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能夠想到的，也不過如此。
哪怕是這樣的刺激，都無法讓她能夠開竅點，想通點。
呵。
蘇宸定定地盯着溫如初，眸底的暗光涌動，翻滾不已。他搭在門鎖上的手，攥得死緊，幾近要把門鎖給扭了下來。
最後，他的手鬆開，冷硬地別開了眼，邁步離開。
裡頭，小蘋果不明白溫如初的話，疑惑地道：“媽媽，爲什麼要讓阿姨當我的媽媽啊，我有你了啊。”
溫如初的心狠狠地涌上一絲暖流，覆蓋了原先的冰冷。
簡單的幾個字，我有你了啊……足夠讓她的心顫抖了起來。
她的小蘋果，她沒有白疼她。
只是，哪怕心裡再暖，現實卻是殘酷的，她或許沒有辦法陪着她一輩子，如果小蘋果能夠喜歡步搖，接受步搖，對她將來，也是好的。
而小蘋果一旦認可的人，她就會乖乖順順的。
溫如初摸着小蘋果的頭髮已經幹了，她關掉了吹風機，拿起梳子給小蘋果梳着頭髮，壓了壓氣，再次開了口，“小蘋果，媽媽是說如果，如果讓步搖阿姨給你當媽媽，你喜不喜歡？”
小蘋果小嘴微嘟，倏地轉身，小手一把抱住溫如初的腰，臉貼到了她的肚子處，用力地搖着腦袋，“不要不要。”
溫如初有點愕然，不禁放下手中的梳子，雙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爲什麼呢？你剛纔不是說，你喜歡步搖阿姨嗎？”
小蘋果嘟囔着，“可是她是阿姨，不是媽媽。”
以前她不知道媽媽是什麼概念，但現在知道了，媽媽是媽媽，阿姨是阿姨，不能代替的。
溫如初心口猛地一酸，她慢慢地蹲了下來，視線與小蘋果平齊，“如果步搖阿姨以後也能對你很好很好呢，她能不能當你的媽媽。”
“我不要，我只有一個媽媽，我不要另一個媽媽！”
小蘋果的情緒忽然間有些激動起來，摟住溫如初的脖子摟得更加緊，“媽媽，我只要你，不要另一個壞媽媽，她會和兩個壞姐姐欺負我的。”
小蘋果這最後一句話說的溫如初有點莫名其妙，壞媽媽和兩個壞姐姐……是怎麼回事？
哪來的壞媽媽和兩個壞姐姐？
溫如初滿眼疑惑，一時半會兒也不敢再說什麼，只好緊緊地回抱着小蘋果，“乖，小蘋果別怕，不會有壞媽媽和壞姐姐的。”
可是小蘋果似是兀自沉溺在自己的思緒裡，一張漂亮的小臉皺成了一團，溫如初只好柔聲哄着。
看來今晚不適宜在提這個話題，溫如初抱着小蘋果到了牀、上，“小蘋果，我們睡覺了好不好？”
小蘋果點了點頭，這才稍稍鬆開抱着溫如初的手，溫如初讓她躺在了牀、上，給她蓋好了被子，輕撫着她的腦袋，“寶貝，睡吧。”
小蘋果乖乖閉上眼睛，溫如初坐在旁邊陪了一會兒，聽着小蘋果的呼吸慢慢均勻，陷入熟睡，她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而後起身，身體倏地碰倒了牀頭櫃上的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