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見她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真的被搶了?在哪兒?報警了嗎?什麼人這麼大膽,你沒揍一頓?”
“報警有個屁用。”許願將她胳膊摟着,“走走走,別囉嗦了,我半分鐘不想再呆這裡。”
被許願拽去了馬路,坐上了出租車。
“師傅,到煙波路去。”許願豪氣的開口。
“等等,誰說去煙波路了!”
許願很是不滿的說,“不會嫌貴吧?你未婚夫那麼有錢,不用給他省錢啦!”
陸晚晚白了她一眼,“師傅,海濱路38號。她沒錢,不用聽她的。”
司機師傅被逗樂了,“那就誰付錢我聽誰的吧。”
“大姐,搞清楚我是個還在實習的人,我還沒下班。”她一邊解釋,一邊從錢包裡拿出幾百塊給許願,“等會兒自己回家吧。”
“本宮不答應!”
“不就是錢包被搶,那你倒是去報警啊。”陸晚晚故意揶揄。
開始說被搶錢包是嚇了一跳,但看許願的反應,她很快也明白過來。
肯定不是什麼小偷或者歹徒,不然她的性子哪能這麼容易算了。
但她本身也不是喜歡傾訴心事的人,所以她不說,陸晚晚也不會逼問。
許願果然是被那句話堵住了,雙手抱頭仰面,“累感不愛,我們友盡吧。”
“我是真的要回去一趟,我中午跟主編說的下午回來,我要去打卡呢。”陸晚晚安慰說,“你看你黑眼圈這麼嚴重,回去補一覺,我們晚上出來。”
“顧安南那麼有錢,你還上班,還打卡……”
她一怔,點頭說,“他有錢是他有錢,我又不是寄生蟲。”
這婚姻有多牢靠沒人知道,陸晚晚到現在也不知道顧安南是爲什麼,因爲他不像是乖乖聽父母話的人。
這幾年的獨立生活,她已經習慣靠自己。
哪怕他給了她一張卡,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想用。
許願百般不情願的同意了,車子在報社附近停下,陸晚晚跟她暫時道別,兩人約了晚上。
易成離職的散夥飯她不是很想去,但不太好意思拒絕,打算藉着許願這個理由吃完飯早點走。
*
“走?小晚這就是你不對了,現在才七點,能有什麼急事。”喝得微醺的男同事非常嚴肅的說,“易成這一離職,以後恐怕沒什麼機會見面了。最後一頓飯都不打算好好吃完嗎?”
陸晚晚拿着手機,臉色也很爲難。
這幾個男同事平日裡關係都還不錯,時不時喜歡開個玩笑,她是知道的。
“大劉哥,我真有事。而且大家也都吃得差不多了……”
“吃得差不多了,接下來還有娛樂活動不是?不是哥哥說你啊,你參與的集體活動也太少了,以前推掉都沒說什麼,今天的主角可是易成!”
“小易,嘖嘖,還不出聲呢……人家等着你開口留呢!”
易成旁邊的同時擠眉弄眼的,慫恿着他。
平時他們打趣,易成看她尷尬,總是會出聲制止一下。
可現在,易成坐在那幾人中間,看着陸晚晚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