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上次見過他,但沒有聽到過他開口。
這人聲音也如同他本人一樣的幽冷神秘,腔調有種獨特的韻律。
“陸小姐,你好。”西澤爾毫無感情的聲音繼續開口。
溫喬的瞳仁驀地睜大,不可思議的看着車上的人。
他怎麼會在這裡,她明明還沒有到他說的地方。
“晚晚,我,我沒有……”她驚恐不安的看向陸晚晚,“我不知道他會找到這裡,我以爲……”
以爲只要在曼城的大庭廣衆下,他都不敢隨便亂來。
所以她說不要去餐廳,而是選擇在下班高峰人流大的街道上。
又距離紀邵陽的公司不遠,周圍還有警察局。
“沒事。如果你故意將我帶到他面前,有更好的選擇,而不是在街上。”陸晚晚淡淡回答,“昨天的事情,是你故意的?”
“去將小姐請上車。”藍眸男子沒有回答。
溫喬猶豫了一下,又看到他眼裡的堅決,知道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
“好,我上車。但請你不要爲難她,她已經因爲你有了很大的麻煩。”
車門打開,溫喬上車。
這輛車即便是在曼城的金融中心,依然顯眼無比,路過的不少人都會投來好奇的目光。
溫喬相信他也不敢怎麼樣。
“陸小姐,她給你帶來麻煩了,抱歉,我很快會將她帶回去。”男人不緊不慢的開口,“另外,我承認昨天的事情。倒不是因爲柏佑沉,查他花了我一些時間,但查到之後,他對我來說並沒那麼重要。”
“那是爲了什麼?”
“在我臨走之前,做一些我認爲必要的事情。顧安南娶你可能會影響到我的利益,如非這樣,我們興許還是很好的夥伴。畢竟,我不想看到他顧氏的爪牙太深入我的範圍,不想讓我的合作人因爲你的關係,而選擇將我的利益讓給他。我可找不出第二個葉天的外孫女來讓我公平競爭。”
“你在說什麼?”
“陸小姐,我追殺柏佑沉是因爲他試圖查到我一些東西,甚至可能對我的命有興趣。這是自保。如果他在曼城安分一些,我也不是非殺他不可的。”
陸晚晚看着他,一時沒說話,他提到的葉天,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外公。
“你放心,我該做的已經做完,不會再有什麼後續。轉告柏佑沉,倘若在我的地盤,就不會讓他那麼輕易逃走了。再見,陸小姐。希望我們不會再有下次見面的機會。”
“你等等。”
車窗關上,車子飛快的開走。
同時,車內的命令傳達,“去機場。”
“不!”溫喬嘶聲,眼淚立刻從眼眶涌了出來,“你再給我一點時間。”
“我沒說過會給你道別的時間。”
車上的中年人,搶過了溫喬的手機,“喬小姐,抱歉。”
西澤爾看向窗外的陌生城市,耳邊聽着溫喬的哭聲。
“先生,這麼早就離開,還沒有定局。”
“顧安南從來不是一點點就會知足的人。”他眸光幽深,“一個這種狀況下,對他連性趣都沒了的女人,他不會強留。”