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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衍腦中想着雄心壯志,與蘇玉陽、賈漾二人正聊天就跑神了。
“衍兄,怎麼了?”見風衍的話頭突兀停住,蘇玉陽關切的問。
唯恐他在剛纔的大戰中受了暗算。
賈漾也側頭過來,三人頓時都停了下來。
風衍掩去了眼底的流光,笑容爽朗道:“聽說大夏有三絕,一絕皇室九帝姬,一是夏朝龍興祖地,一是治水神器定海神針。”
賈漾聞歌而知雅意,笑道:“兄長想來是想要去大夏看看了。”
蘇玉陽覺得有些古怪,風衍之前好像說是去容國參軍啊。
這主意改的這麼快的,不像是他的作風啊。
他下意識在衣袖中捏了捏,便捏到了硌手的玉佩。
他的紅包羣就在玉佩中。
莫名的,蘇玉陽便想到那位羣主大佬,如今中千界的大容仙朝帝王。
難不成風衍與大佬聯繫上了?
畢竟聽風衍說,那位可是他的師尊呢。
若是大佬的話,那一切也說得通。
不過這都是他的猜測,也可能風衍就是突然抽風想要去大夏呢。
蘇玉陽持保留意見。
一行三人腳步一轉換了個方向。
而容嫺此時卻來到了另一處,這裡荒無人煙,樹林遮天蔽日。
樹林深處是一處深不見底的萬丈懸崖下。
她在懸崖中央鑿開了一個山洞,佈置下陣法便走了進去。
容嫺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個蒲團,盤膝坐上後,雙手覆蓋與雙膝上,剛準備闔上雙眼,蒼天忍不住問道:“你要修煉?”
容嫺神色有一瞬間的古怪,修煉?
她何時正兒八經的修煉過,蒼天這是被刺激失了智嗎?
“我是想去見一位故人。”容嫺好脾氣的說道。
蒼天疑惑不解:“見一位故人?”
見哪個故人需要你意識離體?
等等,好像真有那麼一位啊。
蒼天有點兒慌。
“你準備去西極部洲見無我?”它因爲某種情緒聲音都拔高了許多。
容嫺沒搭理它,只是神色微微沉凝,在思考着什麼。
北疆部洲就差東晉王朝與大夏皇朝,容國便能一統北疆部洲,她也有底氣與其他三洲的強者直接對話。
其他三洲都是一統的狀態,唯有北疆部洲因爲劍帝的橫空出世,被各方勢力包括天道壓制了下來。
如今東晉與大夏都有了她派去的暗子,她相信他們定會做出一些成績,在她需要的時候爲她提供助力。
東勝部洲有青龍城內的姜斐然,趙滬也在那邊。
南荒部洲有麓貓皇,雖然看似不靠譜,但賣萌的能力還不小,能指揮動些許妖族。
西極部洲有無我在,她需要去看看無我的狀態,不知他是否能放下婧姐。
若無我不離開菩提山上的孽海,非要守着那位女菩薩……
容嫺眨了眨眼,稍微露出爲難之色後,喃喃道:“那就只能用強制手段了呢,希望無我大師不要辜負我的一番心意啊。”
說罷,她闔上了雙目,周身一股玄奧的氣息轉瞬即逝。
蒼天:……
你就直說吧,中千界四部洲你都放人了,你想做什麼?
蒼天有些慌,將所有可能都過了一遍後,開始細思恐極。
崽兒可不要學隔壁那煞星,算計着用整個世界助她超脫啊。
好在大千界離崽兒還遠,不然豈不是將屬下都給安排進大千界了。
同時,西極部洲。
菩提山腳下。
一根蘊靈草上突然流光溢彩,閃爍了幾下。
容嫺的身形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是當初她第一次來菩提山時留下的後手,如今能用上也不錯。
容嫺朝着四周看了看,目光落在了山上的佛子居。
她敏銳的察覺到無垢大師今日在,並迅速朝這裡趕來。
唔,剛來到西極部洲就被發現了,看來是不得不與這大和尚打交道了啊。
容嫺擰眉,朝着前方不悅道:“無垢大師今日怎麼有空回來納涼?如此不打招呼就突兀出現,嚇朕一跳。”
身形剛剛停在容嫺面前的無垢大師被這#惡人先告狀#給秀了一臉,他黑着臉看着這位身穿黑金龍袍的煦帝臉上完全沒有被驚嚇到的樣子,頓時火氣就上來了。
連連唸了幾遍靜心都沒用,覺得自己愧對佛主,這一不小心就犯了嗔戒。
且——“貧僧要是沒記錯,這是貧僧的菩提山,你腳下踩着的是貧僧弟子種下的蘊靈草。”所以你以主人家的口吻質問人,是不是有點喧賓奪主啊。
容嫺好似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她輕咳一聲,眼神飄忽了下,說:“我來此找人,迫不得已打擾大師清修,還望大師海涵。”
“西極部洲應該沒有閣下要找的人吧?貧僧不曾聽說煦帝與哪位和尚有交情了。”無垢大師毫不客氣道。
容嫺撫了撫髮髻,微微一笑說:“朕知道他在哪兒,朕去孽海找找。”
無垢大師眼睛猛地瞪大,捏着佛珠的手都緊的發白了,不可置信道:“孽海都是女菩薩,施主這是……”想給自己找個妃子?
