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子,你做的蛇羹真是美味無窮!”
李柱子在庭院裡捧着大腕,意猶未盡地盯着大鐵鍋中熬煮的蛇羹,舔了舔舌頭。
“這條赤蛇乃是妖物,對你來說是大補之物,不能多吃。”方樸拒絕了李柱子眼裡投來的請求,輕輕搖了搖頭,指了指對方的鼻子。
李柱子用手擦了擦人中,伸手看了看,上面一道鮮血,他立即呵呵笑着道:“最近總是跟方公子,營養豐富,上火了,方公子,你先忙着,我去修煉武功,就會好起來的。”
方樸點了點頭,見他離開,暗自道:“普通人未伐毛洗髓,脫胎換骨,果然不能暴飲大補之物,否則血氣上涌,全身如烈火焚燒,悽慘死去。”
不過對他來說,他體內早已氣脈鼓動,而且差不多要能夠將氣練成七個小週天,吃了這條赤蛇之後,必定能有所成就。
大吃一鍋蛇羹之後,方樸盤腿坐在原地,運起九九上玄練氣的口訣,體內的氣脈沿着經絡向前開闢着,積攢了氣勁,發覺這些變化,他知道練氣必有所成。
一夜練氣,他體內的氣脈就如荒蕪的草地開闢出來一大塊新的田地,氣脈積攢,渾身有說不出來的暢快。
趁着這種感覺,他挪移而起,完善了幾遍神牛巨鍾拳,他感覺現在還只能發揮出神牛巨鍾拳三成的火候來,還需要苦練。
不過在他修煉完之後,忽然頭部一沉,頭暈目眩,險些要栽倒在地,這時間他只覺得胸口中有一口腥臭的氣涌上來,產生一系列難受的感覺。
他微微休息片刻,明白自己體內的蛇毒還未完全清理掉,如果長時間讓他積攢在體內,說不定會給自己造成巨大的影響。
他必須儘快將毒氣清理體外,這種事情他並不在行,只有去找醫者。
想了想,他曾經聽說石碑林鎮上有個名醫堂,裡面有醫術不凡的醫者,或許可以幫他解決這個問題。
當下,他跟李柱子說了一聲,準備好錢財,便離開石碑村,朝石碑林鎮方向走去。
想起幾月前,他還是一個沒有半點殺氣的小小書生,如今他已經是修道之人,實力在這石碑林鎮中應該是鮮無對手,若是再碰到老孫那樣的人,青衣就可解決。
以他腳程,大約半個時辰,就出現在了石碑林鎮上,約莫還有幾分去名醫堂的模糊印象,朝街東走去。
“讓讓,快讓讓,不想死的就給我讓開!”
方樸正走在路上,忽然聽到後方傳來幾句粗暴的喝聲,他便走到一旁讓開一條路。
幾個人護院模樣的人急匆匆地向前走來,身上穿着一套烏絲罩衫,手裡抓了一把公門的快刀,蠻橫地向前衝來。
這幾個是公門中人,其實就是鎮上林家的人,鎮守大人乃是林家的族長,凡是要想在鎮上做官的,都需要鎮守大人同意。
方樸以前就知道這一點,因爲都是林家的人,公門中人平時的態度蠻橫了一些。
這只是幾個瞬間的念頭而已,他並不關心這幾個公門中人。
“咦!是你這小子,好小子,上次你跑進石碑林中,在裡面說了什麼壞話,小姐把我發配出來,做行走的衙役,疲累不堪,今日老子終於逮到機會了!”
方樸並不想惹麻煩,但卻是有麻煩自動找上門來了。
“李兄,你小子跟你有仇?”
說話的人身邊幾個人立即停了下來,看着方樸眼神有些不善的說道。
“何止是有仇!這小子奸詐無比,把兄弟我害得這樣慘,先把手頭上的事情放上一放,兄弟們替我先把這小子狠狠修理一頓,事情忙完了,我請大家喝酒!”
李兄就是上次跟林詩雨跑去石碑林的幾個林家護院之一,不知爲何,被林詩雨發配出來,在街上跑路。
方樸稍稍有些印象,他淡淡一笑道:“原來是李護院,前次不見已經有幾個月了吧,前頭不得已得罪之處,還望護院能夠包容一二。”
“包容一二,你小子把我害得如此慘!今日先打斷你一條腿,再說包容!”
李兄向身邊幾個兄弟暗示一眼,這羣人都紛紛向方樸逼了過來。
“諸位,我不欲傷人,你們還是不要莽撞地好!”
方樸看到他們欺近身來,好心的勸道他們。
“不願傷人,我們可願意傷人,小子,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書生,還敢對我們說大話,先給他鬆鬆筋骨!”
有人咧開嘴裡的滿口黃牙,哈哈大笑,伸出一雙粗大的手掌朝方樸狠抓了來。
“嘭!”
大家還未看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就發現這人就摔在了方樸面前,痛苦**了起來。
“咦,這小子有貓膩!”
李兄發現事情不對勁,立即抽出手裡的刀,亮出白晃晃的刀尖對着方樸道:“小子,你再敢動一下手,我就把你的雙手給切下來!”
其餘人等也都紛紛把尖刀亮了出來,他們是公門中人,從來都不怕平頭百姓,傷了誰,有誰敢放屁說出來。
今日碰到一個刺頭,他們不能丟了面子不是,必須要好好修理對方。
方樸看到眼前的幾把尖刀,眯了眯眼睛,從容不迫的道:“幾位,還是不要動刀子好,待會兒如果傷了你們幾個,莫怪我沒事先提醒你們!”
“方樸,你口氣很狂,我老李就讓你見識下公門快刀!”
李兄揮刀而上,運刀如風,倒是有不錯的速度,但比起方樸今日的修爲來,簡直不值一提,只見他伸出手指,往對方的刀尖上一彈,就把整把快刀彈掉了半塊,從李兄的眼前飛射過去,削掉對方一綹頭髮。
李兄驚魂甫定,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方樸,僅僅幾月不見,眼前的小子怎的如何厲害了。
“幾位還想上麼?”
方樸淡淡看着提刀的幾位說道。
“小子,你行,你厲害,算我們今天走眼了,告辭!”
有人見勢頭不妙,準備立即撤逃。
“站住,你們每個人往自己臉上抽兩巴掌,纔可以離開!”
方樸忽然神色一冷,語氣堅硬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