀面平滑如鏡,沒有一絲刮痕,能清晰地將人照出來。刀內佈滿密密碼碼的暗絲,時不時地有光液順着暗絲流過,使得斷雪刀充滿靈性,好象擁有生命般。

司馬南貪婪地看着斷雪刀出神,按照原先的計劃,找到寶物,自然要殺人滅口;找不到寶物,爲了懲治對方的欺騙,自己肯定會讓他生不如死!所以不管結果如何,自己根本不用考慮對方生死的問題。

可是現在情況完全超出自己的意料,寶物是找到了,卻不是自己一心想要的,那麼這小鬼還殺不殺!

司馬南還沒有在心裡做出決定,修斯先開口了:“你不是說只看看我們巨魔的寶物嗎,現在寶物看過了,是不是還給我。”

司馬南突然有種仰天大笑的衝動,到嘴的肥肉難道還要自己吐出來,而且對方還是個自己隨手能捏死的小鬼。

“懷璧其罪的道理應該懂吧,你帶着這把刀,可是會給你帶來災難。”司馬南委婉地說道。

“那是不是說,我如果想要這把刀,你會殺了我!”修斯直接了當地說道。

面對族內的聖物,修斯像再次看到復仇的希望,爲了抓住來之不易的希望,他決定不惜一切。雖然在司馬南的眼裡,修斯的不惜一切顯得那麼的渺小與可笑!

面對修斯如此直白的話語,司馬南竟然無從還口,他不由得怒笑道:“你確信擁有保護這把刀的能力?”

修斯沒有回答,但眼的堅毅卻是明明白白地透露出來。

“好!好!”司馬南說道,表情冷酷,像要擇人而噬,“只要你能接我一招後還能站着,我馬將這兩東西給你。”

“你先把東西給我,我能擋你一招。”修斯毫不退讓地說道,而事實也容不得他退讓。

司馬南實在無法忍受這如垃圾般的小鬼竟敢如此頂撞自己,他毫不猶豫地將手的斷雪刀跟包袱扔給修斯。在東西飛出的那一刻,司馬南眼閃爍着濃濃的殺機,甚至空氣都一下子冷凍起來。

斷雪刀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斜斜地插入地,沒有一絲晃動。司馬南嘲弄地看着修斯,看他如何能在自己的威壓之下行動。

修斯感覺自己身像壓着一座大山,逼得人喘不過氣來。他鋼牙狠咬下脣,以疼痛來驅使力量。

動作僵硬地伸出手去,緊緊地握住刀柄不放,修斯發出無聲地吶喊,緩慢地將刀拔出來,青筋已如蚯蚓般爬滿臂膀!

只是職此僵硬的動作猶如快要步入泥土的老人,讓人實在懷疑他還能擋住司馬南的一擊?

司馬南卻又有另一種想法,沒想到在自己的威壓之下,他還能動一動!自己可以不誇張地說,算一個淬體級別的人,在自己的威壓下都動不了一下!難道一個人憑着意志真能創造跡?哈哈哈……怎麼可能,不管這小鬼怎麼掙扎,我一招完全可以將他打殘。我要的只是他腦裡的寶藏地點,至於身體殘缺與否,我可不管了。

修斯的倔強已深深地擊怒了司馬南,所以他打算讓修斯好好地吃夠苦頭。

“準備好了?”心裡的憤怒完好地隱藏起來,司馬南盡顯風度地問道。

修斯沒有回答,在司馬南的威壓之下,做個動作都平常難千倍萬倍,他要節省一切體力,爲一擊做準備。

“如何才能利用一切來抵擋對方的一擊呢?實力相差太大,硬拼肯定不行,但是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辦法呢?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自己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好吧,制於死地而後生,拼了!一切看老天的意志了。”

“我要出手了。”司馬南再次提醒道,不過他也知道對方不會回答,所以說完之後,擡手毫不留情地是一記重招,他確信這招之後,修斯全身的骨頭將散得七七八八,不過性命卻是還能保住。

白光像支利箭般毫無花巧地直撞向修斯胸口,光箭所經之處,空氣被磨擦得燃燒起來,併發出“滋滋”巨響,猶如死神的咆哮。司馬南也太看得起修斯了,光看其聲勢,能碎石斷流,面對這生死存亡的一擊,修斯他能躲過去嗎,而且在司馬南的重壓之下,形動又大大折扣。

只是一眨眼,光箭衝過一半距離,電光火石的剎那,“衝吧”字從修斯腦一閃而過,對,衝,死了也要衝,決不退縮!