衆所周知,菩提山的孽海里面都是佛家給予與佛門子弟有緣人的一線生機。
煦帝去裡面找除了找女菩薩,也沒別的人了吧。
可沒聽說煦帝喜歡同性啊,煦帝的皇夫同舟可是貨真價實的男人啊。
容嫺本着尊老的美德沒有打斷無垢大師,等着他繼續說,沒想到他突然住嘴了。
容嫺擡眸,等看到無垢大師的神情後,瞬間就明白他這是怎麼了。
她眉目不動,語氣裡卻帶着渾然天成的憂鬱:“唉,大師誤會了。我並非找什麼妃子。”
說罷,容嫺沒忍住拉着無垢大師感慨道:“事實上,朕不覺得這世上有人能配上朕,畢竟像朕這般人物也堪堪只有一個罷了。”
無垢大師:……
這話說的是沒錯了,畢竟拼命撩撥天道,讓天道就差給你一個‘瘋’王稱號的人物,可不就你一個嗎?
且煦帝這種#只恨世上沒有另外一個我,讓我不能組水仙#的高傲又自戀的小表情,看得他這位老人家胃裡有些不適。
而事實上,容嫺她已經組水仙了,兼相愛相殺以及#愛是一道綠光#。
這話題一路被容嫺給拐到了天邊去,無垢大師被迫聽着容嫺嘮叨這世間男男女女就是找不出適合她的,她怎麼這麼命苦之類的話,覺得眼睛都成了蚊香,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期間無垢大師無數次握緊手想要拿出錫杖敲煦帝一個悶棍,可又擔心引來外交關係,只得痛苦的忍了。
“行了。”無垢大師握緊錫杖,終於沒忍住打斷了容嫺。
他深吸一口氣,壓制住了自己的暴脾氣,覺得佛家有怒目金剛真的是太好了,不然面對這麼欠的人他都不能動怒,動怒就犯戒。
“孽海就在那邊,煦帝陛下想去便去,若出不來了可不能怪貧僧沒攔着。”無垢大師指向孽海的方向沒好氣的說。
容嫺眼睛一亮,輕咳一聲裝模作樣的說:“大師早這麼說不就好了,朕也不用在這裡浪費這麼長時間。”
#得了便宜還賣乖#
無垢大師覺得再跟煦帝多說兩句話他就是個憨憨。
這廝明顯就是來氣人的。
容嫺見無垢大師沒搭理她也不生氣,反而朝着無垢大師笑了笑,真如那春風化雨般。
無垢大師:這廝看上去其實還算討喜。
“大師,那朕先去了,等朕回來請大師喝酒。”容嫺豪爽的說罷,側頭去看無垢大師,以爲能看到無垢大師那張感激欣喜的臉。
誰知一扭頭,便見無垢大師瞪圓了眼睛有想打死她的衝動。
容嫺:……
容嫺一臉茫然,這又怎麼了,和尚的心思怎麼就這麼難猜。
她懵着一張臉朝着孽海走去,嘆息一聲安慰自己道,沒關係,西極部洲這麼多和尚,不一定都像無垢大師這麼難懂。
像上次見到的佛子小和尚就聽乖巧懂事的,下次她找佛子玩兒。
見她的背影遠去,無垢大師又深吸了口氣,覺得沒什麼用,心頭的火氣還是噌噌噌的往上冒。
媽的,就沒見過這麼欠的人。
請一個和尚喝酒你也說得出口。
貧僧又不是酒肉和尚。
阿彌陀佛,跟煦帝站在一起真是讓貧僧時刻在犯戒的邊緣反覆橫跳。
容嫺走進孽海中,這絲意識隨着孽海的波動而向前。
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孽海中央,一股異香飄入鼻中。
容嫺只覺得靈臺一陣清明,好似經受了洗禮洗去鉛華,只剩下安寧清淨。
那種舒適的、安寧的、暢快的感覺,讓人恨不得直接倒地睡去,永不醒來。
或者皈依佛主,在這極樂淨土裡永世長存。
容嫺神色一下子就複雜了起來,怪不得人佛家弟子多,就衝着這份安寧也有的是人追求。
容嫺沒空再去細品那種感覺,腦海中只剩下兩個字:輸了。
容國發展沒佛家這麼迅速,看來還是有原因的。
