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擎面色沉沉，涌動着情緒的眸子凝着她，“沒什麼談的。”
“我那天的話不是說說而已的。”顧安錦一字一頓的說，“我是認真的。”
“很晚了，早點睡。”他答非所問，似乎根本沒有跟她繼續話題的打算。
“夜司擎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她已經有些怒了，不知道這是她最近第幾次這麼叫他的名字。
想要撕開他們之間這種和平的假象，可他依然在迴避。
“你給我聽着。”她跑上前拉着他，將他一雙胳膊都拽着，一字字的說，“我們不要再見面了，你不送我回去，我自己買機票。如果你想阻攔，我就打電話我哥。”
她從來不跟家裡人訴苦，就是不希望哥哥和爹地媽咪會介入到他們。
但是這不代表，他怎麼對她，她都會一直容忍下去。
不愛她可以，不要她可以。
但是他不能一邊自己和別人在一起，還一邊不許她離開。
夜司擎定定看着她眼裡的堅定，“不用。我跟她沒什麼關係，以後也不會再見面。”
“盛薇？”顧安錦聲音變了變。
“恩。”夜司擎感覺到她拽着自己雙臂的力量在減弱，“我養母想讓我們見面，但是這不代表什麼。過兩天我回去一趟會交代清楚，我跟她不適合。”
她愣愣的，眼裡滿是迷惘，仰頭看着那張俊美得不真實的臉，“可是，爲什麼？”
是因爲她嗎？
夜司擎會因爲她而拒絕別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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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像做夢，她甚至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這種事不需要爲什麼，我跟她本來就不適合。難道你以爲，我是任人擺佈到，她給我什麼人就娶什麼人？”夜司擎聲音平緩，伸手揉了下她頭髮，“我也從來沒有承認什麼，是你自己想太多。現在可以好好睡了麼？”
原來只是因爲他不喜歡盛薇而已嗎？
雖然有些失望，但至少，他也沒有喜歡別人。
顧安錦覺得那種糾結仍然沒有減少。
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最後又給她這種希望。
這種反反覆覆要到什麼時候。
“不是因爲我嗎？”她輕輕嘆了口氣，心裡對他強烈的依戀又涌了起來，腦袋撲進他胸口。
很快，他將她從自己懷裡拽出來，低聲說，“別鬧了。如果我遇上合適的人會告訴你，你的條件我也答應。所以在這之前，不要跟我說什麼再也不見。”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混蛋！”顧安錦咬着脣。
夜司擎忽的一笑，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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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是個多自私的人。
從發現他沒有辦法真的跟她從此斷掉的時候他就知道。
到剛纔發現沒有辦法接受她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時候，更看明白自己。
他做不到放手，也沒有辦法接受她不再愛他。
就只有這樣自私下去。
“你笑什麼！”顧安錦生氣了，很想抓着他的臉，實在看得恨得牙癢癢，眼睛都泛着淚光。
“錦兒，別恨我。”他突然間一反常態，將她抱住，抱得緊緊，鼻尖蹭着她的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