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南!”陸晚晚連忙喝止住他,不知道他會說出什麼來。
“……要下牀。”顧安南並沒有被她喊停,而是將這句正常的話,徐徐不急的速度補充完畢,“或者說,一醒就想找點存在感。”
“我就是有點……”
有點熱。
真的就是有點熱,然後說到這個字跟前,她就停住了。
“其實我是準備下牀。”她低聲說完。
腰痠腿痛的,其實她並不想這麼早下牀。
看着顧安南突然在牀邊坐下,她警覺的一瞪眼,“你不是要去公司嗎?”
前段時間,不知因爲什麼,他特別的懂節制。
大約因爲那些天,她因爲外婆的過世太過消沉,他將她當成了易碎的瓷娃娃,反而是她粘得過緊。
昨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禽獸病又發作了。
開始那句老公後,突然間的溫柔讓她天真的以爲找到了一個有效的方法。
結果……
後面她一次次的喊,卻反而被他纏的更緊,更加的索欲無度。
現在她真有些怕,這人體力好像沒有上限。
說是要去公司,可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隨時會說不去。
外婆剛去世那幾天就是,哪怕他接到電話,看到她緊緊抓着他手臂,彷彿一根救命的浮木,他就沒有離開半步。
“那你下牀。”顧安南偏偏不走,繼續坐在牀邊,單手撐着牀鋪,等看她。
“……”陸晚晚狠狠咬着牙,有點想怒啊。
“顧安南你不要欺負人!”
“三天還記不住。”他瞥了她一眼,眸中幽然不可測的清光。
經過昨天晚上,她還敢說出那兩個字纔怪!
“昨天陸景天打電話找你不在,讓我告訴你一聲,今天去一趟。”
陸晚晚見他突然有點正經的說話,臉上的神色也變化了。
可,昨天怎麼不告訴她。
如果不是她自己醒過來了,他是打算不告訴她,還是直接就忘記了?
“好。”陸晚晚含糊的點頭。
“怎麼突然去找他?”
莫名的覺得他視線特別逼人。
陸晚晚皺眉了一下,移開目光,“有點事情,我想……我想進瑾安。”
“他不許?”
“你去公司吧,我等會兒就去。”她目光閃躲着,面對這問題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如果不提結婚,她覺得自己是在欺騙他。
如果提,那他會怎麼看待她結婚的理由。
她知道顧安南聽到是不會高興的。
“恩。”他沒再逼問,“昨天你說的事情,我跟趙晨說了,你有什麼問題就找他。”
“我知道了。”她點頭,擡眼看着他還望着自己,“你還不走?”
顧安南看了一刻,“你記不記得是誰,前幾天經常早上抓着我手臂不讓走。”
“記得。”陸晚晚老實的說,從被子裡伸出雙手抱拳,“下次不敢了。”
他冷撇了一眼,站起身。
能被她依賴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但他也不希望是以那種病態的方式和悲痛的事情。
“事情完了早點回來,不要外面呆太久。”臨走之前,他想起一些事情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