不過容嫺幹不出佛家這種滅人慾的事情來,這簡直就是精神閹割啊。
與之相比,人家儒家雖然也洗腦、咳,也發展的很迅速,但人家的三綱五常好歹遵從人倫道德不是。
容嫺琢磨了下,儒家大部分學子現在爲她效力,那麼說她贏了也不爲過對吧。
這麼一想,從不認輸的鈕鈷祿.嫺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突兀的,她停了下來。
站在孽海之上,看向那蓮臺之上的女菩薩。
與第一次相比,這女菩薩眉宇間依舊是對衆生的憐憫慈悲,卻是多了一分憂鬱,好似有什麼心事似的。
容嫺看了一眼便沒有再多看,畢竟這人是女菩薩而不是她的姐姐容婧。
容嫺的目光落在女菩薩對面的青年身上,他一頭長髮鋪在腰後,發白的僧袍穿在身上,那張俊美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和滿意,手指撥動着腕上的佛珠,一下又一下,讓人看着好似負重前行。
“施主來了。”青年回頭,睜開了那雙闔上的雙目,準確無誤的對準了容嫺的位置。
容嫺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她上下打量了下青年,嘖嘖稱奇道:“這西極部洲的水真養人,你這氣度都跟以前很不一樣了。”
青年輕輕一笑,站起身來。
他身材頎長,身着白色僧衣,看來一塵不染,竟似方自九天之上垂雲而下。
微微一笑間,出塵之意撲面而來,讓人忍不住懷疑可是仙人下凡,不由得肅然起敬。
“尊主何以取笑於我。”無我調侃道,“尊主氣度也更加不凡,威勢更盛從前。”
容嫺半垂着眼簾道:“本尊還以爲你樂不思蜀了。”
“我已經找到了靖兒,她現在也很安全。德蒙尊主庇佑千年,無我怎會不感念尊主之恩。”無我說着微微一笑,不可謂不是神姿高徹,如瑤林瓊樹。
更何況,他已經叛佛。
若非是在孽海,這西極部洲是萬萬容不得他。
他以後若想與靖兒長相廝守,還需尊主幫助。
當然,哪怕這麼看着靖兒他也是願意的,起碼這人還在眼前,還活着。
而不是徒留一具屍體,給他無盡思念和絕望。
但人都是貪心的,最擅長的便是得寸進尺,永不止滿足。
他也是俗人。
所以他叛了佛,犯了癡戒,再也回不去了。
不過無妨,比起冷冷清清不知愛恨疾苦的佛主,他顯然更滿意自己的現狀。
容嫺絲毫不知道無我脫粉了老東家還回踩了一腳,只是覺得無我這神色有些不太友好。
她眼角微挑道:“本尊聽說西極部洲一向超然物外,佛家子弟才能不亞於世家大族精心教養的驕子。”
容嫺她一派光風霽月的說:“本尊的大容仙朝如今正是需要有才之士之時,不知左護法可否幫本尊招攬些幫手?”
無我沒有立刻答應,他想了想,問:“不知道家和儒家是否也在容國爲官?”
容嫺伸手點了點嘴脣,笑容舒朗又意味深長道:“儒家已經在了,道家嘛,很快就來了。”
若她前往太玄宗,想必玄虛子道長應該不會拒絕她吧。
還鎮守部洲的玄虛子打了個激靈,睜開了那雙高深莫測的眼。
他看了眼雲層深處那周身都被劍氣捲進去的雲九,張了張嘴,道:“小九,本道剛纔察覺到有人算計我,是不是……”
他的猜測還沒說出來,就被無數道飛過來的劍氣打斷。
以及——“喚我雲道友!”
唉,又是被劍修揍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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