想法還在腦還剛生出來,身體已極盡全力向前衝去。

“自不量力!”司馬南搖頭嘆息,像是已經看到修斯的最終結果會怎樣了。

修斯高高地舉着大刀,面目猙獰,兇狠地迎向白光。斷雪刀劃過空氣,狠狠地砍在白光。“砰。”斷雪刀呼嘯着飛離修斯的手心,一切如司馬南所料,甚至他所估計得還要來得輕鬆,這一切都讓司馬南得意非凡。

在司馬南像是品嚐到勝利的果實時,修斯突然像個傻瓜般的將腦袋狠狠地撞向光箭。

“不會是急傻了吧!”司馬南本想大笑,卻是想到什麼了,驚出一身冷汗。雖然他厭惡修斯,雖然他看不起對方,但他卻不想要修斯的命,這是他一開始計劃好的。但是現在若是讓這光箭撞腦袋,修斯保證死得不能再死,這絕對不是司馬南想預見的結果。

在這十分之一秒時間裡,司馬南豁盡全力地將光箭盡力望提升。

光箭呼哮着,擦着修斯的頭皮飛過,狠狠地撞向崖壁,幾許被光箭斬斷的頭髮像落葉般飄蕩翻轉於空。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這個陰暗的角落裡此該猶如凝固了一般。

總是佈滿淡淡笑容的臉龐,此時終於僵硬起來,司馬南目光呆滯,傻傻地望着緩慢站起來的修斯,

他,竟然失敗了!

是的,司馬南失敗了,他那一擊不但沒有讓修斯爬不起來,甚至也可以說對修斯根本沒有造成傷害,他失敗了,徹底地失敗了!

“這個該死的小傢伙!”司馬南喃喃自語,一時間,他像是在做夢,有種不真實的錯覺,一種他極度不承認地聲音在心底瘋狂地咆哮——他失敗了!

事實證明修斯的冒險是唯一的制勝法,光箭其實一直在司馬南的控制之,算修斯躲避,司馬南也能調整光箭的角度,無誤地擊修斯的身體。至於抵擋,算修斯用斷雪刀擊白光,白光也能將刀擊飛,並順勢擊殘修斯。所以,在司馬南發出這一招時,從來沒想過會失敗。但修斯用鐵一般的事實擊潰司馬南的理所當然。

修斯這一招用得不但險,而且還佔點運氣成份。如果司馬南提早地發現對方要用頭撞光箭的意向,司馬南會調整光箭,將修斯擊得體無完膚;如果修斯用得遲了,要不是光箭已成功地撞身體,要麼司馬南已來不及再調整白光,最後腦袋開花,一命嗚呼。所以像現在這樣達到最理想的情況,一是運氣,二也是司馬南大意,慌亂之下又正好了修斯的鬼計。

一切都像命註定般順利,但司馬南是否還會遵守自己的口頭約定,真的將斷雪刀跟秘籍交給修斯呢?如果他想反悔,恐怕修斯也沒有一點能力反抗吧。

這種雙方沒有平等對話能力的協定,又沒有其它人監督的情況下,一句口頭保證如放出一個屁,不但不可信,而且還臭不可聞!

司馬南臉色鐵青地看着修斯從地爬起來,心裡面的怒火能將鋼鐵化成鐵水。

“你輸了。”修斯火澆油地刺激道。修斯並不是無目的地亂說話,他知道司馬南高傲,知道他會掛不住臉面地撕毀條約,所以修斯要掌握主動,所以修斯要刺激對方。只有將對方的臉面一層層的撕破,對方纔可能會賭氣般地放過自己!

“你不會說話不算話吧,想要奪取我的東西,甚至還想殺人滅口!”修斯諷刺道。

司馬南的臉色由青轉紅,紅得發紫,紅得發黑,青色儒衫無風飄舞,深沉的眼睛冰冷而陰毒,嘴角微微翹,想要擺出平時習慣性的微笑,可是嘴角下抖動,像一條毒蛇吞吐着蛇信,只讓人感到心驚膽寒。

從始致終,修斯的神經一直繃得緊緊,此時看着司馬南的異常表現,心更是做好以死相搏的準備。

“哈哈哈……”司馬南狂笑,雙臂張開,滿頭黑絲在空亂舞,模樣瘋狂而不可一世,“我司馬南爲人雖說不是什麼響噹噹的好漢,但說話還是算數的!”

雖然說的話讓人放下心一塊石頭,但看司馬南的表情,他真的敢此放手?修斯不相信,恐怕也司馬南自己也不肯信。

“你昨天受了不輕的傷吧。”司馬南說着,掌心突然冒出一顆紅藥,光澤鮮豔,還飄着絲絲香氣,“我今天特意帶了顆藥給你,把這個吞下去吧,對你的傷有很大幫助。”

修斯看着鮮豔的藥丸,突然想到大自然的一則規律,越是豔麗的東西它越毒!

修斯遲疑一下,勇敢地伸手接過藥丸並將藥吞下,他是肉板的魚,哪有什麼反抗的機會。只要能多拖一刻是一刻,而且他還有一保命符:司馬南肯定捨不得殺他,在他沒有幫對方找到那東西之前。

看着修斯沒有做假的將藥吞下,司馬南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你手裡拿的秘籍的確很不錯,是屬於高深的修練之法,不過,可惜了,這修練之法只適合巨魔,而對於你這種更偏向人類的雜種,那種修練只會給你帶來無盡的痛苦與麻煩。”司馬南不知爲什麼要告訴修斯這個重要的消息,或者應該讓修斯在修練時碰碰壁更讓人感到興奮。不過,那是以後的事,現在看着對方一臉難掩興奮的臉頰,司馬南心裡無的憤怒,所以他極需在言語刺激對方。如果他能看到修斯因他的話而露出失落的表情,那麼他無疑會從心裡面感到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