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芸死後,這正妻還糾纏不休,不知道從哪裡找來道士要了張符,將張芸的屍身剁成一塊一塊的裝到了罐子裡,然後用那符紙封住,要她的魂魄永生永世不得超生。然後埋到了這西山下面的亂葬崗。
暗自吞了下口水,搖頭唏噓。
不就是二女共侍一夫麼,就算不願意也用不着做的這般很絕吧?這正妻和那張芸究竟有多大仇恨似的,非要弄到這般。
人心隔肚皮,人類果真有些時候比野獸還要野獸啊。
“後來呢?”玉響非常好奇那位少爺知道這消息後是什麼反應。
“後來蘭府就舉家搬到了洛陽。”玉響撇撇嘴,不由得爲這叫張芸的女鬼抹了一把辛酸淚啊。
這個少爺,也是個混蛋。凡是有點良心的人聽了都會抱不平,更何況,這張芸腹中還懷着他的孩子!
身爲狐妖的玉響哪裡知道,人類中的階級地位,哪裡是那麼隨隨便便就劃等號的。
周小史紅脣輕啓,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這個少爺莫不是洛陽城首富,蘭肆?”
縣官點點頭:“正是……”
話音還沒有落下,玉響一記手刀讓他睡了過去。拍拍手站起身,衝周小史燦爛一笑:“既然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接下來就好辦了。”
擡頭望着仍舊處於焦灼狀態的三個人,雙手放到嘴邊,大喊一聲:“張芸,蘭肆已經死了!”
聽到玉響的話,張芸一個走神,被魂魄兄一掌生生擊出了好遠,撞到一顆大樹上,跌倒在地。一口鮮血噴薄而出,由於在夜色之中,衆人並未看到,她這鮮血其實是黑色的。
走上前,站到原清和魂魄兄的身旁,看着張芸掙扎着從地上站起來,捂着胸口,艱難的說道:“你說,蘭肆已經死了?”
玉響點點頭:“不光是他,他蘭府上下一百多條人命都被掏空的心臟,死狀一個比一個悽慘。尤其是他本人,臨死的時候,五臟六腑都在肚皮外面。也算是他遭到了報應。”
張芸冷笑一聲:“活該啊,活該,自作孽不可活。”雖然她的話是這樣說,但是玉響卻聽出了這話裡面含着悲傷的情緒。這張芸,果真是對自己的少爺愛的深啊。
“是……是誰殺了他?”
“屍王。”
至此,張芸眼中拖跳的兩團紅色的火焰漸漸熄滅了,恢復了當初的空洞。
讓衆人詫異的是,張芸卻靠着大樹笑了起來:“呵呵……我爲了報仇,爲了給我的孩子報仇,雙手沾滿了鮮血,如今卻聽到,他卻已經死了的消息。呵呵……呵呵……我犯下了殺孽,卻是一場空……諷刺,諷刺……”她雙手掩面,空洞的雙眼卻無法再流出淚水。
這時,玉響用法術放出的小白狐一蹦一跳的回到了她的身旁。玉響抱起它,微微一笑,伸手點了點那小狐狸的鼻子,它卻撒嬌似的在玉響的臉龐蹭了蹭,消失了。
“剛剛小鬼說你們要超度我,那我最後的心願就是再見我的孩子一面。”疲憊的嗓音滿是滄桑,讓人再一次對她可憐的身世唏噓不已。
衆人面面相覷,等待她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